“我不會系,但我給你買了,你教我怎麽系呗。”唐酥從衣櫃裏拿出她買的那個裝着皮帶的盒子,然後拆開來,拿到君煜面前。
“除了手镯,還一起買了皮帶,對嗎?”君煜了然于心。唐酥對他的用心,簡直讓他心花怒放。
“是啊。先買的皮帶,然後再買了手镯。”唐酥估計這輩子都沒有好好看過過皮帶,所以對這個新鮮玩意有點新鮮感,“你教教我呗。”
君煜随手把剛才唐酥挑出來的西裝挂在牆上,解開腰間已經系好的皮帶,把它遞給唐酥,取過唐酥給他買的皮帶。
他拿着皮帶整了一下襯衫和褲子交接的地方,給唐酥示範了一遍皮帶是怎麽穿的。
“好簡單啊。”唐酥看完後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上手試試。
“穿個衣服而已,你還當什麽技術活了嗎?”君煜解開皮帶遞給唐酥,“給我系上。”
“好嘞。”唐酥高高興興地接過皮帶,然後就遇到了一些問題。
她想把皮帶穿上去,但是穿到一半,她用力扯了扯,皮帶好像勾住了什麽東西,居然沒有服服帖帖地過來,而且伴随着她用力扯這個動作,君煜的襯衫和褲子都發生了小幅度的位移,還産生了褶皺。
“怎麽回事呀。”唐酥小聲地抱怨了一聲,然後小手順着皮帶摸過去,摸到皮帶勾住的地方,試圖解決這個問題。可她摸了半天也摸不清楚是個什麽情況,于是隻好繞道後面去看,到底哪出了問題。
用眼睛看明顯比較好,唐酥很快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成功地把皮帶拉了過去。
“等一下,我給你扣好,馬上好了。”唐酥弄得手忙腳亂,但面上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君煜一臉隐忍。這手摸來摸去的也是夠了,其他地方也就算了,關鍵這還在他的敏感地帶,真的是折磨人。
唐酥弄了半天終于扣好了,可是她發現她系好的皮帶極不美觀。
“我再給你弄一遍。”唐酥撓了撓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君煜伸手握住了唐酥還想在他腰間作妖的小手,“我自己來吧。”
“不要,我來。”唐酥堅持自己動手。解開了皮帶,開始給君煜整衣服,希望等會把皮帶系好的時候襯衫和褲子的交界處不要這麽皺。
君煜看了一下又感覺沒眼看,就挪開了眼。但是一挪開眼,唐酥小手在他腰際的觸感就更加明顯,挑動着他已經處于奔潰邊緣的神經。
一大早,就要幹這麽刺激的事情嗎?
唐酥不知道怎麽地,居然把君煜褲子的扣子給弄開了,但她絲毫沒有察覺,于是手一放開,君煜的褲子就要掉了下去了,好在君煜手疾眼快,救回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褲子。
“唐酥。”君煜咬牙切齒。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扒你褲子的……”唐酥說着,突然覺得有點刺激,但她也隻能在背後偷笑,在君煜面前還是要抑制住自己瘋狂揚起的嘴角的,“我幫你弄好。”
“你能弄好個錘子。”君煜臉都黑了下來,這幾天他碰不了唐酥,所以這丫頭就這麽整他嗎?君煜覺得再任由唐酥這麽胡鬧下去,他都能憋出病來。現在已經給他汗都出來了,剛才澡都白洗了。
“我怎麽就弄不好了?”唐酥好笑地看了看君煜前面已經被撐起的小蘑菇,覺得自己應該再添一把火。
給男人系皮帶的樂趣,原來在于此。秋樂提議的時候,她隻覺得這個位置有些尴尬又微妙,現在看來,比她想象的還有趣。
于是唐酥又在君煜腰間忙活了半天,但這次是她故意弄不好了,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将戰場向下引去。
君煜深吸氣,再深吸氣,強迫自己壓下不好的想法,再冷靜下來,但這并沒有他想象地那麽容易,反而心裏的那把火還愈演愈烈。
唐酥這麽故意一拖再拖,那心裏的小九九,君煜能不知道嗎?但他真的不忍心傷害到她,這丫頭就不能懂事一點嗎?在危險期還撩他?萬一真的造個人出來,是不是要去俄羅斯結個婚?防止她是未婚先孕?
好吧,就算他知道,唐酥隻是想撩他,不想和他真的發生點什麽。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丫頭就這麽相信他的忍耐力嗎?
“酥兒。”君煜是真的無奈了,他一下抓住唐酥不安分的小手,“算我求你了,别鬧了,行嗎?”
“我沒鬧啊,我這不是幫你系皮帶嗎?”唐酥掙紮了幾下,但這次君煜抓得有點緊,她沒能成功,“你幹什麽呀?”
“你這是在幫我系皮帶還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君煜一忍再忍,但是忍無可忍,“你眼睛往哪看呢,摸哪呢?”
“我看你哪了呀?我又摸你哪了呀?”唐酥一點都沒有認錯精神,還因爲被君煜揭穿,而有些惱羞成怒,愈發趾高氣昂,“你全身上下,我哪沒看過,哪沒摸過呀?你現在寶貝了嗎?之前幹啥去了?難道你現在比以前嬌貴了嗎?”
“我……”君煜對唐酥這種有些自暴自棄的流氓話語一點辦法也沒有,直接詞窮。
唐酥用一臉“你想奈我何”的表情瞪着君煜,看着君煜又有打算和她講道理的苗頭,于是先發制人,蓄力甩開君煜控制住她的那隻手,伸手就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我就摸了,我還摸那兒了,但你想怎麽樣?來打我呀。”
扔下這句話,她就火速逃離現場,她都能感受到君煜已經直沖腦門的怒火,她怕多呆一會,能被君煜抓住好好家教一番。啊,不,可能是家暴。
君煜一下子沒有從這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裏回過神來,直到樓下傳來唐酥毫不掩飾的大笑後,他才徹底的意識到:他被唐酥耍了!被她狠狠地調戲了一把!
雖然他臉黑得和鍋底一眼,但還是強忍着下樓去教訓唐酥的沖動,快步去了浴室,給自己沖了一個冷水澡。
兜頭的冷水澆下來,才慢慢地平息了他那滿腔的熱血,也讓小君煜平複了下來。
心裏那把邪火澆滅了,君煜也就冷靜了下來,他對唐酥那堪稱幼稚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
他笑着搖了搖頭,關了冷水,用毛巾先擦了擦頭發,然後擦幹淨身上的水珠,換了一身很休閑的衣服。
君煜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這身衣服,看着鏡子裏的這身打扮,君煜才覺得現在的自己,終于有點像是二十一歲的樣子了。
和唐酥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活出自己原本的樣子,其他的時候,他都要用一個古井無波、幹練沉穩的樣子面對其他人。這種感覺糟糕極了,有些時候他自己都懷疑他的真面目是什麽。是不是裝着裝着,自己真就變成了一個像是沒有感情一樣的理性處理問題機器。
閉上眼睛想了想唐酥開學後,自己要着手幹的那些事,要達成的目的,隻覺得有些頭大,但這種無力又麻煩的感覺一瞬即逝。
他隻是想:看來要好好的計劃一下了。
君煜對着鏡子歎了一聲,把那些湧上心頭的千愁百感都壓了下去。
調整了一下狀态,君煜就下樓去抓那個剛才讓他醜态盡出的小丫頭了。
本來還在偷着樂的唐酥,看見君煜下樓,立刻假意正經地咳嗽一聲,端端正正地坐好,看起了手上的書。
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拿反了,于是她趕緊轉回來,欲蓋彌彰之後,還偷偷看了君煜一眼,希望他沒有看到。這當然的不可能的,君煜的目光早就鎖定在了唐酥身上。
“看書呢?”君煜似笑非笑地問了句。
“是呢,這書不好看,我看不下去。”唐酥把那本名叫《全球通史》的書扔到了沙發上。
“不好看剛才爲什麽要看呢。”君煜假惺惺地問了句。
“要你管。”唐酥頂嘴。但她一說完就後悔了,君煜正在氣頭上,下樓可能就是來教訓她的,她怎麽可以這麽沉不住氣呢?要是被君煜抓住什麽小辮子,再借題發揮……她怎麽可能是君煜的對手啊!
但君煜并沒有說什麽,而是很溫柔地摸了摸唐酥的頭發,問道:“這個點,都要吃午飯了,有沒有想好怎麽辦?去哪吃?吃什麽?”
唐酥沒有料到君煜這麽就放過了她,于是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怎麽?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是我變好看了嗎?”君煜笑道,“這身衣服怎麽樣?”
“這身衣服……”唐酥上上下下打量了君煜一下,“還可以,生機勃勃的、挺有活力。”
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了,而且他們也在南方,加上君煜不是很怕冷,他就穿了一件綠色的運動外套和一條藏青色的褲子,裏面穿了一件比較薄的羊絨衫。
生機勃勃……君煜聽着這形容詞,覺得要給唐酥高中的語文老師打個電話了。
“怎麽了?唐酥發覺君煜的表情有異。
“好,是生機勃勃的,那你想好我們的中飯怎麽解決了嗎?”
“我要吃炒面。”唐酥略一思索,就說道。
“家裏好像沒面吧?”君煜有些爲難了,“我打電話讓人給我們送過來。”
“沒面啊?那我們出去找店吃吧,不麻煩人家了。我把行李再收拾一下,下午我就回學校整理東西了,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不回來。”
“那就先我幫你去整理東西,然後就去吃飯。”君煜當機立斷,站起身來。
唐酥看着君煜向樓上走去的背影,有些摸不到頭腦,他這是……真的放過她了嗎?
君煜走了幾步發現唐酥沒有跟上來,于是回頭看她:“怎麽了?”
“來了來了。”唐酥一骨碌從真皮沙發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