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光柱就要擊到了破廟,在其的上空突然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巨大光罩,呈半圓形,散發着淡淡的黃光,将小廟完全籠罩在了其中。
光柱正好擊在了光罩上。
頓時黃色光罩如同微波蕩漾一樣,開始顫抖了起來,死死的頂住了光柱的攻擊。
下一刻,一陣清脆的破裂的聲傳來,光罩終于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強大攻擊,徹底崩潰了。這個“落石陣”,就此煙消雲散了。
餘刑微微一笑,收回了神風舟,腳尖一點,落入了荒廟之中。
“在找我嗎?這廟裏隻是本教的臨時據點,你還真的敢吹來,哼!不要以爲築基期,就能爲所欲爲。”
一道陰冷的笑聲響起,從荒廟之中,升起了幾道身影。
那位他們正追蹤的小王子正和另一位同樣打扮的瘦幹之人站在那兒。他們身邊還有其他十幾名黑衣蒙面的人,一看就是和蒙山四友以前一樣,受控制的黑煞教外圍弟子。
但是最惹人矚目的,還是小王子身後的一名光頭無眉的精壯大漢。
同樣的血紅衣衫,隻是沒有掩蓋面容,正目露殺氣的望着他們,透露出一種嗜血的兇煞之像。
這人竟是和餘刑一樣的築基期修士!
“這就是你的底氣。”
餘刑輕笑了一聲,審視了一會兒,雖然同爲築基期,但對方隻不過築基初期,更何況自與魔道開戰以來,他斬殺的築基期修士,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
“是你!你不是秦家那人麽?你是築基期的修?”
小王爺一看清楚餘刑的面容,眼中滿是驚訝之極的神色。而站在他身側的那位瘦幹之人,雖然沒有言語,同樣放出了大感意外的目光。
隻有那位光頭大漢死死盯着餘刑,臉上浮現出了鄭重的表情,并忽然開口道:“小心點,我看不出這人的修爲,可能是用了什麽秘法,我等會需要擺陣,不然怕是很難和對方交手。”
“血侍大人,連您也沒有把握嗎?”
小王爺的眉頭一皺。
“不好說。不過,我估計此人頂多也隻是中期修士,後期修士怎麽可能會來這裏。”光頭大漢皺着眉頭,開口說道。
“助血侍大人,擺黑風陣,動手!”
小王爺厲喝了一聲。
頓時那些黑衣人,紛紛從身上抽出了一杆漆黑如墨的大旗,飛快的飛至了餘刑的四周,将他包圍在了其中,并且馬上開始揮動手中的旗子。
餘刑微微一笑,下一刻,他的身影便突然消失。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那名光頭大漢,連忙準備出聲提醒,但已經來不及了。
“小心~”
光頭大漢,見到餘刑消失的一幕,勃然變色的大聲喝道,但是已經晚了一點。
餘刑的身形在一名黑衣人的身後一閃即隐,這名正揮動旗子的修仙者立刻停止了動作,呆呆的站在原地,随後頭顱沒有任何征兆的骨碌碌的滾落了下來,無頭的屍身冒出了數尺高的鮮血,一下載到在了地上。
其他黑衣修士不敢遲疑了,紛紛停下手中的黑棋揮動,而祭出了五顔六色的防護罩和各式的防護法器。
可就在這眨眼的瞬間,又有兩名沒有來及開啓防護手段的黑衣人,糟了餘刑的辣手,橫屍在了當場。
“小子,找死!”
光頭大漢見此,兩眼放出了黑紅色的異芒,低吼了一聲,全身放出血色的光華,憑空向餘刑沖了過去,速度奇快無比。
“還沒輪到你。”
餘刑嘲諷了一聲,屈指一彈,六柄金色飛刀掠出。輕松的便将這光頭大漢纏住,他倒是對這個光頭大漢所說的陣法,有些興趣。
他既然來了,目标肯定不是這群雜魚,而是潛伏在這裏的整個魔教。所以,對于這個魔教的手段,他還是感興趣的。
“該死。”
剛一交手,這光頭大漢,就發現了餘刑的難纏程度。
那些黑衣人,雖然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就死傷過半,但剩下的人,還是在那位小王爺的領導下,再次組織了起來,繼續将他們隐隐圍住,還拼命的揮動手中的黑旗。這些黑旗都已響起了“嗚嗚”的鬼嘯聲,并湧出了詭異的黑色濃霧,圍繞着黑旗不停的旋轉着。
“真是無趣。”
餘刑搖了搖頭,已經判斷楚這個黑風陣大概的威力了。也就沒有實驗的必要了,此陣雖然也不錯,但根本威脅不了他。
手掌一揮,十二道銀色飛劍掠出,十二道流光,快若閃電,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屠殺着黑風陣裏的人,戰鬥結束,相當之快。
“你就這點本事嗎?如果是這樣,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餘刑望着那光頭大漢,語氣漠然道。
“你!”
光頭大漢的額頭暴起青筋,大量的血光從體内蔓延而出,竟然短時間内震開了餘刑的六柄飛刀。
餘刑饒有興緻的看着對方,雙手抱拳的等候起來。
光頭大漢,竟然隐隐形成了一個血繭,自身的氣息,也短時間内開始暴漲。從築基初期,開始朝着築基中期前進。
大概等了一刻鍾的時間,血繭破碎,這大漢的身影才重新暴掠而出。
餘刑的眉頭一挑,蹿出來的光頭大漢,無論體态外形,已完全的妖魔化了。
他如今身高兩丈、嘴露獠牙,頭生兩隻漆黑的彎角,後面還拖着一條長滿了鱗甲的鐵尾,更令人心驚的是,其渾身上下長滿了黑紅色的妖紋,将其已赤裸的身體掩蓋了大半去,透漏出一股說不出的煞氣。
從面容上,隐隐能看出光頭大漢原先的容顔。可是此時的他,眼露碧綠色的兇光,充斥的全是嗜血殺戮的氣息,哪還有半分人性的樣子。他沖着餘刑等人冷冰冰的望了一眼,身子突然一伏,就如同箭矢一樣的激射而來。
餘刑眉頭一挑,手掌一轉,收回了六柄金色飛刀,而是揮出了數種攻擊型的上品法器作爲試探。
妖化大漢仰天狂吼一聲,突然雙隻手臂如同風車一樣的狂舞了幾下,那圍着它的幾件法器,瞬間就被其鋒利無比的十指切割的支離破碎,變成了碎屑凡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