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感覺很好,除了腦後根有點痛……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地方。你别擔心了。”
“笑笑,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才剛剛醒過來,還是不要多說話了,大夫說了你不能累着。要不你先喝藥吧,喝完藥之後再休息一下。”說話間的功夫,墨天耀伸手把旁邊櫃子上的一隻藥碗取了過來,然後用調羹一點一點的喂着方笑笑,生怕這藥把她嗆到還是怎麽着。
草藥十分的苦澀,這要是放在平常,方笑笑指不定還真的喝不下去呢。但是眼下這碗草藥意義不一樣,更何況這是由這個男人親自喂她喝的。所以說就算是特别的苦,可嘗在心裏的感覺也沒有那麽的苦澀了。大抵這也就是心理作用吧。
盡管這草藥十分的苦澀,但方笑笑的心裏始終是甜甜的。他很想就像此刻這一樣,一直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裏,享受着他給自己的溫柔,享受着他給自己的憐惜,還有他給自己那數不盡的關愛。
沒過多久,太醫匆匆的趕來了。在墨天耀的催促之下,太醫立刻爲方笑笑診了脈,然後又開了一個新的藥方。墨天耀看了一眼那個藥方,然後吩咐桃煙跟着太醫去藥房裏面配藥。
這時候他還不忘記急切的詢問着有關于方笑笑的病情:“側王妃的身體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大礙?什麽時候能夠恢複呢?”
“回王爺的話,雖然說側妃腦後的傷口不淺,但是所幸的是并沒有傷到腦髓,所以也沒有什麽大礙,隻要悉心調養月餘,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但唯有一點的是王妃的頭部受到了很強的撞蕩,所以短時間内她可能難以下床走動。”
“這些我都知道,我現在關心的是她都喝了這麽多的藥了,怎麽還是高燒不退呢?!”墨天耀的語氣當中充滿了焦急神色。
隻見他撫摸着方笑笑的額頭,一臉的憂心忡忡:“若隻是簡單的發燒風寒,想想來這幾日的功夫也應該退熱了吧。可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退熱的症狀,會不會是有其他的病症呢?”
那太醫想了想,沉聲回答道:“王爺不必過于憂心。側王妃原本就受了外傷,這種外傷短時間之内是難以恢複元氣的。所以發燒時間也不會那麽容易退去,但是請王爺放心,老臣這就重新開個方子,隻需要每隔兩個時辰給王菲服下一劑方才開的新湯藥,想必過了這個晚上之後就可以退熱了。”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好了。”墨天耀點了點頭,他又關切的看了方笑笑一眼,目光之中滿是疼愛與憐惜。
“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府裏,本王暫時守候在這裏,倘若王妃還是高燒不退的話,本王會傳喚你的。”
“是!王爺!”
領了命令之後,那大夫瞬間退下了。
這時候,墨天耀回過臉來看着方笑笑。剛才皺起的眉頭此時又舒展開了,而且眉眼之間還隐含着笑意。此刻的他溫柔細語,十分關切的對方笑笑說道:“笑笑,你别害怕,我會一直在這裏陪着你的。你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到晚上這燒退了就沒什麽事了!”
看到他對自己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說話,方笑笑的語氣也變得溫柔無比,看到他擔心,她安慰他說道:“好了,你也别過于擔心了。我沒什麽事兒的。你知道我這人一向福大命大的,就算從那麽高的台階上摔下來也都沒什麽大礙,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和你說話。不過就是幾天下不了床而已,不要緊的。”
聽見她用這樣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墨天耀是恨不得狠狠的教訓她一頓。這個小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他當時真的是吓怕了。
但是又考慮到此刻她的身體不适,所以隻得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你現在還好意思和我說這些,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麽的害怕。園子裏的下人發現你的時候,都不知道你在地上躺了多長時間了,你流了那麽多的血,好一大攤呢,血都已經結冰了……”
“我是怎麽叫你都叫不醒,我這心真的是吓壞了。你不知道,自打我十幾歲就征戰沙場,多少大風大浪我全都經曆過了,可以說沒什麽讓我害怕的了,但是那一刻我隻感覺到了無盡的害怕。我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這丫頭,你怎麽能這樣呢!”說到最後,墨天耀的神情中很明顯地帶着動容。
看着他的短短的時間内居然會變得如此容易流露真實感受,完全沒有平日裏他那半分端莊穩重的樣子。在細細的品着他說的話語,這話語中充斥着對自己無盡的愛。
一時間,方笑笑隻覺得自己的心裏面逐漸湧出了一絲酸澀的感覺。正在他暗暗歎息的時候,就突然間聽到墨天耀神色凝重地問着自己:“話說回來了,笑笑,你究竟是怎麽從假山的台階上跌下來的?好端端的,怎麽就跌下來了呢?是不是有人推了你?!你可看清楚那人是誰了嗎?”
聽到這話,方笑笑的記憶逐漸回到了那一日。
“讓我想一想……”
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放着當時的場景,印象裏,似乎是有那麽一雙手在自己的背後用了力。
“好像……好像真的有雙手在背後推了我一下。我當時沒有防備,所以一下子從假山上摔下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又再次找尋自己腦海裏的記憶,确認了一遍。這一次,方笑笑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我确信是有人把我推下來的,也許那個人已經在那裏潛伏了很久了,估計他的目标就是等我下台階的時候,這樣才好動手吧。我記得那雙手,它很用力的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