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爹卻還是擺出一副絲毫不爲所動的樣子,甚至臉上厭惡的神色愈發的明顯了。
“你還要在這裏丢人現眼嗎?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走,和我回家……免得老子這輩子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顔面都被你丢盡了……”
一邊說着話的同時,王娟爹抓起了她的頭發,随後用盡殺豬一般的力氣拖着她在街上走了起來。
王娟的雙腿與地面進行一個親密的摩擦,她臉上的痛苦神色一覽無遺,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肌肉已經被磨損的厲害,斑斑血迹也逐漸愈發的清晰起來。
方笑笑的低聲歎息一氣,這樣的結局也隻能怨她自己了。若不是王娟一味的壞事做盡,又怎麽可能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行了!這事兒也沒個什麽好看頭了,回家吧!店裏面還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們呢……”
就在方笑笑跟柳東說了一嘴之後準備回家時,隻見一頂轎子停了下來。那轎子有六個家仆擡着,旁邊還跟着一個面目清秀的丫鬟。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看到這頂轎子停在了自己面前,王娟的爹也算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他靜靜的看着轎子,似乎是想琢磨透轎子裏面是什麽人。
片刻後,那轎子裏的女人掀起了簾子,胭脂水粉塗了一臉,金銀首飾也帶了一頭,整個人走的是貴婦風範,隻是卻被這種層層不搭的形象整得花裏胡哨的。她看了看狼狽無比的王娟,又看了看一臉兇神惡煞模樣的王娟爹。這才輕輕拿起帕子掩着嘴角撲哧一笑,露出了一股子嬌媚樣。
“我說娟兒妹妹,你說這大庭廣衆之下的你們這是鬧哪出啊?!不平白無故的被人給看了笑話嗎!?”
說話間,那轎子裏的女人還特意用眼角瞄了瞄人群中的方笑笑。眼睛裏面閃爍着無數的得意光芒。随後又把目光投遞在了王娟的身上,聯系無比的神情下盡是嘲諷。
田柔!
又是老冤家聚頭了。
方笑笑皺了皺眉頭。看來田柔這家夥在許家過的倒也是風生水起的嘛!要不然也不至于有這種排場了,隻是不知道,好端端的,她怎麽會和王娟這個女人搞到一塊去……
俗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自打田柔知道了王小晴和方笑笑之間的關系之後,她憎恨這個可惡的女人又有了一個幫手。
正好這個時候她知道了王娟。正所謂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而且王娟也是打心眼裏痛恨方笑笑。要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可能落到如此田地。既然有找上門來的盟友,不結盟她是傻子嗎?
就這樣,在共同的利益促使之下。田柔和王娟達成了一緻,共同對付方笑笑和王小晴。隻是田柔那邊這段時間一直忙着掃清楚内院的障礙,而王娟這邊的肚子卻是迫不及待的大了起來。就這樣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呢,王娟的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轉手賣人了。
田柔在宅子裏喝着茶,聽到自己的心腹禀報這個消息。這才匆匆而來。無論如何她都要救下王娟!
因爲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她更合适的幫手了。
王娟看到此時濃妝豔抹的田柔,表情瞬間僵硬了幾分。此時此刻,田柔穿着一件紅色的绫羅綢緞,頭上插着的金銀珠寶不在少數,手腕上的镯子也叮當作響。那些可以彰顯榮華富貴的東西無一不讓王娟紅了眼。
數日之前當她來找自己的時候不過和自己一樣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隻是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她俨然一副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的模樣。
瞧瞧她此刻的樣子,真是讓王娟嫉妒無比。其實打心眼裏來講,她一向都是看不上田柔的。她總覺得論相貌論才幹,她都比不得自己。
隻是可惜,她有的一對處處可以爲她打算的好父母。而她的父母呢,平日裏一點忙都幫不上就不說了,隻是一味的想着如何抽她的筋,剝她的皮,如何能在自己身上讨得更多的好處。
若不是自己命苦,遇到這種自私自利的爹娘害了她這一輩子。說不準,她的日子可要比田柔這個蠢女人好太多了!
她田柔算得了個什麽東西?!要不是她娘那個女人在背後全心全意地爲她出謀劃策,又有一個時刻以她爲主的爹幫着她計劃這一切。她又怎麽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入主許府,成爲許家四公子的妾呢!
明明處處都不如自己的那個人突然在一夕之間比自己過得好了無數倍,女人的嫉妒心也足以讓王娟發狂至極了。
柳東也瞧見了田柔,他撇了撇嘴,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真不知道我們是倒了什麽黴了,怎麽處處都能碰見這麽個讨厭的女人呢?!她怎麽陰魂不散的呢……”
方笑笑并沒有理會柳東的嘟囔,她也沒有說話。此刻這種時機不太适合自己說話,她隻需要靜靜的看着田柔接下來會有什麽舉動就行!
從自己以往與田柔交手了這麽多次的情況來看,她知道,按照這個女人的性情,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畢竟,自己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和王娟扯上了關系。而唯一能夠做出解釋的也就隻有自己這個于她們而言是共同敵人的人了吧!
所以也就是說,在自己看不見的背後,他們兩個人肯定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有八成的可能性是有關于自己。
王娟的爹看到如此富貴裝扮的田柔,一雙貪婪的眼睛之中閃爍着無數的興奮光芒。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等大富大貴之人爲什麽會來管他們家的家事,但面上的表情也盡是一幅谄媚之像。
“這位少夫人,在下正在教育這不成器的女兒。不知道夫人突然停下轎子是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