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背對着她,方笑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正在她正思索着許易初找自己究竟是有什麽事兒的時候,許二公子開口了——
“來了?!”
對着方笑笑淡淡一笑,依舊是那幅魅惑人心的樣子。
“剛才聽家人說二公子找我,不知道是什麽事兒?”在外人面前,方笑笑永遠是那樣一副謙卑有訓的樣子。她不想在别人的口中落下話柄。
不過她這樣的神情倒是惹得許易初一陣哈哈大笑,在自己的印象中,這丫頭片子是鮮活靈動的,什麽時候又變得這麽一闆一眼了?!不過他也沒說什麽,畢竟眼下,自己這裏還有客人在。
“找你來确實是有點事,不過有事兒的不是我,而是我這位朋友。”說話間,剛好最後一個棋子落下。勝負難分,許易初合了棋局。“聽掌櫃的說樓下還有點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你們自個兒聊!我先走了。”
随着門被關上的聲音,方笑笑心裏簡直是無語至極。這男人搞什麽名堂?好端端的找自己來,現在又一聲不吭的出去。把自己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丢在一起,他是想存心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就在她暗自腹诽間,背對着他的男人轉過了身子,他看着她,淡淡的說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起先方笑笑還不明白他所說的這個又是什麽意思。直到片刻之後,她猛然間記起來了,怪不得他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在馬路上救的那個男人。
不過……看眼下這情形,合着他和許易初是認識的啊!
“原來是你!!!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麽事?”蹙了蹙眉頭,方笑笑疑惑的問道。
“姑娘說呢?!我找你,自然是爲了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要不然,你說,我又因何故而找你呢?”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方笑笑才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就相信這個男人所說的話呢!按照自己救他當時那麽緊急的情況,這男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她這個人沒什麽大的抱負,隻想安安靜靜的活自己的。其他的,她并不想沾惹分毫。
“我救你,不過隻是舉手之勞。這件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自然而然也沒有什麽感謝不感謝的。要是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小女子就先告辭了。”
欠了欠身子,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墨天耀又開口了——
“姑娘這般火急火燎的想要離去,莫不是故意尋了個借口不想讓我報恩吧?!”說話間,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着,伴随着強大的氣場襲卷而來,方笑笑也不自覺的後退着。就這麽你進我退間,她已經被逼到了牆壁上,若是此刻有人進來的話,便會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的姿勢是如此的暧昧。
“公子實在是說笑了。好端端的,我騙你作甚?!這衆人皆知,我們家裏的事情可是一大堆呢,所以我實在沒有多餘的閑功夫和你在這兒耗着。況且我已經說過了,救你完全隻是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的。要是換作是其他人,我想大家都是會和我一樣的!”
“其他人是其他人。但是現在,你要知道,救了我的人可是你!所以,這報恩自然是應該的呢!”墨天耀的溫吞氣息盡數的噴灑在了方笑笑的脖頸,随着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來,她瞬間打了個顫。“再說了,報恩可是老一輩們流傳下來的良好品質,不然爲人就是不仁不義了。不過看姑娘如此不耐煩的神情,這是存了心要在下做個不仁不義之人咯?還是說,姑娘對在下的報恩不屑一顧呢?”
墨天耀說話很有技巧,左右都斷了方笑笑的後路。若是自己再一味拒絕的話,反而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這下方笑笑還真有些啼笑皆非了。
當初救人的時候她是完全沒想到會救這麽一個牛皮糖。要是知道這人這麽難纏,她真應該把它直接丢在馬路上不聞不問。
可是現在,好像已經晚了。
“好!我答應你要報恩的請求。不過我也希望你能記住,我們之間的交集就隻有這麽一次,過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還是不認識爲好。”思索再三,方笑笑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諒她實在不想和這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們扯上關系。她現在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幹這些無聊的事情啊!
“既然姑娘都已經答應在下的報恩了,那麽是否可以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如墨染的瞳仁中劃過一絲饒有趣味的神色,他看着方笑笑的眼睛,笑容中充滿了算計。
“方笑笑!”
說個名字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況且依他和許易初的關系,就算自己不說,到時候他也會知道的。與其這樣落得一個扭扭捏捏的别扭,那不如還是大大方方的。左右隻是一個名字罷了,又不會掉她身上的一塊肉。
不過,雖然她想的很簡單。但是墨天耀可不是這麽想的。
他知道,因爲小時候自己母親的事情,他一直都對女子有一種排斥的心理。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在遇到方笑笑之後,他的那種排斥心理逐漸開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子有着如此濃厚的興趣,也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入得了他的眼。本以爲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可是,在她這裏,他的心好像狠狠的動了。
也許,這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吧!
“方笑笑?!是個好名字。我叫墨天耀,記住了!”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身穿淡藍色布裙的女子在前面走着,看見自己滿意的東西隻管拿就好。在她身後跟着一個長相十分冷酷的公子,他拿着錢袋付着錢。那公子穿的風度翩翩的,料子的質量看起來要比那女子的質量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