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腕上傳來陣陣**的感覺,他猛然間意識到那傷口并不簡單,那種**的感覺讓他漸漸有些無力,這樣的情況會十分的危險。
墨天耀剛想緊蹙眉頭說些什麽,可就在這時,他猛然間覺得心髒一陣刺痛。片刻後,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口腔裏傳來,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腦。
本來就身中劇毒的他,頭有些沉重,他想他快要堅持不住了,還以爲隻是平常的藥,沒想到這次的藥性居然要比以往的猛烈的這麽多。
墨天耀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本來就暈沉沉的身子瞬間無力暈厥過去。而他一直緊緊抱着方笑笑的那雙手,也突然毫無征兆的癱軟垂下了。
突然間呼吸到新鮮空氣,方笑笑大口大口的喘氣。看着這個男人,她生出了一種想要把他丢下去的念頭,就在自己剛剛準備付諸于行動的時候,昏迷過去的墨天耀語氣微弱的說道:“不要讓别人知道我的行蹤。”
随後,又立刻昏死了過去。
方笑笑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沒什麽呼吸之後這才放下了心,也打消了自己想要把他扔下去的念頭,随後她一把推開這個行爲古怪的陌生男人,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發現他臉色入死灰般慘白,心中一緊整個人傻愣在那裏。
片刻後,方笑笑猛地反應過來,千萬不能讓他就這麽和自己說不清道不明。
要知道,她可是要去蘇舉人那裏看修辰,這要是讓蘇舉人或是修辰看見他們倆,指不定還會怎麽猜測呢。
她可不想在他們心中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于是,方笑笑拼命地搖晃着他的雙肩。語氣有些急切的喊道,“喂,你醒醒!快給我醒醒!”
但是,她想的似乎太過于美好些了。縱然墨天耀那強壯的軀體被她肆意的搖晃着,可自始至終卻沒有半點的回應,他緊閉着雙眼,連呼吸都虛弱得幾乎難以感覺到。
完全是一副瀕死模樣。
這下,她徹底放棄了。
方笑笑歎了口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她自己有什麽辦法?!
于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了起來,拖進了牛車車廂内。一邊拖着,她一邊也不由的想着,多虧了他們家現在經濟條件比較好一些了,牛車後面安置上了車廂,這要是放在以前,那男人現在就是在磅礴大雨中睡着覺了。
做完這一切後,她拿出了火折子,點亮,上下打量着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這男人生的異常俊美,方笑笑雖然不是顔控,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還是沉迷于這個男人的容貌無法自拔了。
但他渾身上下所穿的這衣衫,料子不錯,應該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公子吧!這大戶人家的争鬥素來就比平常人家多一些,方笑笑是知道的。想到這裏,她對這男人也生出了一股同情心。
算了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是自己日行一善,做好事了吧。
雖然她還因爲剛才的事有些氣惱,可是氣惱歸氣惱,若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死在自己眼前,她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方笑笑一邊輕輕拍打着他的臉頰,喊着醒一醒,醒一醒,另一邊順勢檢查着他的傷口。
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耳邊,墨天耀有些不太适應的蹙了蹙眉頭,随後他把身體側翻了一下,眼睛掙紮着似乎是想要睜開。
他的嘴還一張一合的,像是在說着些什麽。方笑笑皺眉,輕輕俯下身子,低頭問道,“你在說什麽?大點聲!”
“我……我腰間的***……放了它!”
用盡所有的力氣,氣若遊絲的說完這句話後,墨天耀再次陷入到了昏迷當中。
方笑笑那雙清冷的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睛倏地閃了一下,随後立刻在他腰間一陣摸索,在找到了***之後,拉掉了繩子。
這種***不像是平常的***,沒有任何的光亮,也不會讓敵人探查到。而它采用的則是羅盤的定位方向。拉掉***的繩子,它會有一種獨特的氣味發出。這種氣味與尋常人是看不到并且聞不到的。隻有與它同種材質的感應盤才會有所轉動。靠着這種轉動,雙方才會彙合。
不過這種***隻适合近距離的彙合,如果彼此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那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此時此刻,正在城裏面在這一衆手下全力尋找着墨天耀下落的暗影突然間發現自己手腕上所戴着的小小感應盤有所轉動。他驚奇,羅盤轉動代表着自家主子的方向。于是,他召集人馬立刻朝着羅盤所指定的方向飛奔而去。
到那裏之後,暗影看到一輛牛車停在路邊。牛車前面,坐着一位妙齡女子。爲了防止有詐,他讓自己的手下包圍了那輛牛車。自己這才出聲問道,“剛才的***是否是閣下所放?我家主子是否在你車上?”
“是我放的沒錯。”方笑笑沉聲道,“不過你們怎麽向我證明,那是你們的主子?要是你們騙了我,回頭再把他殺了,我這心裏可就太過意不去了。”
“你是什麽人?竟敢質疑我們對主子的忠心?!你……”暗影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他旁邊的侍衛極其憤怒的怒吼着。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暗影給打斷了。
有這種質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是換成自己,他想,他也會生出這種質疑的。
“主子的右手上帶着一枚祖母綠扳指,右腳腕那裏有一枚小小的痣。姑娘可以探查一下。”
聞言,方笑笑并沒有說話,隻是轉身進了牛車内。随後,她探查了下男人右腳腕,果然在那裏發現了一顆小小的痣。不過,這枚扳指怎麽這麽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