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許易初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于是他的表情也變的怪異起來,目光銳利無比,“你快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别惡心本少爺我!”
說完話,許易初就那麽直直的轉身離開了。小厮一臉委屈的說道,這二公子真的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貝貝熊内。
柳東正守在櫃台上,柳雀兒和三丫兩個人也在旁邊招呼着客人。客人們挑好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去柳東那裏結賬。
現在方笑笑出了那樣的事,他們姐弟幾個自然而然的就挑起了這裏的大梁。其他人都在後院裏面守着躺在床上的方笑笑。
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方笑笑卻是遲遲都沒有醒來。這讓大家夥兒都擔心不已。方便照顧她,他們還單獨回家載了一趟林平坤和蘇老頭。爲了讓蘇老頭能夠住得舒服一些,其他人都選擇了打地鋪,大家夥擠在一個房間裏,蘇老頭一個人住在一個房間中。
原本田老太太的本意是要把方笑笑送到村子裏面去治療,要知道家裏面畢竟條件寬敞一些。大家夥也不用擠在一起。可是村裏面沒有藥鋪,抓藥這事兒顯的很不方便。在這裏的話,隻要是蘇老頭開了藥方,他們就能立刻去店鋪裏面抓藥。
取出了一排排銀針,蘇老頭紮進了穴位裏面。
可是床上躺着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摸着自己的胡須,打量着昏迷中的方笑笑,蘇老頭一臉不解的說道,“奇怪啊奇怪,這丫頭身體沒有什麽大礙,高燒退了,其他方面也一切正常。可怎麽就是醒不過來呢?這事兒太奇怪了!”
“神醫,老神醫,我求求你了,你既然能夠治得了平坤的腿,就說明你的醫術是天下無敵的,既然如此,你肯定能夠治好我家笑笑的是不是?”看着蘇老頭,田老太太目光急切的祈求着。
這幾天田老太太衣不解帶地照顧着方笑笑,與柳林氏和阿牛媳婦兩個人輪流守着夜。幾個孩子說要幫忙她也沒有讓他們摻合進來,畢竟這店裏面還是需要人照顧的。田老太太不讓他們幾個管方笑笑的事情,隻讓他們安安心心的專心做生意。畢竟如果方笑笑一直沒有醒過來,他們還是需要一日的銀子來抓藥的。不可以就這麽白白地斷了進财的路子。
田老太太說的話沒錯,這蘇老頭的醫術天下任何大夫都是比不了的。這要是他救不活的人,天底下也就沒有人能夠救活了。他摸了摸胡須,毫不謙虛的點了點頭,“這丫頭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那就是心病了。是不是最近他受了什麽刺激啊?”
衆人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老頭,聽完,他皺了皺眉頭。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是這個樣子啊,要知道,在他的印象當中,方笑笑這個丫頭一直都是堅韌不拔的。從來沒有什麽事兒能夠讓他這麽悲傷。難不成,是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那張原本就猙獰不已的臉,現在因爲憂郁的神色顯得更加猙獰了。
“要是這丫頭一直這麽睡下去昏迷不醒的,時間一長,說不定一輩子都醒過來了。”低聲歎息一氣,蘇老頭說道。
一聽到這話,田老太太的心都像是被揪起來了,“神醫啊!你可千萬要像個法子救救她啊!我已經失去了女兒,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外孫女啊。”
“阿婆,你别傷心了,笑笑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柳林氏緊緊的拉着田老太太的手,安慰着說道。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我已經承受過一次白發人送黑發的人的痛了,老天爺怎麽還想讓我承受第二次呢?要是沒有了笑笑,我這人活着居然還有什麽意思啊?”田老太太趴在柳林氏的肩頭,哭的傷心不已。
蘇老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地
低吼了一聲,“你們能不能安靜一些?哭什麽哭,人還沒死呢,哭什麽喪?行了行了,你們都出去,留在這裏幫也幫不上什麽忙,還影響我做事!”
“姑姑,阿婆,你們也知道蘇大夫他治病的時候喜歡清靜,要不然上次也不攔着你們去看望我了,要不我們出去吧,留在這裏也叨擾他。”
林平坤比較了解蘇老頭的脾氣秉性,看到他生氣,他出言跟大家解釋着。隻是現在,大家似乎早就已經被他的咒罵聲給吓住了,一個個的原地不動待在那裏,一聲也不敢出。
房間裏瞬間恢複到了寂靜,隻能聽到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就在空氣即将被凝滞的時候,三丫的聲音傳了過來,“阿婆,娘,對面鴻鹄酒樓的二公子說是要進來看望看望笑笑姐。”
這時蘇老頭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說道,“應該還是你們說的那件事兒。那件事也許對這丫頭的打擊太大了,她這明顯就是在逃避,要是解決不了,她可能就不想醒過來了。”
一聽到這話,田老太太哪還能顧得上回複三丫呀,她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方笑笑,瞬間老淚縱橫,“笑笑,你快醒醒看看我啊!我是你的外祖母。你也知道外祖母年紀大了,經受不住這一遭啊!那些惡霸存心不讓咱們做生意,咱不做就行了嘛!一家人好好的比什麽都強,你可不要因爲這點事就想不開呀……”
那悲痛的聲音不僅讓身邊的人都爲之動容,就連剛剛進門的許易初和蘇老頭這個外人都感覺到心中湧上了一股酸澀感。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三丫沒有聽到裏頭的人回複自己的聲音,她原本想着出去回絕了許二公子的美意,卻沒想到自己在出去的時候便看到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