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婆,那可是我偷偷藏着的好酒。這好酒自然要偷喝啊!要是告訴你們了,你們豈不都搶我的酒喝嗎?”
“嘿!你這丫頭……”劉氏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一下方笑笑的額頭,“你說誰要偷喝你的酒?嗯?誰要喝你的酒?看來老太婆我白關心你了!不過笑丫頭,你要知道,你是家裏最大的,平日裏我看你也是個穩重的,怎麽能做出那麽荒唐的事情呢?隻要是弟弟妹妹們都跟着你學壞了可怎麽辦呢?而且,你說你都已經做娘了,你還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對修辰的影響多不好啊!”
“劉阿婆,我覺得你就是瞎操心。柳東都那麽大的男孩子了,怎麽可能會不喝酒呢?雀兒和三丫喝酒也沒關系啊,偶爾喝一喝,解除生活的疲勞嘛!人生在世,無非就隻有短短的幾十載,若是我們什麽事兒都要被束縛着,什麽事都被上了枷鎖,你覺得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我都覺得累得慌。況切且對修辰來說,我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壞的影響。倘若他長大以後有什麽心事不好意思告訴我,我們可以一杯解萬愁啊!這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一個人偷偷喝酒的,下次若是再有想喝酒的念頭,我一定會找大家陪我一起喝的。”
聽了她的話,一直沒好氣的劉氏顯得更加的惱怒了。合着自己在這裏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她這個丫頭愣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不僅如此,反而還助長了她如此嚣張的氣焰,以後喝酒的時候大家夥一起喝酒?這成什麽體統?!要是傳出去,别人豈不得笑話死他們。
田老太太拉着劉氏的手,寬慰着她說道,“知道你是好心爲了這些孩子們好,可現在他們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我們就不要操那麽多的閑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幹他們的,咱們活咱們的人。互不相幹,多好啊。”
倒也是!
對于方笑笑的穩重,劉氏一向也是放心的。不過,她才不會那麽随随便便的就放過他們呢。伸出一隻手,指着他們三個,劉氏說道,“冬芳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責備你顯得我這老太婆沒氣魄。哼!那你就喝吧!我以後啊,再也不管了!”
話音落下,劉氏甩了甩袖子離開了。房間裏,大家頓時哈哈大笑。有了方笑笑的加入,廚房裏頓時又變的忙碌不已。開業前三天和開業當天所給出的優惠力度都是一樣的,一時間,這裏也是人滿爲患。隻不過,這樣的事情并沒有持續很久,第四天發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由于方笑笑這幾日一直在忙活着研制新品,大家心疼她,讓她早上多睡了一會兒。日上三竿她醒了過來,來到前面發現店鋪裏面空無一人。她有些好奇,雖然說自己早就做好了客流量減少的準備,這也不至于減少的這麽徹底吧!畢竟像吃的這些個東西可都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呀。
她有些納悶,感覺也有些不太對勁。招過了柳東,讓他出去打聽打聽。沒過多長時間,氣喘籲籲的柳東便跑了進來。原來今天早上不知道從哪兒刮出了一陣謠言,說他們所賣的東西中含有罂粟。一時間,老百姓們都有些恐慌,畢竟罂粟那個東西可是會上瘾的。
這下,其他人可都有些坐不住了。這麽蓄意被别人潑髒水,侮辱他們,很明顯就是羨慕他們之前生意的紅火,不想讓他們安穩。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流出了這樣的謠言,這可怎麽辦呢?田老太太已經有些着急了,“怪不得我說今天早上起來的氣氛怪怪的,我出去倒水的時候,碰見了幾個這幾天經常買魚糕的熟人,跟他們打招呼,他們全然是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我還以爲他們是有什麽事兒呢,你說這哪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說出這種話啊!”
“我當隻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受呢!原來你也有啊。你說這人的心怎麽這麽狠呢,也不知道是誰放出這樣的謠言,要是我知道,看我老太婆怎麽收拾他!”劉氏低歎一氣,說道。
“笑笑姐,這件事你怎麽看?”皺了皺眉,柳東問方笑笑。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似乎在背後隐藏了一個什麽巨大的陰謀。
“還能怎麽看?肯定就是有人不服我們故意抹黑呗!”柳雀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你這個豬腦子什麽都想不到。要不是别人故意抹黑我們,怎麽會傳出這種不切實際的謠言?”
“你别罵我!我原本也是以爲是什麽無良商家爲了诋毀我們才這樣說的,可是我在打聽的過程中有個乞丐和我說,最初傳出這個謠言的地方是黑風堂。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另有隐情。”
黑風堂!
那個是一個彙集了諸路混混的小幫派啊!他們平日裏沒有什麽主業,主要是靠收保護費爲主。這城鎮中所有沒有後台的店鋪,基本上都被他們光顧過。甚至有的特别照顧,一年要光顧個五六回。
這麽一說的話方笑笑就有些清楚了,原來是這些惡霸們想要來懲戒她呀。
其實有件事她一直沒和大家夥說,就在盤下這個店的幾天之後,這夥人就已經來了店裏面一次要收保護費。當時被她給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憑什麽要給他們所謂的保護費啊?他們又對自己做出了什麽貢獻?店鋪忙前忙後的,他們有給自己幫過一分錢的忙嗎?憑什麽張口閉口就讓自己爲他們做出金錢上的貢獻?欺負人總該有個底吧。
原本方笑笑和其他人一樣,順其自然不就行了。可是,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也知道,倘若給他們保護費了,那就是在助長着他們的嚣張氣焰。這被他們勒索上一回,以後還指不定怎麽啰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