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笑松開了手裏的頭發,清冷的臉上不含一絲表情,她捏着她的下巴,就像是捏着一隻蝼蟻,苟延殘喘。
“本來我不想髒了我的手,可我沒想到你這人是如此的不知悔改。以前你欺我辱我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自打表哥一出現你就對他進行各種冷嘲熱諷。看來你當真不知道什麽是家教。大舅和大舅母不教你,我這個做表姐的就隻能教教你了。要不然别人說出去,丢的可是我外祖母的臉!”
“方笑笑,你怎麽可以動我?我可是你的表妹啊!我們是至親,那林平坤什麽東西?你憑什麽要爲了他而教訓我?”
縱然田柔的心裏很害怕,可她還是嘴硬的逞強着。方笑笑是和她才是至親,她怎麽可以爲了區區一個外人這麽對待她呢?
“呵呵!”方笑笑嗤笑,眼睛裏面是無盡的嘲弄。“田柔,說這話你還真不害臊啊?你說你一個姑娘家的臉皮怎麽能這麽厚呢?我們之間是至親,虧你還能說得出口。你們以前是怎麽對我的,你忘了我可沒忘。在我心裏,早就和你們家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了,你們是死是活關我屁事?出言不遜,就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話間,方笑笑的手指從她的臉頰朝前下面開始滑動,在田柔驚恐無比的目光注視下停在了她胸口的位置,随後揚起了一抹笑意,手指不斷的在胸口打着圈圈。在所有人一臉茫然的眼神中,她将所有的力氣凝聚在手指,然後直直的戳了下去。
瞬間,田柔痛得哇哇大叫。
她死死地抱住方笑笑的雙臂,哀求一般的說道,“笑笑姐,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剛才的逞能嘴硬在此刻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現在的田柔根本顧不得什麽面子裏子之類的話了,她隻曉得她不想死,她還有個大把大把的時間,她還有很多沒有做的事情,她尤其不想死到方笑笑這個女人的手中。
現在才求饒嗎?
遲了!
方笑笑并不理會田柔的示弱,在她揚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之後,繼續用手指頭在那個穴道上慢慢地用力戳着。這樣既不會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傷痕,卻又能夠一點一點的讓她感覺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
一舉兩得,多好啊。
這話她早就已經警告過田柔了,隻要自己願意,還有千百個方法折磨着她生不如死。雖然以前的自己生活在一個和平年代,可是那些個所謂的手段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無上的榮耀和無盡的危難總是相輔相成的。沒有什麽榮耀是永恒的,也沒有什麽危難是克服不了的。
隻是懲罰懲罰像田柔這些個沒眼力見的丫頭,她隻需要動動手就行了,并不需要花費多少的時間和精力。
“柔柔,你怎麽能求饒呢?我記得你一直都是最嚣張跋扈的呀!你不是對我最不屑一顧的嗎?你向我求饒,這多落了你的面子啊!”方笑笑不屑道,“你可比大舅母要蠢太多了,瞧瞧你娘多有眼力見兒啊!況且你現在求饒根本就不成立啊,我可是早就給過你機會的!”
伴随着一陣難聞無比的氣味,一股液體從田柔身下流了出來。大家都聞到了那股味道,瞬間便竊竊私語,對田柔開始議論紛紛。
居然被吓尿了?!
慫死了。
其他人斷然不肯在這個時候去惹禍上身,更何況田柔平日裏本來就極其的嚣張跋扈,現在有個人教訓教訓她,大家的心裏也都是很開心的。他們可是巴不得她繼續被方笑笑教訓着呢。
“笑笑姐,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田柔哭訴着哀求,她說的那麽誠心誠意,就仿佛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一樣。
可是,方笑笑卻很清楚,這樣的田柔,絕對不是誠心誠意的有悔過之心。而是做做表面功夫,将自己最深的恨意埋在心底,以後有機會了,一箭擊發。
老話說的好,對手才是最了解你的那個人。就像現在,方笑笑對田柔的判斷也都是正确的。這個時候的田柔确實是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她能有什麽辦法呢?所以她隻能先道歉,逃脫眼下的制裁。等以後有機會了,她一定會血債血償的。
這麽想着,她似乎都已經能看到不久之後的方笑笑跪在自己腳下舔着鞋底的樣子了。這倒是讓她的心理有着一瞬間的平衡。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向表哥道歉!”說完這句話,方笑笑冷漠地松開了手。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剛落下,田柔便迅速跪到了林平坤的腳底下,方笑笑的意思,她懂。
“表哥,我……”
可是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柳東便率先打斷了他的話,“停停停!麻煩你态度端正一點,這是我表哥,不是你表哥。表哥要是有你這麽彪悍的表妹,我們還要不要活了?這不糟蹋死人了嘛!”
他的話惹得周圍一陣哈哈大笑,沉重的氛圍也瞬間破了功。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流動就像是一隻猴子一樣,村民們見慣了他那副不着四六的樣子,猛然間看他一本正經的,個個都覺得好笑。
田柔收回了自己眼睛裏的恨意,穩了穩情緒,這才繼續說道,“大哥,剛才是我錯了。我知錯,我向你賠罪,求你饒了我吧……”
許是過于害怕,田柔說話的聲音中滿是顫抖。林平坤心裏也有些動容,雖然說眼前這個姑娘确實是有些可惡,說的話聽着也挺難聽的,可是畢竟她是一個小姑娘,年紀不大,就像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現在居然當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他面前求饒,想來心裏還指不定怎麽憋屈呢。不過,他是斷然不會說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