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家裏窮,又有幾個人會在乎他們姐妹幾個的親事?還不是想方設法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就算是娘他們都有那個意思,可那些無所謂的媒婆上門所說的不是些歪瓜裂棗就是一些殘疾的。這些事到現在還在柳雀兒的心裏留下了不少的陰影呢。
笑笑姐也和他們說過了,他們年紀都還太小,不适合婚嫁,也不急着談這些。剛才說的那話也是故意氣柳東的,誰讓他平日裏不學些好的淨和那大狗在一起玩兒。說起來,他們一家子都不會選擇現在成親,方笑笑才不舍得讓他們在這大好年華這麽早成親呢!
“阿壯哥!”三丫正在倒洗過菜的水,見到淩雲壯走進來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高興的喊着,“你不是說漁場有事情不回來嗎?你居然騙我!表哥!你好壞啊!”
“你這丫頭還真是一根筋,你想想,今天是咱們家喬遷大喜的日子,我怎麽可能回不回來呢?”淩雲壯笑了笑,随後從背上取下了好多的東西,招呼着讓柳雀兒拿到廚房裏去。此時此刻,廚房裏的方笑笑正在炒着菜,爲了這頓宴席,她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來想這些配菜呢。
這時,三丫突然跑進來對着方笑笑耳語了幾句,瞬間令方笑笑炒菜的動作停頓了下。随後放下手裏的活計,轉身走了出來。淩雲壯剛剛倒杯水準備喝,卻見方笑笑指使着讓他過去。于是他随意的擦了把汗,放下杯子,走了過去。原本黝黑無比的皮膚因爲剛剛快馬加鞭地走路着而顯得隐隐泛紅。
“怎麽了笑笑?”
“小東現在正在陪着表哥,剛剛三丫和我說幾個小孩子因爲頑皮打開了鹌鹑舍,你去把它們都關起來吧!要不然這滿院子的客人呢,出了事兒就不好了!”
衆人看方笑笑和淩雲壯的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了起來。看着理直氣壯的樣子,似乎是平日裏沒少指使着幹活呀。不過也不對,男未婚女未嫁的,況且他們都已經住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保不準會生出一些什麽其他情感啊之類的。
瞬間,這件事兒又變成衆人津津樂道的了。三丫看了看方笑笑,又看了看遠處正在拾掇着鹌鹑的淩雲壯,自言自語的嘀咕着,“怎麽總是感覺笑笑姐和阿壯表哥兩個人是那麽的相配呢……”
“吩咐你摘的菜都摘完了?”方笑笑睨了她一眼。三丫慌忙擺了擺手,随後一溜煙的鑽進廚房裏打起了下手。隻是又考慮到幹完這些活計估計淩雲壯渾身上下的衣裳也都濕透了吧,于是她又吩咐三丫趁早去淩雲壯的房間裏找一套衣裳放着,這樣也能節省時間。
就這樣,在方笑笑的一雙巧手之下,忙活了約摸着有半個時辰左右的功夫,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被端了出去。對于此,外面在座的客人們可都是贊口不絕。
這些菜品全都是方笑笑根據記憶裏二十一世紀酒店的招牌飯菜所改良的,就連那調料也都是秘制的呢!對他們而言,可是從來都沒有吃到過這樣的飯菜。又怎麽不會誇獎呢?
林平坤也是吃的極好,他今天出來也很開心。畢竟這樣的事情對自己而言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過了。适當的出來見識見識也是有助于自己的。淩雲壯也是打心眼裏爲這位表哥感到高興,以前他總能夠聽到舅母說關于他的一些事情,他知道突如其來的打擊會讓一個人承受不了的,眼下看到他能夠讓自己重拾信心,他也感到很開心。
“那桌的小哥是誰啊?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呢?”一旁的婦人盯着林平坤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那小子是林家村的,她是柳林氏的哥哥林虎的兒子!林虎,就是前段時間咋見過給笑丫頭他們建房子的那個粗狂漢子!”知道的人在給不知道的人做着解釋。
“哦!我說呢。這孩子長得還挺俊的!這腿是怎麽了?”
“唉!說起來呀,是年少的時候打獵傷了,這不這麽多年了,一直不愛出門嘛!”爲了不讓這個話題再繼續說下去,那人連忙轉移了話題,“今天這菜可真特别啊!還是笑丫頭手藝好。也不知道以後是哪個有福氣的會娶笑丫頭!”
“有句老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想想,那林家的小子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出門,現在出門了是什麽意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想來他們應該是準備親上加親吧!”剛把這個話題掀過去,又被那個什麽也不知道的婦人給說回來了,“不過你倒别說,這兩個人這麽看來還真的挺般配的!”
農村婦女們一般都是粗人,說話時口上也沒什麽把門的,再加上他們的嗓音又大。也不注重在别人面前說這話是什麽影響。本來是放在自家屋裏關上門說的一個話題愣是被他們給當衆說了出來。這林平坤臉皮薄,一時間被說的尴尬無比,對那些人所說的話感到無地自容。
他自己就是一個廢人,如此的廢物身子又怎麽能夠配得上那麽冰清玉潔的表妹呢?笑笑那麽好,他怎麽可以因爲自己而害了她的一生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林平坤一個勁兒的在心裏默念着,要不是今天所請的這些人都是平日裏與姑姑他們家人相交甚好的,林平坤甚至都要懷疑他們是故意找茬的了。其實這些聊天的婦道人家們也沒有什麽壞心眼。畢竟對他們來說八卦新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他們閑暇之餘幾乎也沒别的事幹,所以也是很喜歡閑聊别人家的八卦。這林平坤雖然腿殘疾了,但架不住他樣貌俊美啊,因此在那些人的眼中他還是一塊很不錯的香饽饽,他們也很喜歡說他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