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少爺?”
方笑笑的身形有着一瞬間的停頓,邁出的腳步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隻見她蹙了蹙眉頭,眼裏劃過一抹厭惡神色,随後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語氣十分冷漠的說道:“許易初和你有什麽關系?
許易初?
二哥?
許陵的心頭突然湧過一抹不好的神色,這個女人不會和自己的二哥認識吧?不過緊随而來的他便很快打消了自己心裏的疑惑感,怎麽可能呢?這個女人長相是如此的平凡,如果不是眼睛裏透露着一股倔強感,當真和大街上的那些胭脂俗粉沒什麽區别。
所以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認識他二哥呢?
想來也隻是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他二哥的名字,然後随便在這裏吓唬吓唬别人的吧!切!就知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德性。
不過他雖然内心極其的嘲諷,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方笑笑的問題。雖然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麽要這麽做,但理智告訴他回答準沒錯——
“許易初是我二哥!怎麽,問他有什麽事兒嗎?還是姑娘認識我哥呢?”
聽到許陵的回答後,方笑笑倒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隻是看着眼前男人的神情中的厭惡神色更加的濃了幾分。
二哥?四弟?!
她的腦海中開始浮現那個如同妖孽一般的男子的身影,那道身影越來越清晰,就好像此刻确确實實在自己眼前一樣。然而再看看眼前這個男人,目光之中充滿了渾濁神色,一看早就已經被煙花柳巷之地的女子給掏空身體了吧。這樣差别大的兩個人,倒是很難想象出原來他們兩個人竟然是兄弟。
不過,方笑笑自然不會給自己帶來多餘的麻煩。況且她也并不是真正的想拿許易初這個人來壓制眼前這個男人。隻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嘴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再者說了,自己和許易初之間,又是哪門子的認識?
于是,她淡淡的說道,“不認識。”
聽到不認識這三個字,許陵可謂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來。原本他還有一點點的緊張,現在那些緊張感也已經蕩然無存了。隻是這一放松下來,他内心的邪惡意念直作祟。
那張本來還算是清俊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股猙獰無比的笑容,将那副面孔敗壞的淋漓盡緻。也得虧方笑笑是見過大世面的。要不然尋常小姑娘肯定吓得早就已經顫抖不已了。
“我和你說,隻要你跟了我,嫁到了我們許家,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自然而然你也和我二哥就可以認識了。”許陵笑得一臉奸淫邪佞,他在說着話的同時不斷的靠近着方笑笑。噴數的氣息盡數的撒在了她的脖頸間。
方笑笑沒怎麽說話。她隻是不屑于說而已,可許陵卻是以爲自己開出的條件如此豐厚惹得方笑笑心動了。
于是,他的動作也更加的大膽以至于變本加厲了起來。隻見他一把抓住了放笑笑的手臂,緊緊的攥着它,随後一把将她拽向了自己的懷裏。
不遠處正在哽咽着的田柔眸光一暗,剛想上去質問許陵究竟爲什麽要這麽對自己,但是又一想到剛剛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于是内心又顫抖不已,隻好打起了退堂鼓。
但若是這樣的話,她實在不甘心。突然間,她眸光閃了閃,一個念頭完美又清晰地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這與自己而言果真是一個天大的良機啊!若是自己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她方笑笑還有什麽翻身之地?
于是乎,在打定主意之後,田柔揚起了一抹惡毒無比的笑容,随後便捂着受傷的胸口頭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跑去。
方笑笑,你就等着受死吧你。
相信魚福村村民們一人一口唾沫也都會把你淹死。
方笑笑的眼角裏瞄見了跑下山的田柔,她輕輕的勾了勾唇,随後便示意柳家姊妹先走,要不然接下來如此血腥的場面他們這些少兒實在不宜觀看。
柳雀兒有些擔憂方笑笑,但架不住柳東的勸說,倘若他們在這裏的話也許真的會是方笑笑的負擔。考慮到這裏,依依不舍的柳家姊妹三人也隻好下山了。
看到他們下山離去的背影,方笑笑的視線重新回到了眼前的許陵身上,她露出了另一個地獄修羅般的笑容,許陵在看到笑容後有些膽戰心驚。
随後方笑笑伸出手,看着許陵那隻有些髒臭的手,上面似乎還散發着種種惡寒味,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學會用力一扭。
隻聽到咔嚓一聲之後,許陵瞬間發出了一陣尖銳無比的慘叫聲——
“啊——”
“啊——啊——”
如此慘痛的叫聲沒有惹得方笑笑的神情有一絲的變化。她依舊是神情冷漠的扭動着許陵的手臂,随後便用同樣的方法将他的另一條手臂給卸掉了。巨大的痛感在瞬間襲湧而來,許陵就算再是個男人也會承受不住的,于是,滿身的痛感直接讓他暈了過去。方笑笑厭惡似的皺了皺眉頭,如同扔什麽髒垃圾似的扔掉了手裏的斷臂,神情十分冷漠地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男人,尤其是像這種不知所謂和天高地厚的男人,适當的時候還是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的。否則他們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就在快走到山下時,方笑笑隐隐約約的看到了幾個人朝山裏跑了過來,尤其是前面帶頭的那個人,她十分熟悉。那就是剛剛和她一起站在這裏的田柔!現在,隻是去而複返了。
不用刻意去想,方笑笑似乎已經可以猜到田柔接下來要用什麽樣的招來對付自己了。隻是很悲哀,這種雕蟲小技對自己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想用它來算計自己,想法還真是好!可惜啊,純粹是屬于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