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忘記了,方笑笑不是一般的女人。自然,她也是不會在意着什麽名節的。
“大舅,我再次和你說,您給我說的這門親事我是不會嫁的。我以後會怎麽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這些個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要是真有那麽多的閑工夫,田柔也該到了出嫁的年紀了吧。我現在一定要知道的,隻是修辰的下落,請你盡快告訴我他在哪裏。不然,如果修辰出了什麽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到最後,方笑笑的神情十分的嚴肅,那雙清澈的瞳仁中充滿了一股子銳利的光芒。那種銳利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壓與嚴肅,田中良在看到之後,身形不由的顫了幾顫。
正當他想說話時,屋裏突然進來了一個人。跟在他身後的,便是被田中良擄來之後一直藏在山洞中的方修辰。
“阿壯哥,你怎麽來了?”方笑笑有些疑惑,雖然自己生出了淩雲壯求救的心思,可自己畢竟真的沒有求救。眼下突然在這裏看到他,還真的挺令自己驚奇的。隻是剛在他身後的那個小孩子是……居然是方修辰?!
方笑笑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撲在了方修辰的身上,将他摟在懷裏,目光之中滿是驚喜的神色,“修辰,你這孩子沒事吧?沒傷到哪裏吧?”方修辰搖了搖頭,道,“娘親,我沒事。你别擔心了,我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方笑笑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就算是自己能夠笃定到他們不會傷害方修辰,可難保狗急了不會跳牆,之前自己可是一直擔心着這件事。她費盡心思在套田中良的話,打算從他的話中得知到方修辰被藏着的地方。可是她還是低估了田艾氏他們,她說了那麽多的話,他們卻始終口風很嚴,不告訴自己修辰的藏身之處。
雖然說這半天她面上依舊若無其事,可說實話其實方笑笑的心裏早就已經猶如小兔子一般上蹿下跳了。她還在想着其他的法子,沒想到淩雲壯就帶來了方修辰。這對自己來說可真的是一件大好事啊,方笑笑喜不自勝。
隻是自己不太明白,他爲什麽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呢?他又是如何知道方修辰的藏身之處的呢?淩雲壯的爲人她方笑笑是深深了解的,他是絕對不會參與到這一事中來的。所以唯一能解釋通的就隻能是他在幫自己調查。可是,在漁場的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看着方修辰被找了出來,田中良的臉色瞬間變了三變,話說自己這段時間怎麽就這麽倒黴呢。每次計劃的事情全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眼下自家的老母親還在這裏站着呢,他必須洗脫掉自己身上的嫌疑。
于是乎,田中良立刻換上了一副欣喜若狂的神色,走到方修辰身邊,一巴掌抓起了他的胳膊,道:“小寶啊,你沒事就真的太好了……你可不知道,我們這半天可擔心你了呢……你……”
“我不叫小寶,我叫方修辰。請記住我的名字,以後叫我方修辰。”漫不經心間,方修辰甩開了田中良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此時此刻,他說話的神情十分的冷漠。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不知道爲什麽,看着此刻的方修辰,方笑笑突然覺得他是那麽的陌生。也許自己突然不認識這個兒子。也許這個兒子勢必也不是普通人。
無論這兩者是哪一種,眼下的她卻隻要他平安康健就好。其他的,又和自己有什麽樣的關系呢?就算他再怎麽樣陌生,那也是自己的兒子。他們的骨子裏流着一樣的血液,他們之間的親情是永遠無法割舍的。
突然間被當衆甩開,田中良的表情自然是難看到了極點,隻不過他清楚的知道現在并不是自己要發怒的時候,所以,他依舊換上了一副谄媚無比的笑容,繼續說道:“好好好,修辰,修辰,是我叫錯了,以後我叫對便是了。修辰啊,好孩子,你快告訴你娘,你不在這件事情和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快告訴你娘啊!”
“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任何關系嗎?難道不是你駕着馬車到私塾的門口來接的我嗎?不是你告訴我娘親生病了所以讓你來接我的嗎?倘若不是你這些個借口,我怎麽會上你的馬車?又怎麽會被你給弄暈呢?”
方修辰神情十分凝重,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那樣的神情令方笑笑都有些不可思議,她總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像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你這孩子可不能亂說啊,我什麽時候接送你了?你這樣亂說是會掉舌頭的,你這般冤枉人能讨到什麽好處?我們平常也待你不薄吧,你怎麽和娘一個德性?睜着眼睛說瞎……”田柔爲田中良鳴不平,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田老太太給打斷了。
“什麽叫做和他娘一個德性?他娘是什麽德性?柔柔,你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可不行啊!我這老婆子在這裏呢,不妨你把你這話中的意思講清楚一些啊?看看他娘究竟是一個什麽德性啊!是不是你在說了笑笑的不是後還想說她娘的不是了?最後連她娘的娘也要說道一番你才就心滿意足了?”
“祖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田柔擺了擺手,“我不過就是随口一說,你可别放在心上了!我沒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