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嫂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難不成非要這麽生分嗎?!誰家的豆子不是豆子,難不成豆子裏面還能有什麽文章不成?”田李氏捂着嘴笑個不停。
她這話瞬間讓田老太産生出了堤防之心,這大兒媳婦要找豆子,卻又不要二兒媳婦的豆子,莫不是豆子裏面當真是會有什麽文章?!
于是,她正襟危坐,輕咳一聲說道“既然老二家的已經把豆子拿來了,那就用那些吧。小寶和蕊蕊,你們自己領了去,坐在那裏吃了。”
小寶沒有任何猶豫,田老太太剛一說完,他便起身拿了一把豆子坐到旁邊吃了起來。而田蕊瞅瞅豆子又瞅瞅田艾氏,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慌失措。此刻的她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半分狠毒氣息,眼神之中充滿了後怕。
那幾個肉包子實在是太香了,自己在娘的屋子裏都能聞見陣陣飄香味。那香味讓她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剛巧祖母她又出門了。所以自己這才偷偷的溜進了祖母的屋裏,偷吃了那幾個包子。
可是沒想到就在最後卻被突然跑進來的小寶給撞見了。田蕊害怕小寶說出去,所以想到了先發制人這四個字。于是她便賊喊捉賊,冤枉小寶偷吃了包子,這才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本來包子已經吃到肚子裏了,這種事估計也就隻能算了,毫無證據諒祖母也不敢說什麽,大不了就讓小寶背個黑鍋罷了。可這可惡的方笑笑又是從哪裏整出來的法子,非要他們吃豆子以此來證明清白。
明明那幾個肉包子就是自己吃的,聽剛才的話語的意思是吃了肉包子再吃豆子會腹瀉,這不是明擺着讓自己腹瀉嗎?這可讓自己怎麽活啊?!
田蕊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母親身上,她知道,也許此刻就隻有母親能夠救自己了。
對上她那一雙無助的眼睛,田艾氏瞬間慫了下來。她輕歎一氣,爲了不讓女兒出醜,隻好慌忙打着圓場“這件事我看就這麽算了,左右不過就是個肉包子的事兒,等有空上集了,我再給娘您買幾個!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咱們是一家人,鬧得太僵也不好……”
說完話,田艾氏準備帶着田蕊立刻離開這裏,可是沒想到卻被方笑笑給截住了“大舅母這樣說可就有些不妥了吧!之前我不在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說要找出偷吃包子那人啊!爲此還對我們家小寶說了那麽多的重話,我們家小寶也不計較,我也就算了。怎的剛商量出了一個好計策,你就急急忙忙的不讓田蕊吃豆子了,莫不是這事兒你們心裏有鬼?”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誰心裏有鬼呢,我這還不是爲了咱們一家人之間的和氣嗎?”田艾氏有些心虛。
“既然是爲了咱們老田家的和氣,那田蕊,你也抓一把豆子過去吃吧。省得不公平,平白冤枉了你和小寶當中的任何一個,讓你們遭受着不平等待遇,我都不願意。”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田艾氏自然是沒有什麽可說的。于是隻得乖乖示意自己的女兒田蕊硬着頭皮去吃那豆子。果然,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田蕊便嚷嚷着肚子疼。随後便急着向茅房跑了去。而一心擔憂自己女兒的田艾氏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至此,到底是誰偷吃了包子已經是一目了然了。田老太太臉色鐵青,她冷哼一聲便拂袖走了。一直以來,自己對這個二孫女還是蠻有偏愛的,可沒想到她居然做出這種事,最重要的是竟然賊喊捉賊,将這件事栽贓給小寶。
也幸好關鍵時刻方笑笑的主意了,不然自己可不就是平白無故的冤枉了小寶嗎?!唉!真是老田家家門不幸啊!
院子裏,田李氏嗑着瓜子皮,一副看熱鬧姐有幸災樂禍的樣子——
“哎喲喂,我倒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臉皮這麽厚了。居然賊喊捉賊還喊的這麽理所應當的,啧啧啧,可真是不要臉的緊啊……”
茅房旁邊等着自家女兒的田艾氏臉色一陣鐵青,她想反駁,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将所有的怒氣撒在田蕊身上——
“你個死丫頭,好了沒有?你的嘴就那麽饞嗎?想吃什麽不會自己買嗎?害得我在這個家裏盡丢了顔面,平白讓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看了笑話……”
“你說誰上不了台面?”田李氏雙手叉腰,怒火中燒。
“誰接話就說的是誰!”田艾氏好不客氣的回怼着,“我又沒指名道姓說的是你,你别對号入座就行了!”
雖是這麽說着,可田艾氏卻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意思是你愛接話,那就怪不得誰了。本來她心中的怒火也是無處發洩呢,自己撞到槍口上,那就不怪她了。
所以,又因爲這件事,兩妯娌在院子裏可勁的吵了起來。越吵越激烈的他們将東西兩屋的人全都搬了出來。可東屋有四人,西屋隻有兩人。很明顯,西屋已經在氣勢上輸了一大半,氣憤不已的田李氏隻好将所有的氣撒在了田中義身上。
悲催的田中義一臉懵逼,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爲什麽他就這麽悲哀?爲什麽偏偏受傷的人注定是他呢?
院子裏所發生戲劇性的一幕,并沒有影響到屋裏的方笑笑和小寶。
此時此刻,小寶因爲拼命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故而吃了太多的豆子而導緻肚子有些難受,方笑笑握着小寶的手,心疼無比的說道“以後發生這種事情,一定要記得第一時間來找我,知道嗎?你沒有辦法解決的,娘親可以幫你解決。倘若你早一點将這件事情告訴娘親,是不是就不會受這麽多的苦了?他們也不好平白冤枉的你呀!傻孩子!”
小寶點了點頭。有些後怕的說道“娘親昨晚睡得太晚了,小寶不想打擾娘親……可沒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