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笑掂了掂手中的石頭,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想要證據是嗎?那我就給你這個證據。其實這個證據說來也簡單,他砸我的這石頭就是鐵骨铮铮的證據。”
“你快别胡說八道了,石頭能是什麽證據?”林阿婆扯着嗓子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成日裏瘋瘋癫癫的,怪不得做出這般不潔苟且之事,啊呸!不要臉!”
好端端的說着事兒,突然間又被人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說實話方笑笑可謂是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她不知道這些人的思想怎麽就那麽迂腐呢?!
這件事真的就有那麽丢人嗎?
怎麽人人都說拿這件事說事呢?
她方笑笑怎麽了?未婚生子又怎麽了?這衆人逢口就說的事兒,究竟礙着他們什麽事了?
“林阿婆,我看您是老人的份上我不和您計較。但有一句話我希望您記住,做個人吧您!”方笑笑橫眉冷眼說道,“你說我胡說八道是吧,不相信石頭是證據是吧?行!按照你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孫子壓根就沒碰過這塊石頭,對不對?這塊石頭是我方笑笑拿來冤枉你孫子的,是不是?!”
對上她那一雙清冷的目光,林家阿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不過在全村這麽多人面前,她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沒錯!這就是你來了冤枉我孫子的。”
“很好!你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到時候可别哭爹喊娘的!”方笑笑的眼中劃過一絲戲谑,“您孫子剛才吃過糖了吧,你聞聞,這空氣中還有着麥芽糖汁的味道呢!不過我怎麽覺得這塊石頭粘乎乎的呢……是不是石頭莫名其妙的也沾染上了麥芽糖汁呢……要不這樣吧,我們找個村民看一看,找一個肯定是不行的,要不這邊所有的村民都看一下吧,這石頭上的麥芽糖汁味兒和您孫子手上的麥芽糖這味兒到底是不是一個味兒。不如這樣,天色還早,大家也都沒事幹喜歡看熱鬧,我們去找村長吧!村長可不就是咱村裏最有威望的人了嘛!就像他說的話,可沒有人不信服吧……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誰冤枉誰,省的不清不白平白背上了這麽一個污名!”
聽聞方笑笑所言,林阿婆特意瞄了一眼方笑笑手中的那塊石頭,聞了聞,又抓過了自家孫子的手,嗅了嗅。片刻之後,瞬間黑沉了臉。她一把攥住了那個小男孩,拉到了自己身後,像護犢子似的護着他,這才對着方笑笑嘟囔道“你說你這瘋丫頭怎麽能這麽心思歹毒呢?他不過就是一個四歲歲的小孩子,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麽?當真是不害臊子緊!”
說完話,便直直地拉着小男孩的手準備離開。
見狀,方笑笑的瞳孔中劃過一絲淩厲,她的雙瞳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倘若說這林阿婆客客氣氣地給她道個歉,說一句自己錯了,她方笑笑也絕對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她不會抓着這件事兒不放的。
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這個可惡的家夥她居然不但不道歉,而且還想直接溜走,更加讓她不能容忍的是,在溜走之前還要刻意的抹黑她……
俗話說的好,凡事都講一個度,要越過了那個度,那可就是真的犯了她的忌諱了。
畢竟誰都不是一個軟柿子,誰都沒有那麽好的脾氣讓人肆意拿捏宰割。
于是乎,方笑笑擋在了林阿婆的面前,揉了揉腦袋,做出了一副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馬上就要昏倒的樣子。
“林阿婆,你可不知道,剛才這塊石頭,他正好不偏不倚砸中了我的腦袋,現在我這腦袋瓜子可是疼的厲害,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死了,阿婆,難道你不應該找個大夫先來看看我嗎?還是說我應該拿着這個證據去找村長伯伯幫我請個大夫呢?”
“這麽小的石頭能把人砸出個什麽樣子?!你别以爲我林家阿婆是吃素長大的,你以爲你是紙片兒人嗎?輕輕一砸就要死了?!”林阿婆惡狠狠地瞪着她,“你少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
“阿婆是覺得這石頭小啊……也是,我也不太放心我的腦袋。要不我們就拿着時候去找村長大人吧,讓他請大夫來看看我的傷勢,這樣一來我們大家也都放心。不過我聽說好像有一種病叫腦震蕩,那可是一粒黃豆都能砸出來的,這塊石頭嘛……說起來可是要比黃豆重太多了!眼下看來也就隻有大夫能夠判斷我了,畢竟大夫他是不會騙人的,對吧?!”
方笑笑故意努努嘴,繼續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看阿婆這身體健壯的樣子怕是這幾年沒看過大夫吧,應該還不知道大夫的行情吧。您不知道咱這邊沒有大夫,所以應該去城裏請趟大夫,可城裏的大夫都是要出診費用的。請他過來出個診,診斷一下就要四十文,再加上到時候我這病情……好歸好,大家都好,一了百了。可萬一真是腦震蕩呢?!少說這開藥之類的加起來,估摸着怎麽也得超過一兩銀子吧……”
我的天。
一兩多銀子……
林阿婆覺得肉疼了,于是她咬牙,憤憤“你這臭丫頭究竟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啊,阿婆。我就是頭痛,頭痛的厲害,特别特别的厲害,需要好好的補一補……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會不會對我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别忘了我現在可是一個拖家帶口的人,你說萬一我死了,我們可憐的小寶怎麽辦呀……”
擠出了兩點眼淚,方笑笑繼續扮慘,“這以後時不時的路過你們家門口,萬一我昏倒過去了,你們家應該不會不管的吧?!聽說你們家的兒子現在正在嶽父手底下做事,那個嶽父還是遠近聞名的老好人、大善人,這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件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們兒子造成什麽影響……”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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