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在平時這些絲毫不起眼的小事上面倒顯得有些疏忽了,所以才總會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遭人暗算。你可别怪我提醒你,你身邊那個叫雪瑩的宮女正是洛衣兒安插在你身旁的奸細。”
聽着他這樣的一番分析,方笑笑反而更加摸不着頭腦了。怎麽可能呢?這個雪瑩明明就是宮裏那位娘娘派來的奸細啊!又怎麽可能會是洛衣兒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呢?
方笑笑瞬間覺得自己琢磨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她也越發猜不懂他的推理了。
頓了頓,墨天耀繼續說道:“其實原本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以爲是穎妃想要謀害你。可是正當我沒有任何思緒的時候,你身邊那個叫雪瑩的丫頭,居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給了我一張醫藥單。我一看,這藥單上所列的藥材,竟然和今天周大夫跟我說的藥材一模一樣,真是奇怪了。”
說完話之後,墨天耀又把雪瑩剛才講的那一大片謊言講給了方笑笑聽,等到說完之後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子,解釋着說道:“她這話猛然接聽的話似乎真的是洛衣兒想要加害你,但是她又在這些話中留下了不少的破綻。你也知道尋常的人不會那麽輕而易舉地進入到你的房間裏,所以若是我真的派人去查的話,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是你根本就沒有出過府,這樣一來的話,不就間接的把所有的懷疑都引到你的身上了嗎?”
對于他所說的猜測,方笑笑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所以隻好幹咳一聲,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窘迫神色。
“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是明察秋毫啊,連這麽複雜的事情都知道!接下來呢?你又是怎麽發現的?”
在自己不知道說什麽話的時候,她唯一能做的也隻有洗耳恭聽了。
“等那個雪瑩退下之後,我特意出去讓暗影幫我查了一下,今天一整天出了王府的記錄。我所查到的記錄不但是她所說的那個洛衣兒的侍女根本就沒有出過府,就連她自己也隻是在傍晚的時候出去了一趟。由此不難猜出這隻是她留下的一個破綻,好讓我真切的以爲是你在指使着她想要誣陷洛衣兒。可是最讓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這個丫鬟的手中居然會憑空出現一張藥單。而且這個藥單上面所出現的藥材居然和香囊裏面的藥材一模一樣,完全沒有半點不同之處,倘若這真是宮裏的那位的傑作,這個丫鬟的手上又怎麽可能會有這個藥單呢?”
“所以,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洛衣兒無意間從雪瑩的口中得知瑜妃娘娘送給你的那兩個香囊是出自于穎妃之手。所以她便動了心思,指使着雪瑩這個丫頭,趁你睡覺的時候把你梳妝台裏的香囊給下了藥。若是你因爲這件事情小産的話,那麽自然而然的,穎妃變成了這件事情最大的嫌犯。由此,她這一箭雙雕的目的也達到了。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因爲這件事情沒有受到任何的危險,所以在得知你安然無恙之後,她一計不成,瞬間又生了一計。特意把那張藥單交給了雪瑩,讓這丫頭在我的面前來說了一大堆謊話,以至于最後讓我懷疑是你故意指使自己的侍女來陷害她的。”
“雖然最後這樣不能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後果,也沒有能夠讓你小産,但最起碼她通過這樣的計謀,讓你失去了我對你的信任,從此以後的你會心生嫌隙,由此也算是達到她的另一個目的了。”
“雖然你的猜測并無任何不正确的地方,可我總是感覺自己怪怪的。憑着我自己對洛衣兒的了解,我總覺得她是一個頭腦極其簡單的人。所以她又怎麽可能會想出這麽一連串環環相扣的計謀呢?”
雖然這些記謀看起來是不需要花費多少頭腦的,但是能夠做到如此的環環相扣,也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縱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所推理的一切都很合理,可是方笑笑怎麽也不願意相信,依着自己對洛衣兒這個女人的了解,就她那麽頭腦簡單的樣子,怎麽可能把這局設計得如此緊密複雜呢?!
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然而自己的疑問落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卻是輕輕的笑了聲,“你不用爲那個女人辯解,她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難道我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别看她平常總是把自己做出了一副頭腦簡單的樣子,但這并不代表着這就是她本來的面目了。對于陰謀詭計這些事情,可以說是她使用的比誰都使用的好。況且再說到你那個貼身侍女雪瑩的身上,其實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也是一個極其有心計的人。”
墨天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其實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說自己不知道,他隻是不願意去回想這些事情罷了。但事實上,對于這些事情,自己可以說是清楚的一清二楚。
“怎麽突然間會這麽說?你可别告訴我,你以前就已經看出來了?!”
“自然是隐約看出了一點苗頭所以才會這麽說的,但是一直沒有證據,所以一時之間我也不能确定罷了。現在我琢磨着,也應該是這樣沒錯了。我問你,你還記得當初你剛來王府的時候就在假山上摔倒了的那件事情嗎?你差點還因爲這件事情丢了性命。後來是不是雪瑩這個丫頭特意拿着洛衣兒的手帕過來找你,告訴你說這是在附近找到的,然後信誓旦旦的賭咒說着手帕一定是洛衣兒的?”
這件事情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方笑笑也沒怎麽放在心上。不過眼下經這個男人這麽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來了。确實是有這麽件事情不錯,隻是,這個男人又是怎麽知道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