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雖然已經聽内人叙述但内心讓然惶恐”
李道宗說的聲音不大,但李明達聽着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呢。
“朕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一切等調查過後再說,隻要以往表現不錯,朕是不會要他性命的”
李明達話的就是聖旨,一般人不會說太多,但是李道宗不一樣,他覺得應該繼續說點什麽。
“陛下,臣...”
李明達伸出手讓對方閉嘴:“好了,一定又是那種以退爲進什麽的說辭,對方犯的錯誤可大可小,朕調查清楚就會處理了,莫鬧”
被李明達當做鬧事的小孩子,李道宗的臉上漏出一絲尴尬的神色。
“下去吧,如果有什麽理解不了的,可以去問問房玄齡、程咬金他們幾個”
“是”
李道宗下樓去了,李明達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随後招來清風:“閨女,派去江夏的人走了嗎?”
“主人,一早就派人過去了”
李明達:“讓内衛再派遣一波人去調查江夏郡王及其一脈的情況”
“是”
清風轉身離開,她并沒有直接從樓梯走下去,而是來到一旁的屏風後面将事情交代給了内衛人手處理。
得到李明達命令内衛,掏出一張小紙條,寫上幾個符号數字,随後塞到一個金屬筒裏交給自己身邊的人:“立刻去辦”
這是一套内衛自己的作風,跟着現代的間諜似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用一套密語而不是某個簡單的抓倆鴿子直接看文字的那種。
李道宗下樓以後,按照李明達的吩咐找到了房玄齡:“房大人”
李道宗家的侄子李景瑜坐下的事情今天已經傳遍了長安城,在禦書房的衆人自然是知道了,見到李道宗找自己,房玄齡内心裏知道,這是一個麻煩事啊。
“江夏王您好,不知道找房某有何事?”
李道宗:“有一事還請房大人賜教”
賜教?
一般可以認爲是幫忙或者是挑食兩種,房玄齡瞅着李道宗的剛從三樓下來,想想應該是關于李明達的有什麽吩咐吧。
“賜教不敢,您有什麽事情先說說看,在下能不能幫得上忙還不一定”
“房大人客氣,在下要說的是.....”李道宗将剛才李明達的話重複一遍後對着房玄齡說道:“還請房大人,幫忙解惑”
′ο`*)))唉
陛下真是給自己找了難事啊,不過幸好咱家陛下不是那種表裏不一心機如深淵一般的帝王,往日裏說什麽就是什麽,李道宗雖然也是内閣成員,但平日裏他爲了避嫌,平日裏多數時間都不會來這裏工作,并且即使是來,多數時間也是沉默寡言很少與諸位大臣和李明達有什麽互動。
至于爲什麽,自然還是當初起兵之時惹得事情,李道宗早年間喜歡軍事,少年就有所成,李家起兵以後李道宗自然是領兵打仗,戰功卓越,當初甚至傳出來李道宗要繼承帝位的傳聞。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有人要嫉妒李道宗,希望以此來瓦解李家的團結,李淵看出來端倪,并沒有上檔,但是這事兒已經出來了,風言風語過後,李道宗爲了避嫌,慢慢的試圖脫離權力的中心。
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沒有,正兒八經曆史上,尉遲敬德後半輩子也是與李績等數個有功之臣尋仙問道不理人間瑣事。
有人說是避嫌有人說是迷信,衆所紛纭。
李明達自然也知道一些唐史,當年看唐史猶如豬八戒吃人參果大口猛嚼根本沒有記住細節。
聽李道宗說完以後,房玄齡心中盤算了一陣子後,對着着急等待的李道宗說道:“陛下讓日裏就是這種脾氣,既然這樣說了,一定也是這樣做,不需要那種彎彎繞繞的事情來探測陛下的心意,隻要李景瑜往日裏表現尚可..”
房玄齡的話語很簡單,隻要你家孩子平日裏表現還行,沒有什麽欺男霸女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一切都好說,不然必然是會被嚴懲。
李道宗自然之道自己家的侄子平日裏什麽表現,身爲一個郡王的公子在自己的封地就是一個土皇帝的家的兒子,平日裏自然不會有太好的做派,但他也沒聽說過李景瑜在家做了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
皺了皺眉頭思索一番以後,李道宗朝着房玄齡道謝:“多謝房大人解惑,在下明白了,若今日房大人有空不如做一做喝點酒聊聊天可否”
爲了避嫌李道宗平日裏很少與朝堂大臣有什麽私人往來,如今張嘴朝着自己發出邀請,房玄齡還沒開口,一旁路過的程咬金則是插言:“老房自然是有空啊,我老程也有空,我老程作陪”
二人都知道程咬金這家夥是什麽目的,自然是惦記上了李道宗手裏的醉夢和百釀的存貨了,李道宗家産豐厚,平日裏李明達賞賜的醉夢百釀他多數都存在那裏,如今程咬金湊了過來,自然是不會吝啬。
“那麽就勞煩盧國公了”
“唉,不辛苦,不辛苦,下次有這種事情接着叫咱就行了”
房玄齡無奈的搖頭歎息道:“你個程老流氓啊,這是惦記上人家江夏王的酒了啊,不過我建議你聲音下點,要是被尉遲聽到了...”
尉遲敬德,自己的老對手,不論是在武力上還是酒量和不要臉上,二人向來是不分伯仲,如今房玄齡提醒,他程咬金自然是麻溜的閉嘴随後小聲的說道:“等下你門不說,我也說,咱們悄悄的走哈”
瞅着程咬金悄悄的溜走,房玄齡與李道宗忍不住笑意,嘴角上揚。
“這個老程啊”
“一向如此”
三人在日落時分将手裏的公務處理完畢,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禦書房,設宴的地點李道宗選擇了飄雪樓,反正三人一個王爺兩個國公有資格前去,掌櫃的派人朝着自己的東家傳遞一聲消息,雖然開始用心的準備。
尉遲敬德看似五大三粗的,其實内心頗有耐心不然也不會打得出好兵器,他早早就瞅着三人的在禦書房的表現有些古怪,在回家的途中悄咪咪的跟了上來,瞅着三人去了飄雪樓,尉遲敬德臉上漏出一絲的冷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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