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賀骞把車開進s市最著名的千街古戲樓的大門時,陳顆顆才意識到賀骞并不隻是想聽她清唱幾句,而是還有另外的打算。想想這古戲樓的人,就算不是名角,也是名角的徒子徒孫們。她一隻菜鳥要是在這裏唱,那還不被人笑話死。
“骞兒哥,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是要打她臉啊。還沒開始唱,陳顆顆就開始緊張了。
賀骞儒雅的笑了笑,看着陳顆顆說“傻哦,跟我來吧,我幫你上妝。”
“……”陳顆顆想離開,上什麽妝啊,她要緊張死了。
賀骞索性伸手拉住陳顆顆的手“走吧,我上妝的技術還可以的。”
陳顆顆尴尬的笑了笑,搖頭說“我不懷疑你的化妝技術,我是……”
賀骞溫柔的笑了笑,打斷陳顆顆的話茬說“自從那次聽你唱之後,我就一直沒好意思開口讓你再唱一邊,這次好不容易逮了個機會,我是一定要現場錄制下來的。所以,不許臨時拒絕我。”
陳顆顆一窘,尴尬的說“可是,可是我不是專業的,我要是唱跑調了,那不成了笑話嗎?”
賀骞溫柔一笑“我愛聽。爲了這一次,我都不惜一切出賣色相了,你還不樂意唱幾句給我聽嗎?”
陳顆顆無奈一笑“說的那麽誇張,那我就試試吧。我會盡量演繹的好一點。争取不跑調。”
賀骞微笑說“什麽都不要想,走了,我們去化妝間。”
看着兩人親密互動,刑顯弋表面不動聲色,可心裏卻特想一腳踹飛賀骞那個小白臉。陳顆顆這小東西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來到化妝間,賀骞開始着手替陳顆顆上妝,約莫花了四十多分鍾的時間,賀骞才幫陳顆顆把妝化好。
陳顆顆換上戲服後,照了照鏡子,有些緊張的詢問說“怎麽樣啊,我化成這樣,一會卸了妝,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唱的吧。”
蕭嫣沒有功夫回答陳顆顆的問題,拿出自拍杆,摟着陳顆顆啪嚓啪嚓拍照。
陳顆顆有些無語,蕭嫣這女人也就這點愛好。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看刑顯弋。
刑顯弋涼涼的來了一句“你就别杞人憂天了,走出了千街古戲樓這扇門,沒有人會認識你是誰?而且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們也很低調,根本沒人注意到你。”雖然陳顆顆此時樣子要比他以前見過的那些唱戲的好看的多,但是他心裏還是非常的不平衡。因爲給她上妝的人是賀骞。
“……”陳顆顆小臉一黑,老東西算你恨。
賀骞内心一愣,陳顆顆的這個哥哥,還真是會打擊人呢。微笑圓場說“好了,我去讓他們準備一下,馬上準備上台吧。”
“……”上台什麽意思?陳顆顆一臉懵。需要上台這麽嚴肅嗎?
“放心吧,你要上的戲台隻是用來排練用的,不對外開放。觀衆也隻有我們三個。”賀骞解釋。
陳顆顆内心松了口氣,這樣就好。
曲笛聲響起,陳顆顆定了定神,邁着優雅的步子上了戲台。
看到台下果然隻有賀骞等人,陳顆顆心裏徹底放松了下來,她也慶幸賀骞沒找個人來跟她搭戲。跟着音樂的節拍開口唱了起來……
‘春香,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陳顆顆纏綿婉轉,柔曼動聽的聲音傳進了賀骞等人的耳中。優美輕柔的手勢和婀娜的身段,美的讓人移不開眼。還有那似水如波的嬌媚眼神,更是妩媚的讓人窒息。
“哎喲喂,你聽聽這聲音,骨頭都被她給唱酥了。刑先生,你是不是沒見過這樣的顆顆。美吧,你看看她那小眼神,妩媚不,動人不。”蕭嫣遞了一個眼神給刑顯弋。
“……”刑顯弋沒理睬她。他不懂昆曲,勉強也就聽動了幾個字。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陳顆顆的聲音很好聽。還有那些身段手勢真的很美。
蕭嫣意味深長的又來了一句“難怪賀少對顆顆會如此的欲罷不能。你說就顆顆現在這妩媚的小模樣能勾多好男人的魂。”
刑顯弋心裏一顫,涼涼的來了一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蕭嫣尴尬的眼角抽搐了幾下,繼續刺激他說“我說刑先生啊,你就不擔心顆顆被賀少勾搭走嗎?你看顆顆的小眼神,是不是一直在盯着賀少看,知道那叫什麽嗎,那叫暗送秋波。”
“……”刑顯弋眉梢跳動了一下,陳顆顆那小東西的眼神,确實一直在盯着賀骞嚒。但是他敢肯定,那種眼神絕對不是什麽暗送秋波,而是戲曲演繹中需要的一種眼神罷了。
蕭嫣見刑顯弋有了别的表情,有點小興奮“你真不擔心啊。賀少追顆顆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顆顆就算是塊石頭,也快被賀少捂熱了哦。說不定這一場戲下來,兩人就成雙配對了。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們兩個挺般配的。你覺得呢?”
刑顯弋冷漠的說了一句“好好聽她唱,再廢話我一手刀打暈你。”
蕭嫣臉一黑,涼涼的哼了一聲說“哼,活該你隻能做她哥。”
刑顯弋一臉陰霾,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側目陰仄仄的看了蕭嫣一眼。
蕭嫣吓的打個了寒顫,身上立即冒出了無數雞皮疙瘩,識趣的閉上了嘴,心中有些害怕的想,這個姓刑的,該不會打女人吧,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上妝花了四十多分鍾,可陳顆顆上台的演戲卻隻有五六分鍾的事情。
唱完賀骞點的曲目,陳顆顆款步下了戲台。
到了後台,陳顆顆整顆心都放了下來,全程沒有因爲緊張而跑調,也算是對得起賀骞了。
賀骞緊跟着陳顆顆的腳步來到後台化妝間,看着坐在化妝台前準備卸妝的陳顆顆,眼神中流出一絲不甘心“顆顆,你不唱昆曲太可惜了。”表面說的是昆曲,但實際是别有他意。
陳顆顆手頓了一下,她不傻,但她知道自己給不了他太多,于是笑笑說“骞兒哥,這話你就錯了,我或許會唱兩嗓子,但是要我真投身于昆曲,那可真就要了我的命咯。”
賀骞走到陳顆顆身邊,溫柔笑了笑說“那好,現在讓我幫你卸妝。可以嗎?”
陳顆顆略帶感激的說“那就麻煩你了。”
“不會,你若願意,我随時都願意爲你效勞。”賀骞對着梳妝鏡的陳顆顆溫柔的笑了一下。
陳顆顆在梳妝鏡看到了賀骞眼底的那一抹寵溺,心裏五味雜陳,不是賀骞不好,而是她對賀骞真的沒有那種心思,半真半假的說“别呀,我本來就欠了你一堆人情了,要是再讓你來幫我,那我這輩子拿什麽還你呢。”
賀骞很想說一句,那就做我女朋友吧。但是話到嘴裏,他又咽回去了。
“以後我有困難,你拉我一把就可以了。”賀骞一邊說,一邊非常利索的幫陳顆顆卸妝。
“可以啊,能力範圍内的,什麽都可以。”陳顆顆答應的很爽快。
刑顯弋默默的坐在一邊,觀察着兩人的互動。毫無違和感,看似也很親密,但實際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的。他知道,賀骞和陳顆顆之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他就算是知道這一點,内心還是有點不爽,尤其是看到賀骞摸陳顆顆臉的時候,動作輕柔滿含疼惜,這讓他心裏極爲不平衡。
約莫二十多分鍾後,卸妝完畢。陳顆顆清秀可人的模樣又展露在了大家面前。
賀骞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本來想捏一下陳顆顆的臉頰的,但後來改成了揉了揉她的發頂。那寵溺的動作,讓一旁的刑顯弋說不出的變扭。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飯吧。”賀骞發出邀請。
這次陳顆顆沒有猶豫,婉拒說“骞兒哥,隻能跟說抱歉了,改天我再請你吃午飯吧,放學我必須按時回家。今天已經很晚了,如果再晚點的話,回家估摸着就要寫檢讨了。如果沒有别的事情了,那我們也得走了。我哥還得去學校取車。”說着,陳顆顆擡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沒能邀請到陳顆顆一起共進晚餐,賀骞内心有些失望,但是他還是很紳士說“那走吧,我送你們回學校。”
陳顆顆沒有拒絕,随後四人驅車離開了千街古戲樓。
賀骞把人送到學校後,道了一聲再見之後,就直接調轉車頭離開了學校。
陳顆顆看了一眼刑顯弋,笑笑說“哥,你去取車吧,我還有幾句話要對嫣嫣說。”
刑顯弋心裏有數,點了一下頭之後,一個人往學校停車場的方向走了去。
看着刑顯弋的背影,蕭嫣一臉神秘的說“什麽事情呀,要把你哥支開。”
陳顆顆一臉神秘的說“我就是想邀請你和我同行咯。”
“方便嗎?”蕭嫣暧昧的眨了一下眼睛。
陳顆顆挑眉壞壞一笑說“嘿嘿,怎麽會不方便呢,難道你忘了前幾天我們的賭約了嗎?就拿我哥試試,敢嗎?輸的打教導主任兩巴掌,耍賴就親教導主任兩下。”
蕭嫣回憶了一,随即自信滿滿的說“一起就一起,你就等着抽教導主任巴掌吧。亦或者說,你等着獻出你的初吻吧。”
陳顆顆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誰輸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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