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含秀見溫有權醒了過來,壓在胸口的石頭落了地,紅着眼眶,端來一杯水,柔聲說道:“你吓死我了。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黃含秀是真被吓到了,雖然溫有權有的時候,挺沒骨氣的,但是如果他倒下了,那垂涎他們溫家财産的窮親戚可不少。
“含秀,我沒事,剛才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溫有權喝了一口水後,先開口道了歉,雖然他的這個妻子有點沒腦子,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發妻。以前也跟自己吃過苦,這一點他不能忘記。
一提挨耳光的事情,黃含秀心裏一陣不爽,很想回抽溫有權兩個大巴掌,但是想到溫有權剛醒,而且醫生也說了,盡量的不要再讓他受刺激。于是穩了穩情緒說道:“都過去,就别提了,事後我也想了,是我們請人家來的,至少要給人家面子。可是,我們把人家給得罪了,這不是待客之道。”
溫有權見妻子還不算太蠢,欣慰的點點頭說:“你很恨我就好。”
這時,溫柔上前一步,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親爹,“爸,你好些了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溫有權看着女兒有些紅腫的臉,有些心疼,搖搖頭說:“不必了,我感覺自己沒什麽大礙。你怎麽樣了,臉要不要用冰敷一下。”
想到被刑顯弋身邊保镖打耳光的事情,溫柔氣的不清,憤怒的說道:“那個沒眼力勁的奴才,能我成了他們的夫人,我第一炒了他。”
看着自己的這個女兒,溫有權心疼又無奈,也有些惱恨,穩住情緒說道:“柔柔,你聽爸爸說,如果你還想做大小姐,就别在想刑顯弋了。可以嗎?”就這麽一個女兒,他又怎麽忍心看她傷心,但是有些人,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惹的。
溫柔本來就因爲剛才的事情,心裏挺不爽的,此時又親爹提起這事,不免有點惱恨,“爸,我是你女兒,你不希望我過的好嗎?顯弋哥哥那麽出色,你不希望他成爲你的女婿嗎?”
溫有權知道女兒這麽說,心裏是不開心了,但是就算她再怎麽不開心,他也得提醒她:“就是希望你過的好,所以才讓你别去惹刑顯弋的。聽爸爸的話,不會有錯的。刑顯弋不是我們能惹的。”
溫柔畢竟還年輕,加上讓她放棄的,又是心儀多年的男人,她又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呢,有些委屈的說道:“什麽嗎,自從顯弋哥哥救了我,我就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了。我是想要對他好一輩子,又是想要去害他。”
溫有權一下就被這話,給刺激到了,憤怒的說道:“要點臉可以嗎?他今天帶着妻子過來,就說明了,他對你不感興趣。剛才你侮辱陳顆顆的時候,他立馬就讓保镖給了你兩巴掌。”
溫柔摸了摸臉頰,心裏怒火中燒,但是很快她就一臉不以爲然的說道:“就算他結婚了又怎麽樣,我也願意等,反正我還小,而且我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等幾年那個叫陳顆顆的人老珠黃了,我的機會也就來了。那個叫陳顆顆的,長那麽醜,也不知道顯弋哥哥喜歡她什麽。”
溫有權見女兒如此冥頑不靈,怒道:“夠了,陳顆顆比你養眼多了,你要是敢再去惹刑顯弋或者陳顆顆,我就沒你這個女兒。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溫家不能因爲溫柔而被整垮。
黃含秀聽到丈夫誇别的女人比自己女兒養眼,心裏有些不爽,但是看到丈夫臉色不适合很好,她怕丈夫又出問題,立馬安慰說:“有權,你冷靜點,我們就這麽一個女兒,唯一的一個,你好好說。”
溫有權自然知道妻子爲什麽要強調,他們隻有一個女兒,目的就是讓他不要貶低了自己的女兒,他内心深處自然也不願意貶低自己的女兒,可是他們女兒的态度,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溫有權怒目圓瞪,忍不住吼道:“我跟她好好說,你看她聽嗎?這才多大啊,就這麽恨嫁。她這是要有多賤啊,想着去做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兒。如果現在有個小女生來勾搭我,你心裏會是個什麽想法。”
黃含秀皺着眉頭說道:“這怎麽能相提并論,如果真的有個女人想爬你的床,那絕對是沖着你的錢來的。我們家柔柔,又不缺錢。”
溫有權差點被這話給氣死,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刑顯弋有妻子,那溫柔插一腳進去,算不算是企圖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都是小三沖着錢還是不沖着錢,對于外界來說,又有什麽區别?”
黃含秀有些尴尬,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說道:“柔柔,咱先别那麽着急,再觀察一段日子吧。好不好。”
不等溫柔回答,溫有權就怒吼道:“什麽觀察,什麽好不好?以後别再肖想了。我告訴你們,刑顯弋正不是我們能惹的。”
黃含秀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女兒一眼。見女兒含淚的雙眼,堆滿了憤怒和不甘心,不由的歎了一聲。
溫柔心中怒火中燒,含淚吼道:“不試試,怎麽知道不會成功。他如果不喜歡我,又怎麽會一次次的出手救我。”
溫柔流着眼淚又道:“而且,顯弋哥哥那麽大牌的人物,他結婚,外界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說不定,那個陳顆顆隻是顯弋哥哥拿來做擋箭牌的呢。如果我就這麽放棄了,那豈不是便宜了别人嗎?”
因爲生氣,加上身體不适,溫有權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喘着粗氣說道:“是誰都不要去試刑顯弋,明白嗎?刑顯弋一貫低調,他結婚也很低調難道不行嗎?”
黃含秀見丈夫一副快斷氣的樣子,立馬給女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暫時别再多說了。
溫柔内心十分的不甘心,但是看到母親的暗示,又看父親的臉色,最後還是很不甘心的應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溫有權見女兒松了口,心裏并沒輕松多少,但是總比不答應強,歎了一聲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柔柔,就算沒有刑顯弋,隻要我們溫家還在,你将來就不會過的太差,會有大把的好男人讓你選。可你要是把刑顯弋給惹急了,那真的沒我們什麽好處。你明白嗎?”
溫柔見父親語氣緩和了些,立馬抱着僥幸的心理說道:“顯弋哥哥救過我兩次呢,他對我應該不會那麽狠心的。爸你别這麽杞人憂天了。顯弋哥哥對我好着呢。”
溫有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有竄了起來,“溫柔你夠了,我杞人憂天個屁,你以爲你是誰,别再做白日夢了,第一次,他不過是順手救了我們,而且那天他救的可不止我們兩個。第二次,你是被葉少主的堂弟連累的,所以他看在葉少主的面子上,才出了手。”
溫有權瞪圓了眼睛,陰仄仄的說道:“你以爲他對你有興趣,才救你的嗎?你清醒一點吧,别嘴上答應我不再惹事了,可回過頭去又作妖了,溫家要是因爲你而被整垮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溫柔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顫抖了幾下,她被吓到了,這一把,她突然不敢賭了。可是她心裏的不甘,卻依舊十分的濃烈。
緩緩閉上雙眼,希望能緩解一下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突然,她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臉,這個人就是季氏的小女兒——季世媛。季世媛和她一樣,非常迷戀刑顯弋。最關鍵的是,她們兩個人在一所貴族學校,而且關系還不錯。
她們之間唯一的區别就是,自己從來沒有跟季世媛透露過,自己喜歡刑顯弋的事情,而季世媛卻一直在她面前說,将來要嫁給刑顯弋的話。
溫柔一直很膈應季世媛垂涎刑顯弋的嘴臉,但是,想到季世媛的家庭背影,她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那點厭惡。這次如果能拉上季世媛,那麽,那個叫陳顆顆的,就不一定能站穩腳跟了。畢竟季世和刑氏兩家是世交,而且季世媛的三個哥哥跟刑顯弋的關系是極好的。
等季世媛和陳顆顆鬥的兩敗俱傷後,那她的機會就來了。溫柔之所以會這麽自信的認爲自己有機會,原因有三,一是,刑顯弋曾經救過她兩次,她覺得刑顯弋肯定對她有意思,眼下就算是結婚了,心裏肯定也惦記着她的,要不,也不可能來赴宴。二是,她的長相比季世媛要漂亮很多,而且學習成績也比季世媛要好的多。三是,季世媛的腦子簡單,脾氣一點就爆,很容易被挑撥。
想到這裏,溫柔内心一陣激動,故意很失望的歎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爸,雖然我一時半會忘不了顯弋哥哥,但是我會努力的去忘了他,你别生氣了,給我點時間,我和媽媽還需要你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