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面面相觑,他們本來想等事成之後,再狠狠的敲詐西餐廳老闆一筆錢的。雖然放人讓他們很不甘心,可眼下這種情況,似乎也由不得他們任性。
刑顯弋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于是嗤笑一聲說道:“綁架也是要坐牢的,而且就你們那點本事,我相信如果報了警,警察要抓你們還是手到擒來的,你們啊,别拿了錢,最後沒那命花。”
六人面面相觑,不動聲色的衡量了一下利弊。不是他們長他人志氣,而是他們也清楚自己的實力。他們雖然有點小本事,但是在警察面前,還是十分遜色的,這警察要是想收拾他們,那他們是絕對是應付不來的。
那個一臉兇相的男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想想以後的日子,還有眼前的這幾個人,也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于是選擇妥協。他看了看眼鏡男說:“老四,讓他們放人吧。”
眼鏡男抿唇點了點頭,随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手機剛接通,眼鏡男就先開口說:“把肉票放了吧。”
“啥?”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十分疑惑的聲音。“放了?四哥,我沒聽錯了吧,你說的這話,我怎麽有點不明白啊?現在放了,我們怎麽問肉票的爹要錢啊。”
“你沒聽錯,我說把肉票放了,這也是大哥的意思。”眼鏡男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四哥,這什麽情況啊,你們是得手了嗎?”手機那頭的人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眼鏡男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是很嚴肅的說道:“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問,等着拿尾款就行了,把肉票放了吧,記住,别動她,免得壞事兒,明白嗎?”
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後,應聲說道:“行,我這就去放了她,四哥,她要是報警怎麽辦。”
眼鏡男猶豫聊一下,語氣平緩的說道:“你别管那麽多,先把肉票放了,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下,等這邊事兒結束,我會聯系你們的。”
手機那頭乖乖應了一聲說:“好,四哥,那你們小心點。我先挂了。”
眼鏡男應了一聲,等到對方挂了電話,他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對着刑顯弋讨好的笑了笑說:“大佬,我們已經照你的意思,把人給放了,你看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刑顯弋揚眉說道:“嗯,你們還算識趣,不過呢,别忘了做污點證人的事情。”
眼鏡男點點頭說:“大佬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做。”
刑顯弋百無聊賴的說道:“既然知道該怎麽做了,那就走吧。”
六人立馬道謝,随後腳下生風,迅速離開了現場。
……
刑顯弋等人回到西餐廳正廳時,客人已經被全部送走,西餐廳老闆溫有權和他的妻子黃含秀正焦急的等在正廳裏。
見刑顯弋出現,夫婦兩立馬迎了上去,溫有權先開口說:“刑少,他們,他們同意放人了嗎?”
“放心,已經放人了。”刑顯弋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
黃含秀有些不滿,帶着哭腔說道:“既然已經放人了,那怎麽人還沒被送回來?不會是被耍了吧。哎呦,我可憐的女兒。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陳顆顆微微揚眉,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不過念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女兒,就原諒她吧
葉輝嘴角抽搐幾下,這是想什麽呢,綁匪能放人就已經不錯了,還要綁匪把人送回來。就算綁匪可以負責送回來好了,那也得要時間的吧。這腦子生出來的女兒,估計也不會很出色的。隻是,這家人是怎麽認識刑顯弋的呢?葉輝滿腹疑惑。
溫有權有些頭疼的說道:“含秀,刑少說,人已經放了,那就肯定已經放了。我們耐心等等。”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女兒在受苦,你卻讓我在這裏等等,你怎麽當爹的。”黃含秀頓時就炸了鍋。
刑顯弋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你們可以派人去西郊接她。”
黃含秀看了刑顯弋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既然知道人就在西郊爲什麽不早點說。害我在這裏幹着急。”接着又立馬對着溫有權說:“有權,快,咱們馬上去接柔柔。”
溫有權表情一僵,看了看刑顯弋,略帶歉意的說道:“刑少,對不起,我妻子也是太擔心女兒了,所以說話有些沒分寸,你可千萬别往心裏去啊。”
刑顯弋面無表情的說道:“無妨。”
溫有權感激的說道:“刑少,你看,今天我們夫婦還要去接女人,就不留刑少了,改天等刑少有空,我做東。我們家柔柔,可是現在都一直把你這個大英雄挂嘴邊呢。”
刑顯弋面無表情的說道:“溫老闆有事忙先。”
黃含秀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催促說:“有權,快點走了,柔柔一個人在外頭,肯定很害怕。”
黃含秀的行爲,讓溫有權有些尴尬,但是他也擔心女兒,所以也沒再跟刑顯弋多說什麽,歉意的道了聲别之後,帶着黃含秀離開了餐廳。
溫有權夫婦離開後,刑顯弋等人也離開了餐廳。随後,他們選擇了一家粵菜館,要了個包間。
點完菜,在等着美食上桌期間。
葉輝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暧昧的詢問道:“我說顯弋啊,你是怎麽跟那個姓溫的老闆認識的,居然還主動幫他救女兒,老實交代,這裏是不是有貓膩。”
刑顯弋很平靜的回答說:“以前我救過溫有權和他女兒的命,當時他們父女兩去旅遊,結果遇上山體滑坡,他們的車子被壓住了,正巧老爺子讓我去那邊辦點事兒,順手幫了他們父女兩一把,就這麽認識了。”
葉輝一臉疑惑的說道:“嘿,這就奇怪了,那剛才那老娘們是什麽态度呀,你可是救過她丈夫和女兒的人。這次又救了她女兒一回。她一個謝字沒有,還很嫌棄的樣子。”
刑顯弋不以爲然的說道:“可能是不知道吧,再說了,她什麽樣子跟我又沒關系的。”
“那你們是一直保持着聯系嗎?居然這麽巧的碰上了。”葉輝揚眉,用餘光看看陳顆顆此時是個什麽表情。見陳顆顆似乎并沒當回事,心裏挺爲她擔心的,不知道爲什麽,他雖然沒見過這溫老闆的女兒,但是隐約覺得,應該不是那麽好應付的女人。
刑顯弋内心微微一頓,感覺葉輝在給自己下套呢,輕笑一聲說:“偶爾是有聯系,溫有權還是很感激我的。”
葉輝突然迅速的問了一句:“那他的女兒呢?”
刑顯弋輕描淡寫的說道:“當時他女兒也就十二三的樣子,而這件事情都過去五年了,現在估計她都忘了那事兒吧。”
葉輝揚眉笑笑說:“是嗎?”連年紀都還記着呢,估計是常聯系的,可能是在陳顆顆面前不敢說。
“那你覺得會是什麽樣子呢?”刑顯弋看了葉輝一眼。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不知道葉輝問這些是幾個意思,但是對他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葉輝摸了摸下巴,接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當時,他肯定被你如天神般的形态給迷住了。”說到這裏,葉輝立馬擺出一副小女兒的嬌羞狀态,嬌滴滴的對着刑顯弋說道:“英雄,等我長大嫁給你。你可要等我喲,愛你!”
葉輝浮誇的動作,讓刑顯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頭也沒由來的顫了一下,脊背突然有些發寒,當時,溫柔确實對他說過,長大要嫁給他做老婆的話,當時他并沒當回事。
葉輝看到刑顯弋表情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心裏不由的漏跳了一拍,不會是被猜中了吧。偷偷看了看陳顆顆,見她一臉常态,頓時玩心大起。“不會是真說過吧,這次你又救了她,估計會以身相許了。”
刑顯弋瞪了葉輝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閉嘴,胡說八道什麽呢?”
葉輝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怎麽就胡說八道了,你說救她的時候十二三歲的樣子,現在事情過去了五年,那她就十七八歲了呀,這跟咱家顆顆差不多大吧,怎麽就不可能想要獻身于你呢?”
“滾,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雖然刑顯弋沒有承諾過什麽,也問心爲虧,可小媳婦兒不一定會那麽想。
葉輝咧嘴大笑說:“哈哈,随口那麽一說,你這是在埋怨我壞了你小情人的名譽呢,還是在擔心顆顆吃味呢?”
“葉輝,你要是再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真揍你。”刑顯弋是有點生氣了,不是他開不起玩笑,隻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開玩笑。
葉輝其實也不敢把玩笑開大了,于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而此時服務員也陸續把佳肴端上了桌。
……
一頓飯吃完,刑顯弋和陳顆顆驅車回了小别墅,而葉輝則是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