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副支隊長安慰說:“老田,你冷靜一點,要不,我們暫時不說了。”
田東喝了一口茶,搖搖頭說:“我沒事,因爲不知道她的去向,又聯系不上她,所以我打算報警,求助警察,可就在我打算報警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我閨女涉嫌賣·淫,被抓了,讓我拿錢去把人撈出來。當時,我就氣的吐了血。完全無法把自己乖巧聽話的閨女跟賣·淫兩個字放在一起。”
“肯定是被迫的。”小李警官嚴肅臉。
田東說:“我也這麽認爲的,我想閨女肯定是被人誘騙去賣·淫的,所以我決定揪出那個迫害未成年少女的禍害。”
“你查到了張甯?”錢副支隊長側目看着田東。
田東微微颔首說:“是的,在我的努力下,我成功查到了張甯的犯罪證據,她和一個叫朱莉莉的女人,經常找一些學生妹去賣·淫。給的報酬非常的高。我找到的證據,完全可以把張甯和朱莉莉繩之以法了,可結果!”說到這裏,田東痛苦又憤怒的歎了一聲。
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說。
“可結果,那些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盡然說她們是自願的,并沒有人逼迫她們去做那些事情。這群小姑娘中,包括我的閨女在内,都說是自願的,說她們都這麽大人了,如果不願意的話,又怎麽可能會跟着走。”
“看着她們逍遙法外,我卻無能爲力。就這樣,我閨女徹底的變了,高中沒念完就辍學了,不管是軟的方式,還是硬的方式,我都試過了,可最後卻變得整天都不回家。我心急如焚卻無能爲力。”
“這樣的日子,過來大概兩個月,警方又找上了我,又是有關我閨女的事情,但是不是去派出所撈人,而是去認屍。吸毒過量,死在了一家小旅館裏。老婆沒的早,接着閨女也死了,我想啊,自己活着也沒什麽意義了,結果沒死成,被人給救了。”
錢副支隊長歎了一聲,勸導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日子還長着呢,以後可别做傻事了。老田,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叫你來教訓張甯的。張甯雖然可恨,但是法律會制裁她,你可不能犯糊塗啊。”因爲田東和張甯有矛盾,所以很有可能被人利用的。
田東很果斷的搖頭說:“沒有誰讓我來啊。爲什麽你會這麽問。”
錢副支隊長揚眉,俨然是不相信田東說的話,于是又詢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張甯被關在這裏,又是怎麽知道,她正好被提審呢?”
“我家就住在這附近,我開了個小餐館,從這裏出去的人,有很多都會去我那邊吃飯,自然也會說起一些這裏的事情,我就是聽她們說的,張甯被關在這裏。”
錢副支隊長語重心長的說道:“老田啊,你可不能騙我呀,叫張甯的人很多,你是怎麽判斷,這裏關着的張甯是你要對付的張甯呢?”
田東歎笑說:“老戰友啊,我是那說謊的人嗎?我自然是給她們看了照片,确認後,才有了計劃呀,至于爲什麽會知道張甯被提審,那就無可奉告了。”
錢副支隊長微微一愣,雖然不知道是何許人也,但是也沒再追問。扯開話題說:“老田,你聽說過,葉家少主強暴張甯的事情嗎?”
田東有些發懵的反問道:“你說的葉家少主,是我們S市的葉家嗎?”
錢副支隊長微微颔首。
田東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反問道:“葉家少主那樣的人物,什麽樣子的女人找不到,會去強暴一隻雞頭?你們确定沒有搞錯什麽嗎?張甯也不是那種美如天仙的女人呀。”
錢副支隊長有些尴尬的咳嗽幾聲說:“咳咳,對,張甯報案說葉輝強暴了她。”
田東皺起眉頭,鄙夷的說道:“葉家少主如果想睡她,我估計她會上趕着的湊上去,還強暴,你們肯定是某個環節上搞錯了,可别被張甯給鑽了空子。”田東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你又不知道葉家少主的爲人,你怎麽肯定張甯不是被強暴的呢?”項所長反問。
田東笑了笑說:“項所長,我确實不知道葉家少主的爲人,但是我知道張甯不是個好東西。反問你一句,如果葉家少主真的強暴了張甯,你們覺得憑葉家少主的能力,他會給她報警的機會嗎?”
“……”項所長挑眉,選擇了沉默不語。
錢副支隊長皺着眉頭說:“老田,真的沒人找你過來報複張甯?”
田東不太明白,爲什麽錢副支隊長不相信他說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老錢,雖然我們已經十年沒聯系過了,而且這十年變化也挺大的,但是,怎麽說,咱也是一起同甘共苦過的,你覺得我有必要說這個謊嗎?”
錢副支隊長很嚴肅的說道:“我其實也是怕你被别人利用,我知道你恨張甯,但是有法律制裁她,你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剛才你突然沖進來打了張甯一頓,那種行爲是違法的。”
田東略帶感激的說道:“老錢,謝謝提醒,我也知道那麽做不對,但是我心裏恨啊,偏偏法律還奈何不了她。我心裏真的好恨,恨不得殺了她。”
錢副支隊長安慰說:“雖然已經救不回侄女兒的命了,但是這次張甯踢到鐵闆了,你就看着她坐牢吧,可千萬别再幹類似今天的事情了。知道嗎?”
田東歎了一聲說:“明白,張甯受審判那天,别忘了通知我去旁聽。”
錢副支隊長點了點頭,詢問說:“你今天跑來這裏,還有别的事情嗎?不可能隻是跑來打張甯一頓的吧?”
田東笑笑說:“哈哈,老錢啊,你還别往深了想,我啊就是單純的過來揍她的,隻是沒想到會遇上你,這才留下的,要不,我早找借口溜了。”
“得了,這事算是過去了,你丫趕緊的走吧,改天有空,咱叙叙舊。”
田東笑呵呵的說道:“這看守所出門,隔開一條街,最熱鬧的那家店,就是我開的,等你得空,打電話給我或者直接來店裏找我,都行的。”說着,從一個女式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錢副支隊長。
錢副支隊長接過名片,把名片上的手機号輸入到自己的手機裏後,又把名片還給了田東,“這玩意你留着給别人吧,我記個手機号就可以了。”
田東收回名片,挑眉笑笑說:“不過,在我走之前,得美美的出去。”
衆人一陣惡寒,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田東,這家夥不會是要化了妝再出去吧。
田東大笑:“你們想的沒錯,我就是要化了妝再出去,你們想啊,我現在這樣子出去的話,人們看到一個男人穿成我這樣,估計會被罵變态的,可我要是化了妝呢,别人最多說,喲,這個女人長的真壯。”
錢副支隊長一臉黑線。“一個女人被人說成壯,也不是很好吧。”
“那總比變态好吧。”說着,田東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小化妝盒。
錢副支隊長看到那化妝盒的時候,忍不住輕笑道:“呵呵,我說老田啊,你也太騷包了吧,這化妝盒你花多少錢買的呀。”
田東一邊上妝,一邊輕描淡寫的回答說:“這些都是我閨女留下的,用了多少錢我不太清楚。今天用上它們,隻是爲了讓我九泉下的閨女看看,張甯被抓了,而且還被打了。”
錢副支隊長臉上的笑容斂去,蹙眉道:“睹物思人,你這又是何必呢?”
田東動作一頓,笑笑說:“這些不用也會過期,不如用了它。”
小李警局突然開口詢問說:“田先生,你是會口技嗎?剛才你模仿女人的聲音,很像那麽一回事呢。”
田東應了一聲,随即回憶了幾秒後說:“記得十多年前吧,因爲我會口技這門技術,經常和你們錢副支隊長,一起去捉弄别人,後來被發現了,兩人被揍的很慘。”
項所長一臉震驚:“我說老錢,你還幹過那缺德事兒?”
錢副支隊長有些尴尬的說道:“就是鬧着玩,哪裏知道他們會氣成那樣,後來我們也道歉了呀。”
“你們這騙了不少男人的芳心吧?”小李警官好奇的詢問道。
錢副支隊長給了小李警官一個白眼說:“這事兒,以後咱就甭提了,可以不。”
項所長無奈搖頭說:“看來這事兒,給老錢你帶去的心理陰影不小啊。”
說話間,田東已經化好了妝。
化了妝的田東,讓人眼前一亮,如果他的身材,稍微瘦小一點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是男人。隻會覺得他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