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陳顆顆忍不住詢問說:“葉哥,你說她們是爲了掩人耳目,才裝作是堂姐妹。爲什麽要掩人耳目呢?”
葉輝揚眉笑笑說:“她們可不止陪酒那麽簡單。私下也賣身的。那個陪酒女就是通過我五叔的那私生子的親媽,認識了我五叔。”
陳顆顆不解的詢問道:“哇,這生意做的,真是有錢大家一起賺的節奏呢,那,:那個陪酒女什麽目的呢?想要錢,還是想上位呢?”
“估計是想上位吧。要不,爲什麽偏偏就去惹葉滿月呢?”葉輝回答道。
陳顆顆有些疑惑的說道:“她不怕她的那個僞堂姐嗎?人家怎麽說,也跟葉五爺生了個兒子,就算上位,也輪不上她吧。”
葉輝扶額,“顆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五嬸爲我五叔生了一兒一女,不還是被綠了,所以說,不是母憑子貴啊。少看宮鬥劇吧。”
陳顆顆朝天一個白眼。
刑顯弋開口道:“那後來了,查到之後,你們又怎麽做了呢?”
葉輝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把那個陪酒女的金主,給整破産了。”
刑顯弋微微一笑,詢問道:“那人誰?現在葉五爺跟那個陪酒女還有聯系嗎?有沒有因爲這件事,而找你麻煩呢?”
葉輝揚眉笑笑說:“就是那個商界小白臉,楚玉龍。”
刑顯弋挑眉一笑“是他?徒有虛名而已,葉五爺整治葉滿月,估計是爲了給那陪酒女出氣。你整出這一出,估計葉五爺要氣炸了吧。”
葉輝笑笑說:“我五叔找我談話了。我說,這事兒要是讓老爺子和五嬸娘家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好辦了。我知道他心裏肯定很不爽,但是,誰讓他有把柄在我手裏呢?”
刑顯弋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我估計想要你放棄葉家财産繼承權的,恐怕不是段文錦和張甯。”
“你不會懷疑我五叔吧。他那點能力都沒我爸強。”葉輝很不屑的說道。
刑顯弋表情嚴肅的說道:“葉輝,這個可不能排除的,不論是葉三爺,還是葉五爺,他們可都是爲了外頭的人,來打壓家裏的至親呢。”
葉輝目光一頓,心裏浮起一絲複雜的情緒,沉默了幾秒,開口說道:“我手頭有我五叔的把柄,他應該不敢冒險吧。”
刑顯弋說:“他或許不會親自出手。但是他可以坐視不理。”
“他也扳不倒我呀。”葉輝輕笑說道。
刑顯弋很嚴肅的看着葉輝,語重心長的說道:“大灰狼,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你表面查到的那麽風平浪靜。”
葉輝沉默不語,他不得不承認,刑顯弋說的是有道理的。
刑顯弋又道:“前段日子,我公司出了點狀況,不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給算計了嗎?看似平靜的外表,實際是在暗湧翻滾,所以還是要留意一下,你不在乎那财産繼承權,也不能便宜了某些人,你說對不對。”
葉輝微微颔首說:“嗯,我會注意的,那你說,這次張甯突然就松口了,會不會是欲擒故縱呢?”
刑顯弋說:“這個不排除,但是,也有可能張甯已經被放棄了。你想啊,她報案後就沒有回去過,可卻沒有誰來聯系她,甚至連她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段文錦,都沒出現過,如果這裏不是有什麽貓膩的話,段文錦又在躲避什麽呢?”
“如果我是張甯,現在沒想好退路的話,我是不會坦白的。”陳顆顆突然說了一句。
“爲什麽呢?”葉輝有些好奇的看着陳顆顆。
陳顆顆很認真的回答道:“首先呢,我不是張甯,所以我的想法,隻能代表我自己。如果是我,在沒有想好退路之間,是絕對不會松口的。”
“你們想啊,我在看守所,就算受點委屈,那撐死也就隻有一周,可我要是松了口,又沒想好後路的話,那不就等于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獄裏去嗎?進了監獄,那可不是一周就能被放出來的。我要有多傻,才會做那麽愚蠢的事情呀。”
刑顯弋揚唇一笑,“媳婦兒,如果我是張甯,我也不會松口。可現在張甯坦白了,你覺得她是想好後路了,還是隻是想擺脫眼前的折磨呢?”
陳顆顆思索了幾秒後,回答說:“我猜,她是想要暫時擺脫折磨吧。”
“你覺得她沒有想好退路。”刑顯弋反問道。
陳顆顆微微颔首說:“對,我就是這麽感覺的。”
葉輝撓了撓頭說:“那你們覺得,她現在坦白,對我來說,是好是壞呢?”
“當然是好。”陳顆顆和刑顯弋異口同聲的說道。
葉輝一愣,随即朝天一個白眼,就你兩默契行了吧。“爲什麽這麽說呢?”
刑顯弋說:“很簡單啊,這件事本來就沒有證據,如果張甯能松口的話,那對你自然是有好處的,縱然有人想要算計你,暫時,他們也會因爲張甯突然掉鏈子,而選擇靜觀其變。但是我們不能因爲張甯松了口,而掉以輕心。我總覺得,這事兒絕對沒有表面那麽的簡單。”
葉輝嚴肅的點了點頭說:“嗯,我會小心的。”
“對了大灰狼,你的這事兒,你家老爺子知道嗎?”刑顯弋側目看了看葉輝。
提到老爺子,葉輝心裏有些憋屈,歎道:“知道,他對我很失望,他說,不管我是被陷害的,還是确有此事,都是因爲我不夠小心,才會被人做文章。他說,這樣的低級錯誤,不應該發生在我身上,讓我好好反思反思。”
“姜還是老的辣,老爺子這是一針見血。确實夠低級的。”刑顯弋輕輕笑了笑。
葉輝有些郁悶的歎了一聲說:“唉,所以說,老爺子他當時就表态了,他說,不管結果是,我成功洗白,還是被投進監獄,他都不會管這愚蠢的事情。他說太丢臉。”
刑顯弋輕輕笑了笑說:“如果你連這點事兒都擺不平的話,那你家老爺子也算是看走眼了。”
葉輝聳聳肩,輕蔑的笑了笑說道:“老爺子還算好的,沒有刻意針對我。可我的那個親爹,就不一樣了,他就跟文·革的時候,開批頭大會一樣的,針對我這個親兒子,大有一種大義滅親的氣勢。恨不得,給我戴上高帽子,然後拉到馬路上去遊街。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有多無恥,睡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
說到這裏,葉輝心裏有些難受,他自嘲的笑了笑說:“想想還真是可笑,爲了私生子,不惜把嫡子踩在腳底下,而且搞了半天,這個私生子還不是他的種,白白替别人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而我也是蠢的可以,最初知道他有外室的時候,居然還替他隐瞞了我媽,内心還期盼着他能改邪歸正,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個悲催的大笑話。真不知道,那麽不切實際的想法,是怎麽裝進我腦子裏的。”
陳顆顆有些不忍心,安慰說:“葉哥,這事兒,你不告訴東方阿姨,是因爲怕她傷心難受,不是嚒,所以說,你并沒做什麽錯呀。”
陳顆顆接着又說:“還有啊,現在的你,遠比那個什麽段文錦出色,這也就是說,就算他段文錦在葉三爺的身邊,被呵護着長大的又怎麽樣呢,不還是什麽都不如你嗎?看看你身邊的朋友們,随便找一個,就能甩段文錦幾條街。”
葉輝一想也對,心裏好受了些,有些鄙夷的說道的:“是啊,換他教育我,指不定還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呢。”
“所以說,有得必有失嘛,不要太往心裏去了。現如今後悔的,不還是他葉三爺嗎?”陳顆顆繼續安慰葉輝。不過想想葉三爺也是夠無情的,怎麽說也是養了那麽多年的兒子,而且之前還是那麽喜歡他,可眼下知道真相後,說抛棄就抛棄了。
刑顯弋突然很八卦的詢問道:“對了大灰狼,東方阿姨和葉三爺最近怎麽樣了?這兩天好像沒什麽動靜哇。”
葉輝内心有些無力,揉了揉眉心,認真又嚴肅的回答說:“我媽是堅持要離婚的,她都已經讓律師寫好起訴書,準備起訴離婚了。”
葉輝歎了一聲,又道:“我媽有很嚴重的感情潔癖。其實在這之前,爲了我,她有努力的去忘記過,可是最後她還是無法釋懷。我爸幹的那操蛋事,确實也是讓人發指。而我呢,也不想因爲那個幾個錢,而讓我媽媽再受委屈。”
陳顆顆說:“葉哥,你不要有什麽壓力,就随便他們吧。現在段文錦不是葉三爺的種,要是他是葉三爺的孩子的話,現在指不定怎麽一回事呢。所以,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麽可惜的。”
葉輝揚眉一笑,微微颔首說:“嗯,顆顆你這想法,倒是和我媽是一緻的,她也讓我不要有太多的壓力,也說,如果段文錦是我爸的孩子的話,那他肯定會幫着段文錦,一起陷害我,然後奪走,原本屬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