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顯弋啊,你丫就不能讓着點我。”葉輝看着自己棋盤上滿是黑子,而他的白子卻所剩不多了。心裏郁悶的翻白眼,這段日子他一直在走背運,可作爲哥們的刑顯弋,卻不知道讓讓他的。
刑顯弋面無表情:“棋聖,你丫上來就讓我讓你十個子,難道還不夠嗎?”
“這盤不算,再來一局,這次讓我二十個子。”葉輝把自己的白子先撤下了棋盤。
刑顯弋翻白眼。“二十個子,你一個人下得了。”
陳顆顆窩在一旁的貴妃榻上,看她熱衷的宮鬥劇,聽到兩人對話,不由一笑說:“你們就别下了,陪我看電視吧。”
葉輝玩味的笑了笑說:“這玩意有什麽好看的。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腦子還不是很好使。”
陳顆顆呲牙笑笑說:“就是單純的喜歡咯。”
葉輝剛想開口說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顯示是龍九打來的。于是按下了免提鍵。
手機裏傳來了龍九的聲音。
“葉少,張甯松口了。”
聽了龍九的彙報,葉輝有些激動:“你已經安排人,動手了嗎?”
龍九回答說:“沒有,我安排的人,還沒來得及進去呢,她就得罪了裏頭的獄霸,進去日子不長,卻被收拾了很多次了。”
刑顯弋勾唇一笑:“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呢?”
手機那頭的龍九樂了:“刑少你說的不錯,張甯進去後,就沒消停過,嫌棄吃食不好,讓背誦監規紀律,她直接無視,最後因爲她,全體被罰,你們說,她這能不被收拾嚒。”
葉輝嘴角裂開,樂呵呵的說道:“跟政府叫闆呢?”
龍九笑道:“可不就是跟政府叫闆嚒。”
“龍九,雖然張甯松口了,但是我們暫時還不能放松警惕,你繼續留下觀察,沒有徹底洗清嫌疑之前,不能放松警惕。”刑顯弋交代道。
龍九認真的應聲道:“好,别的也沒什麽了,有情況再彙報吧。”
葉輝應了一聲後,按下了挂斷鍵。
接着随手把手機放到了茶幾上,有些激動的說道:“沒想到張甯這麽容易就松口了。”
刑顯弋蹙眉搖頭說:“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葉輝從果盤裏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你的意思是,背後有人想要收拾我嗎?”
刑顯弋思索了幾秒,微微颔首說:“嗯,我是這麽認爲的,你想想,就段文錦和張甯那點本事,那敢來問你要葉家的财産繼承權?”
葉輝動作一頓,思索幾秒後,蹙眉說:“好像是那麽一回事哦,就算是他有老頭撐腰,那我在葉家的地位也不是他這身份的人動搖的了的。”
刑顯弋很嚴肅的說道:“張甯或許是個沒什麽腦子的女人,但是段文錦能哄騙葉伯伯那麽多年,縱然不聰明,也絕對不是無腦的人。所以我猜,他們算計你,絕對不是頭腦一熱的事情,而是有着周密計劃的。”
“他們?你指的是段文錦背後的人嗎?”葉輝一邊吃蘋果,一邊側目看着刑顯弋。
“嗯!”點頭應了一聲。
陳顆顆截過話茬說:“葉哥,會不會是你的仇家呀。”
葉輝微微一愣,随即認真點點頭說:“這個倒是不排除呢,而且我這得罪的人可不算少。”
刑顯弋問道:“過去的先不管,最近有嗎?”
葉輝想了想,搖頭說:“好像沒有吧。”
刑顯弋揚眉詢問道:“那段文錦認祖歸宗後呢,你們葉家其他幾房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葉輝苦笑了一下說:“這不,段文錦剛認祖歸宗,我就喝醉了酒,被人給迷奸了嗎,至于其他幾房的情況,我是真沒心思去留意呢。”
刑顯弋又問:“那之前呢?你們這一大家子的人,有沒有因爲類似的事情鬧過矛盾呢?”
葉輝蹙眉思索了片刻,突然一拍手說:“想起來,在段文錦還沒認祖歸宗之前,五房鬧過一出大的,差點就出人命了。葉滿月在俱樂部裏,跟一個陪酒女發生了沖突,她把那陪酒女給打了。”
“結果那陪酒女還有些來頭,認識一個金主,連我五叔都得敬他三分,五叔爲了大事化小,讓葉滿月給那陪酒女斟茶道歉,你想想,就葉滿月那小姐脾氣,哪裏受得了那種氣呀,茶端到陪酒女面前的時候,愣是潑在人家臉上了。”
刑顯弋微微揚眉,鄙夷的輕笑一聲說:“葉五爺居然讓親閨女給一個陪酒女斟茶道歉?這也太掉身份了。他腦子裏在想什麽呢?”
“可不就是自降身份嚒。”葉輝輕笑了一聲。
陳顆顆蹙眉詢問道:“那有沒有燙傷呢?爲什麽兩人會起沖突,具體又是誰的錯呢?”
葉輝回答道:“茶水已經不是很燙了,但是她的行爲,讓陪酒女的金主掉面子了呀。然後就不歡而散了,因爲這件事,把我五叔氣壞了,當天就斷了葉滿月的經濟來源。”
葉輝頓了幾秒,蹙眉又道:“先是那陪酒女挑釁葉滿月,當着葉滿月的面,親了葉滿月男朋友。葉滿月能不炸了嗎?當場就把那陪酒女掀翻在了地上。葉滿月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被一個陪酒女挑釁,還有要她,向那個陪酒女低頭,你們說,她心裏能舒坦嗎?”
“打的好,是我,我也打。什麽玩意兒。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個男的,是個死的嗎?在女朋友面前,讓一個陪酒女親。”陳顆顆一臉鄙夷,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讓一個陪酒女親,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麽好鳥,見一隻打死一隻。
葉輝一臉黑線,下意識的解釋說:“男的有可能是逢場作戲吧。男人嘛,相對會大度一點,親一下又不會懷孕的。”
一聽這話,陳顆顆翻了個白眼,很明顯,那渣男肯定是讓親了:“什麽狗屁的解釋,你女朋友要是當着你的面,讓一牛郎親,你樂意嗎?你要是樂意,我就相信那是逢場作戲。男人嘛,相對會大度一點,親一下又不會懷孕的。對不?”陳顆顆直接把葉輝說的話,還給了葉輝。
葉輝尴尬的咳嗽了一聲,這天聊的,好像引起不滿了呐!
刑顯弋淡淡的說道:“我猜那陪酒女應該是受人指使的,一般幹那一行的,多少還是有些眼力勁的。不可能随意去挑釁誰,除非是這之間有她的好處。對了,那後來呢?這件事不了了之了嗎?而且這件事聽上去,也不是類似私生子的事情呀。你這扯的是不是有點遠了?”
葉輝嘿嘿一笑,賤兮兮的說道:“别着急呀,馬上我要說到關鍵的了。”
刑顯弋朝天一個白眼。“趕緊說正題。”
葉輝一臉神秘的說道:“我這是鋪墊,你不懂這裏頭深奧。”
刑顯弋嘴角抽搐了一下,“别貧了,趕緊的說吧。”
葉輝微微眯起眸子說:“本來這件事,我五叔瞞的很緊的,而我呢?其實是從葉滿星那裏聽來的。那天他從學校回來,聽說親姐被一個陪酒女給欺負了,就來找我商量該怎麽幫葉滿月出了這口氣。”
刑顯弋沉默不語,他知道葉輝跟葉滿星還有葉航的關系差不多,葉滿星求助的話,他不可能不幫忙的。
葉輝把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桶裏,輕笑一聲說道:“我聽葉滿星說了基本的過程之後,覺得五叔做的有點過頭了,畢竟是親閨女,縱然陪酒女有門道,你也不能爲了一個上不了就讓行五去查了一下,你猜我查到了什麽?”
刑顯弋面無表情的說道:“陪酒女是你五叔的姘頭?”
“卧槽,你丫怎麽蒙對的。”葉輝震驚臉。
“看你那表情,我就能猜出一二來。”刑顯弋自得的揚起眉峰。
葉輝輕蔑的笑了笑,“你還真沒猜錯,不過呢事情,遠遠不止這些,那個陪酒女的堂姐,跟我五叔生過一個私生子。”
陳顆顆内心翻白眼,這是睡了一對姐妹花嚒。
葉輝接着又道:“那私生子跟葉航一般大。能力挺出衆的,目前爲止,還沒見他對葉家起什麽心思。”
刑顯弋内心有些驚訝:“那這麽說,葉五爺有個比嫡女還大的私生子。”
葉輝嗤笑一聲說:“可不,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挺勁爆的。那個陪酒女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方式,把我五叔迷的五迷三道的。現在就連葉滿星在他心裏的地位也下降了一個檔次呢。”
陳顆顆一臉迷糊:“不對啊,你不是說那個私生子和航哥一般大嗎?那麽問題來了,那個陪酒女不是那私生子親媽的堂妹嚒?那她是不是也得有四五十歲了?”
葉輝很認真的回答說:“給我五叔生下私生子的女人,确實是五十出頭了。但是那個陪酒女才二十四五的年紀,我讓行五去查了一下,查到她們并非嫡親的堂姐妹。而是爲了掩人耳目,才假裝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