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韻蘭歪在沙發上,雖然吃過止痛片了,但是手指還是疼的厲害。皺着眉頭氣憤的說道:“我要去告他故意傷害。”
段文錦冷漠的看了段韻蘭一眼,不溫不火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跟誰去鬥,拿什麽鬥?”
段韻蘭一想,立馬萎了下去,帶着哭腔說道:“文錦,那現在怎麽辦,我這罪難道白受了嗎?”
段文錦十分氣惱的說道:“還能怎麽樣,是你自己不長眼。你沒事去惹人家幹嗎?”
段韻蘭心裏氣惱的不行:“這難道怪我嗎?我跟葉南山在說話呢,她沒教養的插進來,而且還說的那麽難聽,難道我任由她羞辱嗎?這是我們的家事,她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說三道四的。”
段文錦内心鄙夷的嗤笑了一聲:“你說葉南山的時候,她并沒開口,是你說完之後,她才說了那一番話。”
“你什麽意思,難道錯在我身上嗎?啊?你怎麽幫着外頭說話,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段韻蘭激動的尖叫。分貝高的幾乎要震碎玻璃窗。
段文錦不以爲然的輕笑一聲,略帶鄙夷的上下打量着段韻蘭:“你拿着葉南山的錢,養你和别人生的兒子,不但如此,你還用他的錢,養你的姘頭,你這麽做,一點都沒錯,因爲你隻是爲了讓自己過的舒坦一點罷了,對不對?”
被親兒子嘲諷,段韻蘭氣的差點吐血:“你這是埋汰誰呢?我這麽做,還不是爲了能讓你有優質的物質生活嗎?什麽姘頭不姘頭的,那是你父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要不,找你爸過來商量一下。”
段文錦厭惡的說道:“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他不是我爸,那種隻會吃軟飯,不思上進的男人,怎麽配做我的父親。”
段韻蘭有些爲難的說道:“可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你親生父親呀。”
段文錦冷着臉看着段韻蘭說:“他養過我一天嗎?他沒有,在我眼裏,他不過是,用來滿足你性需求的一個工具而已。以後你不要再我面前提起他,你也趕緊的跟他斷了來往吧,沒有了葉南山給我們錢,你也養不起那麽大一個無底洞。更别指望我會贍養他。”
“文錦,是他給了你生命。”段韻蘭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段文錦冷冷的說道:“是,他是給了我生命,但是,爽的是他,一天責任沒負的也是他,我隻不過是他爽後的一個結果,最關鍵的是,他并沒承擔我這結果。你若是不聽我的勸,爲了身體上那點愉悅,還要跟他藕斷絲連的話,那就别怪我不認你這個媽。”
“文錦,你這是要逼死我嗎?”段韻蘭勃然欲哭。
段文錦一臉不屑的說道:“我可不是葉南山,你掉幾滴眼淚,就會心軟,你記住了,如果還想往後衣食無憂的話,那就跟那個男人斷了。他要是知道我們跟葉南山鬧僵了,他鐵定會纏着你要錢,你要是敢給她,以後你自己過,愛找誰找誰。”
段韻蘭略帶哀求的說道:“文錦,就算媽媽求你了,不要這樣對待他,如果沒有他,你也沒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段文錦用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段韻蘭,陰仄仄的說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說完,段文錦起身往書房走了去。
段韻蘭委屈的捂着嘴巴哭了起來。
段文錦進了書房,猶豫再三後,撥通了張甯的手機。
鈴聲才響了一聲,手機那頭就傳來了張甯甜膩又激動的聲音:“葉少。”
段文錦臉皮不自然的抽動了幾下,如果換成以前,這‘葉少’二字肯定會立馬取悅他,但是現在,就如用竹闆子抽在他臉一樣,打的後槽牙都在動,“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張甯乖巧的說道:“爲了不露馬腳,我一直呆在家裏,沒敢出門呀。怎麽了?”
“好,我現在過去找你,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說完,段文錦沒等張甯應聲,就直接挂斷了手機。
進卧室換了套衣服,來到客廳的時候,見段韻蘭紅着眼眶抽抽搭搭的,心裏浮起一絲怒火,“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腦子裏還想着你的那個姘頭,别忘了這别墅是葉南山的,說不定他一會就派人來收房子了。我看你到時候住什麽地方去。”
段韻蘭表情一僵,她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葉南山對我是有感情的,這别墅她肯定已經送給我了。”
“你清醒一點吧,他要給你,早就過戶給你了,現在他都跟我們鬧翻了,你覺得他還會蠢的把别墅給你嗎?”說完,段文錦戴上帽子,圍上圍巾,往門的方向走了去。
“文錦,你這是要去什麽地方嗎?”段韻蘭有些焦急的追問道。
段文錦倒也沒有隐瞞,淡漠的回答說:“我找張甯商量點事兒。”
“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找一個外人商量事情,卻不去求助你爸爸,你到底在想什麽?”段韻蘭皺起了眉頭。
“你的那個姘頭除了會問你要錢,會在床上幹你,他還有什麽作用嗎?這段日子你好好在家呆着,要是被我發現你主動去找你那個姘頭,後果自負。”警告完後,段文錦頭也沒回的開門離開了别墅。
……
爲了避免被人抓把柄,段文錦沒有開車出門。而是離開别墅群,又步行了一段路後,他才攔了一輛的士。在還沒有到張甯租住的小區附近,他就提前下了車。随後步行到了張甯的租住屋。
看門看着段文錦的時候,張甯眼底滿滿的愛意,幸福的笑容從嘴角溢了出來,開心的說道:“葉少,快進來,外頭太冷了。”
段文錦進了屋,一邊摘下帽子和圍巾,一邊語氣冰冷的說道:“出問題了,以後不要再叫什麽葉少了。”說完,他走進了客廳。
張甯有些發懵,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才過了幾個小時就出問題了呢?“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段文錦陰沉着臉說道:“葉南山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的種了。”
“啊,怎麽會這樣?”張甯一臉的震驚。
段文錦十分不爽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沙發坐墊,又氣又惱的,把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情,跟張甯簡單講述了一遍。
張甯有些氣惱的說道:“阿姨平日裏,不是很有本事穩住葉南山的心的嗎?兩人今天早上,不還折騰的很厲害嗎?葉南山不是一直都很疼阿姨嗎?她突然暈倒,葉南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段文錦冷漠的說道:“葉南山見我媽急暈了過去,立馬得出了一個結果,那就是我不是他的種。”
“文錦,那,那怎麽辦。怎麽變成這樣的。”張甯心頭一緊,如果段文錦不再是葉家二公子,那他們想要拿葉家财産,肯定是要泡湯了。
“出了這檔子事。計劃自然是要變動一下的。現在要他們乖乖交出葉家的财産繼承權怕是不行了。”
“難道我就這麽被……”張甯沒把話說完,有些委屈的垂下了頭。
“不用擔心,葉輝迷奸的事情,那是證據确鑿的,一會你就單獨去一趟警察局,你就說,你不想私了了,你要告葉輝迷奸罪,請求警察先限制一下葉輝的自由。”
張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難道就隻是送他進監獄嗎?那也太便宜他了。”
段文錦一臉笃定的說道:“他們肯定會跟我們另外談條件的。如果他們找你談,讓你放過葉輝的話,那就直接開口要錢,最少一個億。”
“這,這麽多!”張甯的表情震驚不已。
段文錦眼底露出一抹鄙視,真是沒見過世面的玩意兒,“一個億對于葉輝要繼承的葉家财産來說,不過是九牛之一毛都不到,你開口要一個億,絕對是我們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張甯點了點頭,思索了幾秒後,突然詢問說:“文錦,葉南山他會不會找我們算賬呀,之前他可沒虧待過我們,現在突然東窗事發了,他應該不會這麽輕松的放過我們吧。”
段文錦眼睛微眯,淡淡的說道:“花出去的,他說了,就當是這二十三年的嫖資了,至于現在居住的别墅,和開的車子,肯定是收回去的。”
“……”張甯張了張嘴,很想問一句,以後是不是可以一起租房住了,可她又怕說出口後,會傷了段文錦的自尊,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段文錦揉了揉眉心說:“對了,鑰匙的事情會有麻煩嗎?”
張甯很肯定的說道:“文錦,這點你可以放心的。”
段文錦見張甯一臉笃定,心裏挺滿意的,微微颔首說:“很好,那你去換件衣服吧,然後去警察局,具體該怎麽做,不用我提醒你吧。”
張甯微微颔首說:“文錦你放心,我會把事情給辦好的。”說完,張甯進了卧室,換了套衣服後,一個人離開了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