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錦怨恨親媽此時暈的不是時候,但是身體本能的還是一把扶住,突然暈過去的段韻蘭,怨毒又憤恨的看着所有的人,怒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快點叫救護車。”
葉輝冷漠的說道:“你在命令誰呢?”說完,他對龍九說:“讓她馬上醒過來。”
龍九微微颔首,走到段韻蘭和段文錦跟前。
段文錦雖然心裏恨得的想殺人,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實力,語氣不善的說道:“你想幹什麽?”
龍九沒有說話,直接揪住段韻蘭的頭發,讓她倒下去的頭立了起來,然後在她的人中穴上掐了一下。
段韻蘭立馬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兒子,立馬激動的詢問說:“文錦,鑒,鑒定了嗎?”
段文錦沒有回答,扶着段韻蘭說:“媽,我先送你回去。”
白大褂揉揉眉心,又詢問道:“到底要不要鑒定了。”
葉南山揮了揮手,一臉頹然的說道,“不用了,已經知道結果了。”
之前還渾身無力,腦袋有些犯暈乎的段韻蘭,聽了葉南山的話,頓時就跟吃了士力架一樣,激動的一把推開了兒子,快步走到葉南山跟前,拉着他的手,用撒嬌的口吻說道:“南哥,我就知道你是信任我的,走,我們回家。我給你好好按摩按摩。”
葉南山不耐煩的甩開了段韻蘭的手,走到東方音的面前說:“阿音,我錯了大半輩子,認了個野種做兒子。但是請你放心,我會馬上就去老爺子,讓他老人家立馬把那野種從族譜中移出去。”
段韻蘭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一把揪住葉南山的衣服說:“葉南山,你說誰是野種呢,葉南山,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無名無分,無怨無求的跟了二十三年,你居然這麽對待我們母子。你還有良心嗎你?”
葉南山看着段韻蘭潑婦般的嘴臉,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她有這麽兇悍無恥的一面呢?“你個賤人還敢說無怨無求,你把老子當猴耍了二十三年,老子不弄死你,絕對是仁慈,保镖把他們母子給我扔出去。”
保镖聞言立馬上前,把段韻蘭拖到了一邊。
段韻蘭氣的拼命掙紮:“葉南山你枉爲人父,文錦就是你兒子,你居然不認他。你豬狗不如。你們這群混蛋,誰允許你們碰我的,放開我。誰允許你們碰我的,非禮啊,非禮啊。”
段文錦見親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看不清形勢,氣的差點吐血,“你們快點松開我媽,我們自己會走。”
保镖看了葉南山一眼,意思是要不要放呢?
葉南山氣惱的說道:“放手,讓他們自己滾。”
保镖得到指使,猛的松開了手。
段韻蘭因爲掙紮的太過猛烈了,身體沒控制好平衡,‘砰’的一聲後,段韻蘭慘叫摔了個狗吃屎。
段文錦趕緊上前把親媽扶了起來:“媽,你沒事吧。”
段韻蘭愛美,大冬天的穿的也不多,這一跤就等于肉直接拍在了硬冷的大理石地闆上,摔的有些發懵。
段文錦雖然此時恨不得沒有這個親媽,但是卻不能就這麽直接丢下她,于是又問了一句:“媽,你說話啊,哪裏不舒服嗎,能走路嗎?”
段韻蘭回過神來,心裏也明白,紙已經保不住火了,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這二十三年的付出,最後什麽都沒得到,就要被迫退場,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争取一下。想到這裏,她楚楚可憐的看着葉南山說:“南哥,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嗎?文錦是你看着長大的。縱然他不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看着長大的呀,你不是一直都說他比葉輝要懂事的多嗎?那一層血緣關系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南哥,你不是一直說将來是指望不上葉輝,養老還是得靠文錦的嗎?養恩大于生恩啊,我承認,文錦他不是你的骨血,可你養了文錦二十三年,難道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我不相信,你這麽快就已經忘記了他的好。”
陳顆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輕描淡寫的說道:“葉哥,你真可憐,葉伯伯甯願幫着别人去養野種,也不願意多給你一點愛。我估計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純屬意外。不過呢,你有一點是幸運的,因爲葉伯伯将來老了,不用你照顧他,因爲他已經在外頭,養好贍養他的人了。”
“葉哥啊,你說着一層血緣關系到底有什麽用呢?不如回去勸勸葉爺爺,就說,爺爺啊,段文錦雖然跟葉家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是他會負責幫你養兒子呀。而你隻要讓他入族譜,然後稍微給他點葉家的财産,就能讓他免費幫你養兒子,你說是不是很劃得來。”
段韻蘭聽了陳顆顆的諷刺,氣的跳腳,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怒指着陳顆顆吼道:“你算什麽東西。在這裏胡言亂語。”
刑顯弋給保镖遞了個眼神,保镖果斷上前,折斷了段韻蘭的手指。
段韻蘭慘叫一聲,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她一臉痛苦的看着葉南山:“南,南哥你就讓他們這麽欺負我嗎?”
刑顯弋冷漠的說道:“你可以再指一下試試,看會不會卸掉你一條胳膊。”
段韻蘭内心又恨又懼,可她知道刑顯弋不是開玩笑的。但是她不甘心,忍着斷指的疼痛,哀怨又痛苦的看着葉南山說:“南哥,你真的不管我們母子了嗎?你忘了文錦小時候有多乖巧了嗎?你就這麽看着我們母子被人欺淩嗎?這可是在打你的臉啊。”
葉南山看了段韻蘭一眼,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如果換做以前,此時段韻蘭的模樣,肯定會讓他心疼不已,加上平日裏段文錦的孝順和聽話,他内心的天平肯定會傾向他們母子。
可此時他的内心卻特别的清醒了,段韻蘭實際并非表面那麽的溫柔娴淑,善解人意,她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什麽無怨無求,相反,她得到的遠比他的妻子東方音多的多。他沒給妻子和兒子足夠的幸福,卻還要拿他們母子跟小三和野種對比。今天的這結果,真的是要打爛他這張老臉了。
現在想想,當年段韻蘭的接近,就是目的不純的,一個好女孩,又怎麽可能去破壞别人家庭呢。就算是真愛,也應該知難而退,而他,經不住誘惑,做了對不起妻兒的事情,卻不思悔改,一錯再錯。想到這裏,葉南山内心悔不當初,“我幫你把這野種養大,供他上最好的學校,讓你們住最貴的别墅,吃穿用度從來就沒虧待過你們,那些我就當是嫖資了。速度滾。”
段韻蘭不甘心還想開口說話,卻被段文錦給喊住:“媽,你的手最好還是先去看了醫生再說。”說完,他也不管段韻蘭願不願意走。拖着人就往門外走了去。
東方音見段家母子離開後,看了看葉南山說:“既然你不想再做鑒定了,那我們去談民政局吧。”
“阿音。”葉南山一臉爲難的喊了一聲。
東方音淡淡的說道:“你說你錯了大半輩子,認了個野種做兒子。我又何嘗不是瞎了大半輩子。爲了你這個出軌渣男,忽略了自己的兒子。還好輝兒雖然表面不靠譜,實際是個好的。我很慶幸他從小跟對了小夥伴。至于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多說無益。”
葉南山略帶哀求的說道:“阿音,我現在已經很肯定了,段文錦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是真心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東方音自嘲的笑了笑:“呵呵,縱然段文錦不是你的種,你敢說,段文錦出生後,你沒染指過段韻蘭嗎?如果你碰過她,那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不要耽誤了彼此。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你要我怎麽跟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葉南山看了葉輝一眼,激動的說道:“輝子,過來勸勸你母親。”
葉輝鄙夷的說道:“你那麽髒,已經配不上我的母親了。所以對不起您得。”
葉南山一臉痛苦的說道:“我是不會離婚的。”
東方音淡漠的說道:“那我就起訴離婚,輝兒我們走。慶賀一下媽媽馬上就要單身了。”
“唉!來了。”葉輝得意的應了一聲,母子倆手牽手朝着門外走了去。
龍九和虎三以及一幹保镖緊跟其後。
葉南山看着妻兒離開的背影,厚着臉皮快步追了出去。
看着人都陸續離開,刑顯弋走到白大褂面前,略帶歉意的說道:“大夫,今天很抱歉,耽誤你時間了。”
白大褂微笑說:“怎麽能說是耽誤呢,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刑顯弋微微颔首:“那我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
白大褂點了點頭,接着自顧自的進了親子鑒定室。
見白大褂離開,刑顯弋也帶着小媳婦兒離開了鑒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