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隻有丁春燕一個在,忍不住詢問說:“咦,還有一個呢?準備開飯了。”
許辛蘭說:“你們離開之後,她後腳就跟着離開了,直到現在,沒出現過,打電話關機,等二十四小時後,再不出現,就報警吧,如果出現,請讓她滾。”
陳顆顆看了看丁春燕。“小丁,你說怎麽回事。把我媽氣成這樣。”
丁春燕略帶自責的說道:“夫人,你們離開後,她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先是在許主任面前诋毀夫人,接着她又罵了許主任幾句,然後她就離開了。這不,就剛才許主任想上廁所,我打電話給她,想讓她過來搭把手,結果她關機了,我一個人能力有些,不小心傷到了許主任。”
“媽,媽你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陳顆顆一臉緊張的詢問道。
“閨女不擔心,蔣主任已經來過了,沒事兒,就是動了一下,有點疼。”許辛蘭趕緊安慰閨女。
刑顯弋聽了叙述之後,立馬撥通了何助理的電話,“何助理,那個叫莫少蓉的,已經被我辭退了。我會馬上讓她回去,讓财務部給她這個月的工資和三個月的違約金。”
“何助理你聽好了,以後我希望你工作能認真一點,刑氏集團公司的保镖團招人标準是,看身手,看人品的,不是說誰窮誰就能優先。而我是個開公司的,而不是開善堂的。還有,你再安排五個過來,這次再出幺蛾子,你一起滾蛋。”說完,刑顯弋直接挂斷了電話。
接着刑顯弋看着自家小媳婦兒,一臉内疚的說道:“媳婦兒,老公辦事不利,怎麽懲罰?你定奪。”
陳顆顆知道他不是在貧嘴,而是真的有點惱了。“老公族大有乞丐,樹大有枯枝,一個公司總歸有個把不踏實工作的人。你不必在意。”
“處理掉就可以了,你也别往心裏去。我也沒多大事。”許辛蘭也不忍心讓閨女夾在中間爲難。
陳顆顆揉了揉男人的臉頰,“趕緊的給你嶽母盛湯。”
刑顯弋微微一笑,乖巧的給許辛蘭盛了一碗湯。遞到許辛蘭面前,很恭敬的說道:“許主任,請喝湯。”
許辛蘭微笑,接過瓷碗說:“謝謝。”
陳顆顆看了看丁春燕說:“小丁,這裏先我來照顧吧,你去吃飯吧。”
丁春燕應了一聲後,離開了病房。
丁春燕走後,陳顆顆略帶撒嬌的說道:“媽,你别生氣了好不好,我也沒想到讓莫少蓉留下會是這個結果。”
“哼,就你心大,就你信任自己未來的另一半。”許辛蘭沒好氣的說着,雖然嘴上說着不屑計較,但是,想到莫少蓉那二·逼嘴臉,她就覺得惡心。
陳顆顆嘟嘟嘴說道:“媽,爸離你那麽遠,你都不擔心。我這就在眼前,怕啥呀。”說完,她無奈歎了一聲說:“唉,我也是沒想到,我這還沒下崗呢,有人就那麽迷之自信了呀。”
“這能比嗎?你爸,我的老公,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沒有之一。”許辛蘭也是迷之自信。
陳顆顆一眼嚴肅的說道:“完了,完了,外公的棺材蓋要壓不住了。”
“噗,咳咳!”許辛蘭被湯嗆了的咳嗽了幾聲:“陳顆顆,那你說,你爸好,還是你未來丈夫好。”
陳顆顆遞上餐巾紙,和稀泥說:“嘿嘿,都好都好。”
許辛蘭翻白眼,威脅說:“你就跟我和稀泥吧,回去我就告訴你爸,說你心裏隻有刑少,他這個爹已經沒有地位了。徹底沒有了。”
陳顆顆挑眉一笑說:“媽,随便你怎麽說,反正心寒的是我爸,你老公,你要是舍得他心裏難受,怎麽都可以的。由你開心就是了。”
“……”許辛蘭氣的沒脾氣。
陳顆顆嘿嘿一笑,略帶讨好的說道:“知道媽媽心疼爸爸,不會打我小報告的。”
對于許辛蘭來說,閨女的讨好還是很受用的,哼了一聲說道:“哼,就因爲那個叫什麽莫少蓉的,你媽媽我,被主治蔣主任給警告了,而且還讓我用扁馬桶,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我以後不能多喝湯了。”
陳顆顆有些内疚的說道:“你姑爺不是又多派了四個過來嗎?放心吧,這次絕對不會再出問題了,何助理的工資很高的,獎金也多,他不會跟自己的錢途開玩笑的。”
“哼!”許辛蘭不屑的哼了一聲後,慢悠悠的喝起湯來。
約莫過來二十多分鍾後,莫少蓉推門走進病房。
見刑顯弋已經在病房裏時,她并沒覺得害怕,因爲她有充足的理由,解釋她爲什麽不在病房裏。有恃無恐的對着刑顯弋甜甜的笑了笑,打招呼說:“總裁好。”
刑顯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被公司辭退了。回S市去找财務部吧,他們會吧這個月的工資和三個月的違約金賠付給你。”
聽到辭退二字,莫少蓉心裏漏跳了一拍。但是她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她聽何助理說過,總裁喜歡有膽識的人,不喜歡那總唯唯諾諾的人,“總裁我做錯什麽事嗎?剛才不在病房,我隻是去吃飯了。”
許辛蘭嗤笑一聲說:“我怎麽記得,你們總裁剛走,你就離開了,直到現在才回來呢?”
莫少蓉略帶委屈的說道:“陳夫人,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是,我承認,總裁離開後,我就出去了,但是,我是因爲覺得病房裏很憋的慌,有些透不過氣來,所以才出去透透氣。”
莫少蓉看了許辛蘭一眼,接着又道:“我想着,這裏有丁春燕在,你也不會有什麽事情,就在外頭多呆了一會,結果一呆就到了吃飯的點,我就想着反正也是要吃飯的,所以才吃了飯,再回來的。”
許辛蘭環視了一下還算寬敞的病房,透不過氣來,所以要出去透氣,不由的嗤笑一聲說:“這就是你作爲一個護工,不請假可以消失兩個多小時的理由嗎?”
莫少蓉不卑不亢的怼道:“陳夫人,我想你搞錯了,我是保镖不是護工。”說完,莫少蓉楚楚可憐的看着刑顯弋說:“總裁,我已經解釋了,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刑顯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解釋或者不解釋,都已經被我辭退了。明白嗎?”
莫少蓉意識到刑顯弋不是開玩笑的,心裏終于害怕起來,楚楚可憐的說道:“總裁,我,我不太明白,我不是已經解釋了嗎?爲什麽要辭退我。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的,我母親癱瘓在床上,我弟弟還要讀書,都等着我的工資呢?”
刑顯弋冷漠的看着莫少蓉說:“你明白或者不明白,都已經被我辭退了。你的母親和弟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不可能在他們的面上,不辭退你。”
“爲,爲什麽,我做錯什麽了?”莫少蓉雙眼盛滿淚水,心裏是真害怕了,但是她又抱着一絲僥幸的心理,希望總裁能看她可憐,而改變主意留下她。
刑顯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錯或者沒錯,都已經被我辭退了。走吧,否則我就叫特勤了。”
莫少蓉臉色煞白,心中滿滿的不甘,怎麽會這樣的,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總裁聽了她的解釋,知道她是因爲身體不舒服,才離開病房的。不是應該憐香惜玉,不會計較太多嗎?怎麽,怎麽就被辭退了呢。
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随後丁春燕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莫少蓉見到丁春燕,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上前一步,可憐兮兮的說道:“春燕,總裁要辭退我,你幫我求求情,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我都已經解釋了,可是總裁還是要辭退我,你是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的,求求你幫幫我。”
丁春燕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少蓉,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憐愛,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是不管成功與否,都會試一試,但是現在她不會了,“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莫少蓉内心一陣惱恨,可表面依舊楚楚可憐的說道:“春燕,你怎麽可以這麽的薄涼,我家的情況你比誰都清楚,爲什麽不願意幫我一把。”
丁春燕嗤笑一聲,絲毫沒有因爲她的‘可憐’而改變主意,冷漠的說道:“你窮你有理。别說我沒能力,縱然我有能力,也懶的幫你這種人。”
“春燕,我知道你是爲了讨好陳夫人,可你有必要落井下石嗎?”莫少蓉心裏又恨又氣,表面卻一臉受傷的樣子。
丁春燕冷漠的嗤笑了一聲說:“裝什麽可憐,老娘又不是男人。”
莫少蓉嘴唇氣的哆嗦,她知道丁春燕是徹底背叛她了,立馬把可憐的目光投向了刑顯弋。
刑顯弋絲毫不爲所動:“自己走,還是我叫特勤過來。”
莫少蓉雙眸含淚,不甘心的說道:“總裁,你要辭退我,總得有個理由吧,如果是因爲我不在病房内的原因,那我也解釋過了。總不能我難受,都不允許我出去透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