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無畏内心一囧,唐玉賺的錢,遠比他多得多,如果她要惦記别人的錢,當初結婚也不會同意簽下婚前婚後财産互不幹涉的協議。雖然當時那份協議,表面上是約束唐玉和賀無懼的,但是經過一系列荒唐的事後,要約束的協議對象也就變成了他和唐玉了。
冷餘琴見賀無畏癟了氣的樣子,心裏十分惱火,死死的瞪着唐玉,言辭鑿鑿的說道:“沒有誰會嫌棄錢多的。唐玉你少裝的清高,你肯定是恨無畏不愛你,所以才做的手腳。你就是嫉妒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你卻被抛棄在了一旁,所以你恨,對不對。”
賀無畏一聽這話,心裏覺得這倒是很有可能的,于是一臉不善的看着唐玉說:“因爲我不愛你,所以你想報複我,對不對。”
唐玉氣極反笑,這對奇葩還真的是絕配,“我終于知道爲什麽這麽多年後,你們兩還能走到一起了。想象力真的是很豐富。賀無畏,對于我來說,你身上有什麽可取的嗎?外貌還是才華?”
賀無畏惡狠狠的說道:“我對你來說,就是‘求不得’所以你才心生怨恨,想要奪走屬于我的一切。”
唐玉眼底泛起一絲冷光,雖然那件可恥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她也看淡了很多,但是并不是說,别人就可以颠倒黑白的:“賀無畏,請問,你是我求來的嗎?”縱然是夫妻之間,不經過同意,強迫對方發生關系,那也是違法的,當初如果不是爲了報答賀家家主的恩情,她絕對會把賀無畏投進監獄去。
賀無畏表情一僵,心裏有些發窘,換·妻的事情,他沒有全程參與,但是老爺子給過他很多次暗示,所以當時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唐玉時,他并沒有感到驚訝。
那個時候,因爲他恨老爺子拆散了他和冷餘琴,所以他也不想讓别人痛快,想到唐玉愛的人是賀無懼,心思一下變的扭曲起來,他毫不猶豫的對唐玉動了手,生米煮成了熟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唐玉和賀無懼。看着賀無懼和自己一樣,得不到心愛的人,他心裏非常的痛快。
唐玉見賀無畏神遊不定,冷漠的諷刺道:“賀無畏,你年紀也不小了,滿嘴胡謅可不是什麽好事。”
賀無畏一臉怒火,但卻沒有反駁。因爲他根本沒有臉去反駁。
這時,賀骞突然輕蔑的笑了笑,百無聊賴的聳聳肩,好意提醒說:“我想,最不希望賀家錢财外流的人,應該是老爺子吧。賀先生你不妨去他那兒打聽一下。興許還有點線索呢。”
賀無畏内心一愣,下意識的思索了幾秒,這種可能性倒是有的,可是他爲什麽要那麽做呢?要知道老爺子可是一直都最偏袒他的。
冷餘琴聽了賀骞的話,氣急敗壞的吼道:“那個老不死的,他憑什麽讓銀行凍結無畏的錢。”
賀骞對賀天坤非常尊重的,此時聽到冷餘琴罵他,目光頓時就變冷了下來,他冷漠的看了冷餘琴一眼,又看了看賀無畏,陰仄仄的說道:“嘴巴放幹淨一點,你們又不是賀家的人了,老爺子憑什麽拿賀家錢,給你們這群寄生蟲花。他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才做那麽愚蠢的事情。”
賀無畏心裏‘咯噔’一下,對啊,他現在都不是賀家族譜上的人了,老爺子自然不會再關心他。立馬從冷餘琴手裏,把兩張銀行卡奪了過來,氣急敗壞的怒吼道:“這裏可都是我的勞動所得。他憑什麽私自克扣掉。”
賀骞嗤笑一聲,鄙夷的看了賀無畏一眼:“你還真是莫名其妙的,你跟我吼有用嗎?你與其在這裏亂叫浪費時間,不如趕緊去找老爺子了解一下情況吧。興許老爺子會念在父子一場的關系上,把錢還給你。”
說着賀骞看了一眼冷餘琴,鄙夷的說道:“念你是我親爹,我給你提個醒,你這現任妻子,就别帶去老爺子那邊。免得她嘴賤,反而壞了事情。我隻不過是給她兩巴掌,到了老爺子那邊,那手段可别我要多得多。”聽着是提醒,實際就是在威脅他們。
冷餘琴心裏非常的變扭,氣惱又不服氣的嚷嚷了起來:“我是無畏的妻子,賀氏集團公司的總經理夫人。我憑什麽不能去?一個老東西而已,我還怕他不成?”
賀骞眉頭緊蹙,冷冰冰的說道:“果然病的不清。你要是再敢罵一句,我打斷你牙根。”
冷餘琴下意識的抿緊了嘴巴,眼底露出一抹畏懼,吓的沒敢再開口。
賀骞冷冷的哼了一聲,随後擡手看了看手表,對着唐玉說:“媽,我得過去了。要不,就真不太合适了。”
唐玉微微颔首,溫柔的說道:“嗯,别忘了我的祝福。”
賀骞應了一聲,剛要離開,冷玲突然上前一步,有些激動的開了口,“骞,骞哥哥你能帶上我嗎?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能讓賀骞毫不掩飾喜悅心情的人隻有一個,那個人便是陳顆顆。她見過陳顆顆,心裏對其恨得不行,但是卻從未正面發生過沖突。因爲她不能讓賀骞對她有不好的印象,所以她一直沒敢找陳顆顆的麻煩。後來知道陳顆顆有了未婚夫,她倒是放心了不少,至少這樣賀骞接近陳顆顆的機會就少了一些。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縱然陳顆顆有未婚夫了,賀骞對她的熱情還是絲毫未減,這讓她感到非常的不安,萬一陳顆顆被感動了,那她豈不是更加沒戲了,所以她必須去衆人刷一下存在感才行。
賀骞不知道冷玲哪裏來的勇氣說出那樣的話。和她那個生母還這是一樣的沒腦子。他也懶得搭理,自顧自的拿着禮物離開了家。
冷玲下意識的往前追了幾步,但是想到賀骞的脾氣,她又不敢再輕舉妄動,最後,隻能是隐忍着沒跟上去。
冷餘琴見冷玲吃癟,眼裏浮起一絲鄙夷的笑容,對方不喜歡她,她還往前湊,真是賤的不行。
冷玲見冷餘琴鄙視她,心裏氣的不行,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跟她吵架的時候,于是硬生生的把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唐玉看了看他們三人,輕描淡寫的說:“有關銀行卡被凍結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我兒子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你們可以去找賀家家主談談。”頓了幾秒,唐玉看了看賀無畏又道:“對了賀無畏,有個事兒,我必須的提醒你,你現在住的那套公寓,是我的,所以還請你們快點搬出去。”
“什麽?”冷餘琴和冷玲同時驚呼了起來。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冷玲内心更是震驚不已,如果是唐玉的公寓,那賀無畏的承諾把公寓給她,豈不是成了一句空話。
冷餘琴臉部扭曲的說道:“唐玉,你騙誰呢?如果那套房子不是無畏的,你爲什麽不早點收回去。還讓我們住了一年多。你少瞎說。”
賀無畏内心十分的震驚,蹙眉看着唐玉說:“唐玉,那套房子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了。我怎麽不知道。”
唐玉笑了一下,挑眉詢問說:“你覺得我會惦記你那一處房産嗎?”
賀無畏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頓時臉色變的異常難看起來,老爺子除了給他總經理的位置,每年給他優厚的分紅之外,還給過他四處店面,但是卻沒給過他住宅房,而他自己,也一直都沒考慮過住房這個問題。因爲他從來都沒想到過,自己哪天會沒地方住。
看到賀無畏那突然變了的臉色,冷玲知道,唐玉肯定是沒有瞎說,心裏不由得一沉。簡直就是該死,這煮熟的鴨子,看樣子又要飛了。
冷餘琴此時卻并沒看出賀無畏臉色的變化,她不依不饒說道:“唐玉,你少裝清高了。想要無畏的房子,也得看我同不同意的。你說房子是你的,那你把房産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呀。”
唐玉從沙發上站起身,優雅的笑了笑說:“請三位稍等一下。”說完,唐玉離開了客廳,上了樓。
過來一會,唐玉拿着房産證的複印件來到了客廳。遞到賀無畏面前說:“這是房本的複印件,你過目一下吧。”
不等賀無畏去接那房産證複印件,冷餘琴就一把搶了過去,打開一看,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最後索性氣急敗壞的大叫道:“假的,肯定是假的。唐玉這肯定你是僞造的。”
唐玉也懶得跟她廢話,揮了揮手說:“賀無畏,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收拾東西。其餘的事情,你自己跟你的妻子解釋吧,我這馬上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你們看……”言下之意是,你們可以走了。
賀無畏心裏知道,此時死皮賴臉的留下,也改不了房産證上的名字,倒不如先去找老爺子,把銀行卡凍結的事情處理一下,于是他也沒再多逗留,帶着冷餘琴和冷玲離開了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