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表現出她照顧病人很辛苦,也十分的疲憊,她故意沒化妝,頭發也隻是随便的梳了一下,衣服上也故意弄出了幾道折痕。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冷玲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故意裝可憐,來博同情的。心裏有些鄙視,卻也沒去阻止她,想想現在賀無畏住在醫院裏,什麽都是花她們的錢,讓冷餘琴裝裝可憐,或許錢就回來了。
賀無畏見了一臉疲憊的冷餘琴,有些心疼:“要不,那邊你就不要去了,多請一個護工吧。”
冷餘琴溫柔的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請護工也得要錢呀。現在的情況,能省的地方就省一點吧。”
賀無畏一聽這話,有些不滿的說道:“難道我們家連個護工都請不起了嗎?”
‘我們家’三個字讓冷餘琴很滿意,但表面卻無奈解釋道:“光手術費就花了那麽多,還要住院費,如果再請護工的話,那花銷就更多了。”
賀無畏從小就衣食無憂,而且樣樣都是最好的,他沒過過苦日子,也不知道過苦日子是什麽感覺。但是他見過過苦日子的人,此時聽冷餘琴這麽一說,他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感覺自己的女人就是在過苦日子,這是他不允許的,思索了片刻後,他對着冷餘琴和冷玲說道:“餘琴,玲玲你們以我妻女的身份去一趟賀府,就說是幫我收拾東西去的,在書房的抽屜裏,有兩張銀行卡,一張是我的工資卡,還有一張是專門存年底的分紅錢的,兩張卡加起來,數目不小,别說請兩個護工,請兩百個,兩千個都夠。”
一聽這話,母女兩對視了一眼,眼底同時閃過一絲興奮,但表面卻又同時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賀無畏内心掙紮了幾秒,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在爲我的形象考慮,所以都不願意去,但是我說過要給你們過好日子的,又怎麽舍得你們受苦,去吧。”
“無畏,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又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冷餘琴紅了眼眶,可心裏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賀無畏心疼的說道:“餘琴,你就别多想了,我現在在醫院,花的可都是你和玲玲的錢,我也過意不去。我一個男人,哪裏能一直讓妻女掏錢的。”
冷玲善解人意的說道:“父親,可如果我和媽媽都走來,那你這邊怎麽辦?所以我覺得,去找唐玉的事情,還是暫時緩一緩吧。”說完,她給冷餘琴遞了個眼色。
冷餘琴會意的點點頭:“無畏,我們去的話,肯定會給你帶來不少的負面·新聞,不如暫時緩一緩。”
母女兩嘴上都說着緩一緩,可心裏卻在祈禱着,賀無畏千萬不要改變主意。
見母女兩都爲自己考慮,賀無畏很是欣慰,也倍感滿足,有這麽爲他着想的妻女,他丢一點點面子又算得上什麽呢?“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再說了,有事的話,這也是醫院,有醫生和護士在。你去吧,早點把事情做完,也能早點回來。”
賀無畏不負衆望的一席話,讓冷餘琴和冷玲内心心花怒放,母女兩矯情的在病房裏磨蹭了片刻後,雙雙離開了病房。
……
走出醫院大門。
冷玲率先開口說:“走吧,我們去一趟美容院。”
“去美容院幹嘛?先辦正事要緊。”冷餘琴繃着臉說道。完全不知道此時自己到底是個什麽形象。
冷玲鄙夷的嗤笑了一聲,嘲諷道:“就你現在這憔悴的樣子,一會見了唐玉你會自卑到地縫裏去的。”
冷餘琴陰沉着臉,氣惱的說道:“沒有我的存在,你覺得你在無畏的心裏會有地位嗎?”
冷玲略帶嘲諷的說道:“呵呵,其實啊,我也不知道賀無畏是什麽審美觀,唐玉她,頭腦聰明,人又那麽的漂亮,而且還身材好,居然敗給了你這個黃臉婆。真是個悲劇。”
冷餘琴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說她是黃臉婆,還直呼養父名諱,這還得了。
冷玲輕蔑的笑了笑,鄙夷的說道:“說來,賀無畏還真不是個東西,她和你一樣的沒良心,唐玉這十幾天來對賀無畏和賀家的付出我看在眼裏,那可真的是盡心盡力,可她換來了什麽,賀無畏的背叛和抛棄,你說她是不是個悲劇。”
“唐玉她雖然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也知道賀無畏心裏裝的是你,但是她經濟上卻從沒有虧待過我,雖然我知道她心裏并不喜歡我,當然我也不喜歡她,可至少她沒有苛責我,但是你呢?”
“你是我的生母,可你重男輕女,抛棄我在先,現在又拿了我的零花錢,去養你那惹是生非的兒子,呵呵,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恥嗎。”
冷餘琴被氣的瞪圓了眼睛,怒道:“冷玲,你信不信我讓無畏斷了你的所有經濟來源。”
冷玲輕蔑的說道:“你啊,不要看輕我在賀無畏心中的地位,也别把自己擡的得太高了,免得最後摔的很慘。不過眼下,你最好還是去美容一下再說,你這樣子,也就賀無畏會覺得心疼,别人估計隻會絕對你是個黃臉婆。”
“……”冷餘琴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她隻不過是沒有化妝,真的已經有那麽差了嗎?
……
母女兩在一家高級美容院花了四個多小時,才煥然一新的走出了美容院。
很快,母女兩打車來到了賀府門口。付了車錢後,兩人下了車。
走到精緻的歐式鐵藝大門前,冷玲伸手按響了門鈴。
冷餘琴看着歐式鐵門裏那棟豪華的别墅,心裏燃起一絲嫉妒,這麽好的别墅,應該是夫妻共同财産吧,那是不是她的老公賀無畏,也擁有一半的居住權呢?
片刻之後,門鈴裏傳出了賀府管家賀伯沉穩的聲音。
“你好,這裏是賀府,請問你是哪位。”
“賀伯,是我呀,玲玲。你能開一下門嗎?”冷玲嬌滴滴的說道。
“哦,原來是冷小姐,請問你來賀府有什麽事情嗎?”賀伯很禮貌的詢問着,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有些疏遠。
冷餘琴見冷玲碰了壁,鄙夷的勾了勾嘴角。諷刺說:“你不是說,自己在賀府人緣很好嗎?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冷玲翻了白眼,沒有理睬冷餘琴的諷刺,對着門鈴解釋說:“賀伯是這樣的,父親讓我和我媽媽來替他收拾一下東西,你能開一下門吧。我們收拾好父親的東西就走。”
賀伯禮貌的解釋說:“冷小姐是這樣的,你和賀無畏先生現在跟賀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說,你要來家裏,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我是沒有權利讓你進來的。”
“母親呢?”冷玲略帶讨好的詢問道。
聽到冷玲讨巧的喊别人母親,冷餘琴心裏一陣鄙視,十足的拜金,有錢的就是母親。
賀伯禮貌糾正說:“冷小姐,你應該稱唐副總裁。”
冷玲心裏非常尴尬,臉色一陣紅,一陣黑的變化無窮,表情也變的十分的僵硬,但是嘴上卻還是禮貌的道謝說:“謝,謝謝賀伯提醒,那你們唐副總裁現在在家嗎?”
“公司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現在這個點,我們唐副總裁自然是在公司裏。”賀伯直接回答。
“那骞哥哥在家嗎?”冷玲扯開話題詢問道。
賀伯如實回答說:“骞少在家呢。”
冷玲有些激動的說道:“那你能跟骞哥哥說說,讓我們進去,整理一下父親的東西,可以嗎?我們不會逗留太久的。”
賀伯猶豫了一下,随後說道:“好吧,那我去問一下骞少。”說完,賀伯挂斷了門鈴電話。
看着冷玲臉上僵硬的表情,冷餘琴心裏有些幸災樂禍,她鄙夷的嗤笑了一聲說道:“這賀府的一條狗,都敢把你這千金小姐拒之門外,看來你在他們眼裏也不過如此。以前在我面前吹的自己那麽厲害,現在怎麽被關門外了。”
冷玲心裏氣的不行,可表面卻一臉的淡定,高傲的說道:“我勸你一會可别口無遮攔的,免得壞了好事。”
“哼,你能進了門再說吧,這門還沒進呢,就開始卑躬屈膝了,怪不得連跳狗都不把你當回事。”冷餘琴一臉鄙夷的說道。心裏有些憤怒,不就是有幾個錢嗎?連進個門,還得預約。
冷玲目光一冷,略帶警告的說道:“在沒有拿到父親的東西前,我勸你還是注意點自己的言詞,别真壞了事,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冷餘琴瞪了冷玲一眼,氣憤的說道:“有你這麽對自己媽媽說話的嗎?”
冷玲冷哼了一聲說:“哼,媽媽?你配嗎?”
冷餘琴氣的臉色鐵青,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内讧的時候,等她穩住了賀無畏,有的是時間處理掉這賠錢的拜金女,穩了穩氣息說道:“我現在不跟你争執,一會你可别我托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