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燦冷漠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李母心裏雖然有些發虛,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麽放過這些人。長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眼前的這些人,看不起她的女兒。可是,他們憑什麽瞧不起人?不就是因爲有幾個臭錢嚒。女兒沒了,那他們也沒什麽好怕的。
目光直接投向了唯一沒開口的陳顆顆,穩住心神說:“既然都問了,那也不差這最後一個。小姑娘,看你眉清目秀的,應該是個善良的,爲什麽也會跟我女兒起沖突呢,我聽說,你知道她懷孕了,還把她推到在地。甚至她痛的在地上打滾,你都不願意扶一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顆顆内心一個白眼,這話是在說我面善心惡嚒?“李太太,你知道有種設備叫監控嗎?”
“……”李母心裏‘咯噔’一下,莫名的一陣心慌。
陳顆顆表情嚴肅的對着會議室裏的攝像頭鞠了一躬,一臉慶幸的說道:“在這裏我首先要感謝一下,朱爾·讓桑先生,如果不是他,我估計就得躺槍了。”說完,她看了看一旁的保安隊長,微笑說:“接下去,還請保安大哥去把十月二十三号那天,建築系二年一班教室裏的錄像,以及走廊到衛生間的門口的所有錄像給取到會議室來。”
保安隊長和狄長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離開了會議室。
“你想幹什麽。”李父陰沉着臉問道。
陳顆顆表情嚴肅的說道:“我這麽眉清目秀,心地善良的一個小姑娘,自然是想要讓事實說話。”
李意濃大舅突然插話說:“你不要以爲有了錄像,就能讓你逃脫罪責。”
陳顆顆心裏翻了個白眼,沒有理睬對方,也懶得跟這種人廢話。
李意濃大舅沒有聽到回答,心裏一陣不爽,梗着脖子怼道:“你這是心虛了吧。”
陳顆顆一臉不屑,完全沒把對方當回事。
片刻之後,保安隊長拿着錄影帶來到了會議室。
……
早晨七點左右,大家看到陳顆顆背着書包出現在了視頻裏。
緊接着視頻裏出現了,讓陳顆顆滿臉黑線的一幕。嶽思然偷偷的把她課桌肚裏的一包糖給摸了出去。然後抓了一把之後,把剩下的糖,不知不覺的放回到了桌肚裏。接着走到教室後頭,和沙豔君,丁冬兩人把糖給分了。
陳顆顆扶額,她說怎麽糖好像沒怎麽吃,就莫名其妙的沒有了,還以爲自己不知不覺的給吃了,結果原來是嶽思然他們在搞鬼啊。
“什麽糖,用得着這麽拿,嶽家貌似不缺那幾個糖錢吧。”車秋燕一臉疑惑,‘放羊娃’家絕對不缺錢。
“來,賄賂你一塊。”陳顆顆從兜兜裏掏了一塊糖給車秋燕。
車秋燕倒也沒客氣,接過糖看了看包裝,居然沒有牌子,這,這真能吃嚒,剝開糖紙,一顆奶白色的星星糖果,小小的,很可愛。車秋燕内心掙紮了幾秒,把糖放進了嘴裏。淡淡奶香瞬間在嘴裏爆開,不是那隻齁甜的感覺,讓車秋燕忍不住想要吃第二顆。
于是車秋燕對着陳顆顆伸出手說:“再來一顆呗。”
“先安靜,看屏幕!”陳顆顆指了指會議室的大電視。
車秋燕心裏在說陳顆顆小氣,可目光卻投向了電視,原來,正主兒出現了。
視頻的整個過程很簡單,李意濃進教室後,開始纏着陳顆顆,直到上課,看似好像因爲沒有達到某個目的,她而留了下來,接着一堂課結束後,她看到陳顆顆要離開,然後追了出去。
接着陳顆顆播放了走廊裏的錄像。
整個過程,依然十分的簡單。陳顆顆好像拒絕了李意濃的某個要求,李意濃惱羞成怒,故意撞了陳顆顆一下,随即假裝摔在了地上,想要嫁禍給陳顆顆。結果她折騰了半天,并沒有誰去搭理她。最後一個人灰溜溜的爬了起來,然後一臉憤怒的離開了現場。
看完視頻,陳顆顆冷漠的說道:“這就是你們描述的,我知道她懷孕還推到她的過程。”
“演技假的不行,而且浮誇又做作。”古小月鄙夷的說道。
整個過程,圍觀的人不少,可卻沒有一個上前攙扶的,這讓李父李母很心寒。
李母略帶哽咽的說道:“人心不古啊,爲什麽都那麽的冷血,她懷孕了。”
賀燦淡漠的說道:“因爲大家都看得出來,李意濃是裝出來的,怕被她訛上,這才沒人敢上前,而錄像的最後,也說明了,李意濃就是存心想害人。”
李母嘴唇哆嗦了一下,氣憤的說道:“那又怎麽樣,她是個孕婦,居然扶一把的人都沒有,太讓人心寒了。”
李父惡狠狠的瞪着陳顆顆說:“她離你最近,你爲什麽不扶她。”
“我爲什麽要扶她?”陳顆顆反問。
“她是個孕婦,你居然也不伸出援手,你的良心呢?”李母憤怒的說道,恨不得上去撕了陳顆顆。
陳顆顆冷漠的看了看這對無恥的跳梁小醜,輕蔑的說道:“良心?長什麽樣子,你們拿出來讓我瞧瞧,看看你們的良心是什麽樣子的。”
狄長峰見李父李母這是打算盯着陳顆顆咬了,心裏頓時一驚,這幾個孩子中,最惹不得的就是陳顆顆了,可偏偏李父李母選擇她,難道是因爲小丫頭看上去太好欺負了嗎?
想到這裏,狄長峰立馬站出來說道:“李先生,李太太,爲什麽一個人都沒去幫她,難道這不是你們應該反思的事情嗎?做人失敗到一個人都不願意去幫了,難道也是别人的錯。”
“狄校長這是要包庇她嗎?”李母憤怒的瞪着眼睛。
陳顆顆内心一陣冷笑,很明顯這是要逮着她一個人做文章了,露出一個擔憂的眼神說:“李夫人,你不要再用力了,骨灰盒都快被你摳破了。你就不怕你女兒疼嗎?”
李母表情一僵,還沒反駁,一旁的陳小卷就一臉諷刺說:“你們也别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了,查李意濃的死因是假,實際來訛錢是真。”
“你,你胡說八道。”李父李母異口同聲的吼道。怨毒的目光直射到陳小卷身上,不知道這個女生爲什麽要那麽總是跟他們唱反調,亦或者說,戳破他們的心思。
陳小卷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額,難道你們不是因爲,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突然之間自殺了,而心存不甘,想要找個借口過來訛錢嗎?”
“訛錢?我女兒的命是拿錢買的回來的嗎?”李父激動的嘶吼着,額頭上的青筋都憤怒的凸了起來。
車秋燕開口說道:“正是因爲拿錢都買不回來了,所以你們才想要最後訛詐一筆呀。其實你們想要來訛錢,也算是正常想法,畢竟女兒沒了。”
提到女兒沒了,李母又嗚咽了起來:“這所學校的老師和學生,真是的太冷血了。我可憐的女兒啊。”
李意濃大舅在一旁安慰說:“妹妹,你放心,我們不會讓意濃白死的。”說完,他惡狠狠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用警告的口吻說道:“今天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賀燦突然冷漠的詢問道:“說吧,想要多少錢?”
李父李母心下一動。但是表面還是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
李父看了看懷裏的照片,鼓起勇氣和賀燦對視說:“小夥子,這件事能拿錢衡量的嗎?”
賀燦一臉冷漠的問道:“那你們想要幹嘛?如果覺得李意濃同學死的冤枉,那就馬上報警。我們可以配合警察工作,但是沒有義務配合你們浪費時間。”
“我們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所以沒有必要報警。”李父有些心虛的說道。
“不是爲了錢,也不想驚動警察,那你們也問了我們很多問題了,得出什麽結果來了呢?你們現在你們想怎麽樣呢?”賀燦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對虛僞的夫婦。
古小月鄙夷的說道:“你們可再說什麽爲了調查李意濃的死因,就憑你們幾個,幹不了刑警的活。”
這時,李意濃二舅突然開口說道:“剛才看錄像的時候,發現錄像裏的女生,好像跟我們家意濃産生了一點矛盾。不知道能不能講一講呢?”
陳顆顆面無表情的說道:“問我借錢打胎,我拒絕了,就這麽簡單。”
“爲什麽不借給她。”李父李母同時說道。
陳顆顆嘴角抽搐了幾下,“爲什麽?當然是因爲我不願意借。”
李母眼淚奪眶而出,怨恨的說道。“如果你肯借錢給她,她就不會去随便找個男人負責,也不會就這麽殒命了。”
陳顆顆氣極反笑,“呵呵,我說李夫人,你丫還要臉不,你女兒問我借錢,我就得借嗎?你這什麽邏輯。就算我不給她,是我的錯好了。那我有讓她自己捅自己一刀去吓唬别人嗎?”
李母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問題,強詞奪理的說道:“可是如果你能生出援手,她又怎麽會去找别的男人。她不找别的男人,也就不會用自殺去威脅别人,也就不會失手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