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接着相視一笑。
陳小卷揚唇一笑,撥了一下頭發,先開口說:“顆顆,好久不見呐。”雖然她在這所學校,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陳顆顆了,但是卻一直沒有正式打過招呼。
陳顆顆内心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上陳小卷,立馬笑笑說:“卷卷姐,确實好久不見了呢!”
“你來這裏做什麽?”陳小卷微笑詢問。
陳顆顆倒也沒想隐瞞,指了指會議室的方向說:“校長召見。”
陳小卷一愣,随即蹙眉說道:“我也是校長找來的。”
陳顆顆本來就心存疑慮,此時一聽陳小卷的話,内心更是疑雲重重,“走吧,看看什麽事。”
就在兩人打算往會議室的方向走時。突然一陣皮鞋聲由遠及近傳來過來。
陳顆顆和陳小卷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同時回頭一看,隻見一豐神俊朗,身材修長的男生,神情冷漠的沖着她們的走了過來。
很快,那個男生就從她們的身邊走了過去,整個過程就跟走廊裏沒有人一樣。
看着男生尚未走遠的背影,陳顆顆和陳小卷對視了一眼,兩人腦子裏同是冒出一個詞‘高冷。’
陳顆顆好奇心起,“卷卷姐,誰啊,你認識嗎?”
陳小卷輕輕咳嗽了一聲,一臉神秘的說道:“這S大,沒有我不認識的帥哥,剛才過去的那個,我還真認識。他是法律系三年級的,叫賀燦,學霸一枚,聽說現在就有很多人找他打官司呢。”
“那麽厲害?”陳顆顆有些小驚訝。
陳小卷柳眉微揚,微微颔首說:“嗯,走了,他的目的地可能和我們一樣的。”
……
陳顆顆和陳小卷敲門進會議室的時候,被室内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李母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淚痕,雙手輕輕的撫摸着骨灰盒。李父陰沉着臉,同樣也坐在椅子上,懷裏抱着李意濃的遺照。還有另外的四個中年人,也跟李父一樣陰沉着臉。
陳小卷見這陣勢,愣了幾秒後,内心很快有了猜測。
可陳顆顆卻依舊一臉懵,這一對因爲是李意濃的父母無意,但是叫她過來幹嘛,她跟李意濃又把熟悉。
狄長峰見人到齊了,看了看李父和李母說:“孩子們都來了,你們想要知道什麽,可以問了。”
李母突然單手捂着嘴巴,痛苦的嗚咽了起來。李父也跟着悲痛的落下了眼淚。
見此一幕,狄長峰表情嚴肅的說道:“兩位請節哀,你們要見的人,我也幫你們找來了,你們有什麽想問,就趕緊問吧,孩子們還得去上課的。”
李母擡手抹掉眼淚,歎出一口濁氣,目光看向了,剛被找來的五個學生身上。一個個的都是俊男靓女,從穿着打扮上看,就知道這些學生的家裏肯定是非富即貴。
李母和李父交換了一下眼神,緊接着李母陰沉着臉詢問道:“誰是古小月。”
古小月沒有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點名的,内心有些不爽,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不溫不火的回答說:“我是。”
李母立即質問道:“我女兒過世前,是不是跟你發生過不愉快。”
古小月輕蔑的笑了笑說:“這位女士,你女兒誰,你又是什麽身份,來質問我。”
李母表情一僵,有些尴尬的說道:“我是李意濃的媽媽,我聽人說,我女兒沒過世之前,跟你有過争執。”
古小月打量一下李母,很不屑的說道:“首先,我可以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因爲這是我的自由。其次,你不是說是聽人說的嗎?那你應該把那個人找來這個跟我對峙,你說對不對呢?”
李父惡狠狠的瞪了古小月一眼,“你那來這麽多的廢話,快點說,不然就别怪我們不客氣。”
一旁狄長峰看了李父一眼,不溫不火的開口說道:“我讓這些孩子過來,不是聽你威脅的。而且古同學說的也沒錯,他有權利不回答。”
李母一聽狄長峰的話,立馬就抱着骨灰盒嚎哭了起來。
古小月蹙眉:“别嚎了,知道你死了女兒心裏不痛快。我跟你女兒并沒有起什麽争執,我隻不過是,拒絕了她的追求而已。”
“你爲什麽要拒絕她。”李母有些怨毒的盯着古小月,他如果同意了,或許她的女兒就不會死。
古小月覺得李母問的這個問題十分的可笑,“女士,你腦子沒問題吧,我爲什麽拒絕她,當然是因爲我看不上她咯。”
“你。”李母氣的不行,可又不能說對方錯。
古小月有些嫌棄的說道:“我怎麽了,我看不上,還不允許我拒絕嚒?那你們也太可怕了。”
“你如果不拒絕我女兒,或許我女兒就不會死。”李母憤怒的說道。
古小月蹙眉,這特麽什麽邏輯,嗤笑一聲說:“雖然你女兒向我表白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一雙破鞋,而且還是身懷六甲的破鞋。但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覺得她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非常的不要臉,她讓我覺得很惡心。一個讓我惡心的人,你覺得我會接受她嗎?”
李母顫抖着嘴唇,被怼的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李父也是被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上去撕爛古小月的嘴巴。
狄長峰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古同學已經回答你們的問題了,你們還有别的要問的嗎?”
李母掃視了一下另外四個人說:“誰是陳小卷。”
陳小卷撩了一下頭發,百無聊賴的說道:“我是。”
李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聽說,你打過我女兒。”
陳小卷愛打人是全校都知道,所以聽說陳小卷打人,大家并沒有太震驚。
而陳小卷本人,也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說:“嗯,我确實打她了,至于原因嘛,很簡單,她欠抽。”
“你,我看你才是欠抽。”李父憤怒的站了起來,作勢想要上前打人。
保安們自然不會允許他亂來,立馬擋在了李父面前。
陳小卷并沒有被李父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吓到,反而十分憤怒的盯着李父李母說道:“李意濃那個賤貨,居然敢給我五哥下藥,妄想做我陳氏的五少奶奶。要不是我那天有事找我五哥。我五哥就被那賤人給玷污了,抽她是輕的。”
一聽這話,陳顆顆倒是很是驚訝,如果沒記錯的話,陳昭輝好像從來都不喝外頭的水,那李意濃能成功給陳昭輝下藥,應該是進了陳家的門。她是怎麽進去的呢?想到這裏,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陳小卷,說不定是陳小卷自己引狼入室的。
陳小卷感受到陳顆顆的意味深長的打量,心裏一陣發虛,說來她五哥被李意濃算計,也是因爲她把李意濃帶回了家。而她把李意濃帶回家,是因爲李意濃爬了她未婚夫的床,她想教訓李意濃,這才把她帶回來家,結果出幺蛾子了,她五哥差點被玷污。
陳顆顆看到陳小卷略帶發虛的眼神,心中了然,果然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學姐,不小心惹的禍。
李母聽了陳小卷的話,臉皮不自然動了動,怒道:“片面之詞,你少毀我女兒名聲,既然我女兒做了那麽惡劣的事情,爲什麽你們不報警。”
陳小卷嗤笑一聲說:“我們當然報警了,現在警察那邊還有案底呢。不過呢,李意濃那個賤人,之前睡過一個大佬。然後那個大佬把她從警局撈了出來。而我五哥呢,覺得被那麽下三濫的手段給算計,也挺丢臉的,所以也就沒再追究。”
李父怒道:“你們會那麽好,我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五哥的。”
陳小卷翻白眼,鄙夷的說道:“你想象力可真豐富。法醫鑒定,你女兒有兩個月的身孕。她給我五哥下藥,但是被我阻止并未得手,而且下藥時間是在四個月前事情,警察那邊有案底,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翻一翻。這中間隔了兩個月多,你女兒是怎麽懷上我五哥的種的,空氣傳播嗎?”
衆人一聽這話,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你!”李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尴尬的不行。心裏又氣又惱,恨不得堵上所有人的耳朵和陳小卷的嘴巴。
“我怎麽了,你們的那個女兒啊!”說着,李意濃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李母手裏的骨灰盒,嗤笑說:“你們的女兒啊,本事沒有,最愛鬧幺蛾子。”
女兒已經死了,卻還在這麽被人鄙視,作爲母親,李母自然生氣,她憤怒的盯着陳小卷說:“不許你侮辱我女兒。”
陳小卷繃着臉,冷冷的看着李母說:“哼,或許連你抱着的骨灰盒裏的那位,都不知道她的孩子是誰的。”
“你!”李母氣的差點吐血,“你真沒教養,不知道什麽是死者爲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