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對不起,給你敗家了,怎麽辦,把咱家裏的鍋賣了吧,再不濟,咱兩去醫院賣點血。你看怎麽樣?”陳顆顆嘴上說的可憐,可眼底卻全是笑意。
刑顯弋看着小媳婦兒俏皮的樣子,很配合的說道:“咱又不是熊貓血,估計也買不了幾個錢,再說了,醫院血庫,最不缺的應該就是我們兩的血型了。”
陳顆顆滿臉擔憂的說道:“五萬九千八百塊的小禮服,好貴的,這可怎麽辦呢,得頂你半年的工資吧,實在不行的話,咱就找銀行貸款。把我身上這件小禮服給抵押了。你說可以抵押多少錢呢?”
刑顯弋一聽這話,差點笑場,摟住小媳婦兒說:“媳婦兒,咱還是不要找銀行貸款了,咱還是看看你身上這小禮服值多少錢吧,指不定咱還能賺一筆呢?”
陳顆顆微微颔首,歎息了一聲說:“唉,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也不知道這國際前十設計師設計出來的限量版小禮服,值不值五萬九千八百塊的。是說隻有三件吧。”
任珍滿眼鄙視說:“吹牛不用上稅,使勁吹。連一份禮物都買不起的人。”
朱萬良慈祥的笑了笑說:“珍珍,今天是朱伯伯的生日,你就給朱伯伯一個面子,這事就算了吧,你占君大哥和刑少關系。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把事情鬧這麽僵。”
任珍很嚴肅的說道:“朱伯伯,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隻要她認錯,這件事我就算了,她要是不認錯,那朱叔叔對不起了,恕難從命。”
朱萬良笑着看向陳顆顆,勸說道:“小陳,你看如何呢?”
陳顆顆可憐兮兮的看着刑顯弋說:“唉,老公,果然還是在嘲笑你窮酸呢,你這刑氏集團總裁值五萬九千八百塊嗎?”
刑顯弋故意很爲難的說:“估摸着是有的吧,沒看過工資卡具體有多少。”
任珍見他們死到臨頭還這麽嚣張,心裏氣的不行,高傲的目光投向朱萬良說:“朱伯伯,你看他們是什麽态度。”說着,她鄙夷的看着刑顯弋,冷哼一聲說道:“刑少,不要以爲你跟朱伯伯關系不錯,我就會網開一面,我告訴你,今天這錢,我呀就要她陪,不陪也得陪。而且我要現金。”
刑顯弋被點名,但他卻看都沒看任珍一眼,隻是對着懷裏的小媳婦兒,寵溺的笑了笑說:“你這小敗家玩意,這下害老公出糗了,怎麽辦吧。”
陳顆顆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我還能怎麽辦呢,隻能讓他們把差價補給我咯。”
任偉超冷着臉說道:“本來還想看在朱萬良的面子上,放你們一馬,現在看來是真沒必要了。有些年輕人就是欠收拾。”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懶散的聲音。
“确實沒有必要。”
緊接着,季世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俊美的五官,不凡的氣質,讓很多女性都偷偷紅了臉。
任偉超看到是季世恩,立馬讨好的點了點頭,并略帶讨好的說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季二少也是這麽認爲的對吧。”說着,他又橫了一眼陳顆顆和刑顯弋說:“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你刑氏集團了不起呀。”
季世恩揚眉:“可不就是無法無天了,故意弄髒别人的衣服還這麽嚣張。”
之前那個唐夫人,突然很來勁的說了一句:“就是說呀,該賠的還是要賠的。”
季世恩贊同的點點頭說:“嗯,唐夫人說的很對,該賠的還是得賠的。”
刑顯弋無奈一笑,季世恩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些意外。
陳顆顆一臉無辜的看着季世恩說:“二哥,你說怎麽辦吧,我早說了不要穿這套小禮服來,可你非說這次朱老闆的生日宴,請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一定要穿的稍微正式一點,說什麽這樣吃不會給刑顯弋丢臉。”
“可現在好了,不但我這限量版的小禮服被人給鄙視了,就連我家刑顯弋的臉,也都被我給丢光了。哎喲,我的心啊,在滴血啊。你知道不?”說着,陳顆顆裝模作樣的輕輕拍了拍胸口。
季世恩無奈一笑,走到陳顆顆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說:“乖。”
衆人見此一幕,都有些驚訝。尤其是任偉超更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難道季二少跟他們的關系很好,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可就不太好辦了。
沒等任偉超反應過來,季世恩笑了藏刀的目光就投向了他,“任老闆,我季世恩的妹妹不缺錢,明白嗎?”
任偉超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季世恩不鹹不淡的說道:“昨天任老闆就說要給我一個大驚喜。啧,難道你的大驚喜,就是讓你的掌上明珠,來踩低我季世恩的妹妹嗎?如果是這樣,那這不是大驚喜嗎,而是大驚吓啊。”
“季,季二少,這樣應該是有誤會。”任偉超滿臉堆笑,心裏卻有些忐忑,這尊佛他可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季世恩歎了一聲說:“任老闆,你給我的這個大驚喜,讓我的心都滴血啊。我看我們的合作,也沒有必要再談了,我老季家可高攀不上你們任氏集團。”
“季二少您先别動怒,小女和令妹發生沖突純屬意外。”說着,他看了任珍一眼,示意她給陳顆顆道歉。
任珍雖然心裏不服氣,但是如果因爲這件事,讓他們任家丢了季氏這條粗大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立馬尴尬的笑了笑說:“季二少,就如我爸爸說的,這裏确實是有誤會。”要她給陳顆顆道歉,她是真心不樂意。
季世恩連個眼神都吝啬給她,直接對着任偉超說道:“任老闆,今天是朱老闆的生日宴,我們就不要在這裏談論工作上的事情了,這對朱老闆太不尊重了。”
說着,他又呵呵笑了笑說:“不過呢,爲了證明我妹妹身上穿的不是地攤貨,我的助手已經去拿小禮服的單據和限量版證書了,到時候讓你們過目後,就把帳好好算一算,也免得你們說我們在吹牛。”
任偉超連連擺手說:“季二少,不用這麽麻煩了,是小女有錯在先。”
季世恩揚眉笑笑說:“你也知道令千金有錯在先,還助纣爲虐,啧,就你這人品……嘶,有些事情,我還是得慎重考慮一下的。”
任偉超一聽這話有些惱火,但是他還是壓制着心裏的怒火,露出尴尬的笑臉說:“唉,雖然小女有錯在先,但是陳小姐不也反擊了嗎?”
季世恩嗤笑一聲說:“至始至終都是令愛咄咄逼人,莫名其妙往我妹妹身上潑紅酒,以爲大家都沒長眼睛嗎?甚至連朱老闆讨個面子,她都不給,非要用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逼迫我妹妹認錯。我妹妹不願意就範,你們就拿一些惡劣的言語,故意傷害她,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不許她反擊一下嗎?”
任偉超尴尬的說道:“唉,這件事,是小女有錯在先,而我護女心切,也有錯。季二少,這件事你看怎麽辦吧,我們照你的吩咐做。”
季世恩哼笑了一聲說:“我們可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令愛五萬九千八百塊,蠻貴的,但是我們不會賴賬,我的助手已經去取現金去了。”
“區區一件衣服,季二少莫要動怒。”任偉超臉皮動了動,此時他真的很需要一個人來替他說幾句話。
可偏偏這個時候,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連朱萬良是也不太願意得罪人的樣子。
季世恩見他這樣,笑着搖頭說道:“任老闆,話可不能這麽說,令愛很值錢,我妹妹身上的小禮服,也不是很便宜,價值三十萬刀了,國際著名設計師爲她量身定做的限量版。令愛說會賠償,我相信對于任老闆來說,這都不是什麽事兒。”
季世恩故意頓了一下,又道:“但是吧,難得我妹妹看上一套禮服,也不可能就這麽便宜了别人,哪怕它髒了,也是我妹妹的東西。任老闆,你說是這麽回事吧。”
“那季二少的意思是?”任偉超鄒着眉頭詢問。
“我的意思是,令愛那五萬九千八百塊,我們肯定是會賠償的。就如剛才唐夫人說的一樣,該賠的還是要賠的。”說完,他還故意看了一臉尴尬的唐夫人一眼。“至于我妹妹身上的這件,就用不着你們賠了。就算髒了,也是物以稀爲貴嘛。對吧。”
任偉超尴尬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就在這時,季世恩的助手小邵,拿着公文包出現在了現場。
季世恩立馬對着小邵說道:“東西給任老闆過目,還有現金帶了嗎?一并交給任老闆。”
小邵點了一下頭,走到任偉超面前,把公文包裏的有關單據和證書遞到了任偉超的面前,并把那五萬九千八百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也交到了任偉超手裏。
此時此刻,任偉超尴尬的超想哭,拿着現金的手都有些發抖。他知道女兒之所以故意去惹陳顆顆,完全是想爲朱萬良出口惡氣,所以他才沒有阻止,可現在什麽好處都沒撈到,還得罪了季世恩這個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