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承晟挑眉笑了笑,“陳小姐你牛了,這麽直截了當。”
“什麽嘛,我又沒說錯什麽?”陳顆顆淺淺一笑,一副我隻是照實說,可沒有要揭穿誰。
寇承晟微眯起犀利的眸子,這小丫頭裝傻有一套呢,“你不怕他說你污蔑他嗎?”
“我污蔑誰了?是那個唐夫人自己說出來的,她送了兩百萬的禮物。”陳顆顆一臉無辜。
寇承晟嘴角裂開,看刑顯弋一眼,“刑少,你這小媳婦兒有點意思。”她盡然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那個唐夫人身上。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那個唐夫人的問題,是她親口承認送了兩百萬的禮物。
陳顆顆側目看了看寇承晟,很無辜的笑笑說道:“本來就是那個唐夫人自己說出來的呀。我就是分析了一下而已。”
寇承晟眯眼一笑,這是敲山震虎,也是借刀殺人。今天什麽都不能做,本來心裏很憋屈的,但是現在陳顆顆卻設法,膈應了朱萬良和所有讨好朱萬良的人,心情頓時大好。“弟妹說的在理。”
刑顯弋喝了一點點紅酒,四下看了看說:“對了,怎麽沒見朱君戰呢。”
寇承晟目光一頓,歎了一聲說:“說是一會到,估計也就露個臉,就走人了。”
就在這時,朱君焱目不斜視的看着陳顆顆,優雅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寇承晟周身立馬泛起了陣陣殺氣,刑顯弋輕輕拽了他一下,他才立馬收斂了心中的怒火。
朱君焱自然也感受到了寇承晟的敵意,但是他才不在乎呢,怎麽說,現在的寇家已經不足爲懼了。
“陳小姐,能請你跳一支舞嗎?”溫潤的語氣,淡雅的笑容,加上他那挺拔的身材,帥的可以閃瞎衆人的眼睛。
“朱三少爺很抱歉,我媳婦兒不會跳舞。”刑顯弋直接把朱君焱伸向他小媳婦兒的手給擋了下來。
朱君焱對着陳顆顆溫柔的笑了笑說:“陳小姐,可以嗎?”
陳顆顆還以微笑說:“我老公已經替我回答了,不是嚒。”
朱君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自認可以迷倒萬千女性的笑容和好聽的聲音,在陳顆顆面前難道不起作用嗎?還是因爲她害怕刑顯弋呢?偷偷瞄了一眼刑顯弋,見其臉色很難看,心情大好,故意激将說:“陳小姐,你不會是跟了刑少之後,連個男性朋友都沒有吧。如果這樣,那也太沒自由了。”
陳顆顆眨巴着靈動的雙眸,笑嘻嘻的說道:“沒有自由嗎?我倒是覺得樂在其中呐,我就喜歡我家老東西,這麽霸道不可一世的樣子。”
朱君焱淡淡一笑,目前爲止他要抱的女人,還沒得不到的,但是卻在陳顆顆這邊碰了壁,這讓他怎麽能甘心呢?略帶遺憾的說道:“唉,陳小姐都這麽說了,那我也隻能遺憾收場了。”
就在這時,有個美女朝着朱君焱走了過來,優雅大方的說道:“三少,能請你跳支舞嗎?”
朱君焱正愁沒台階下呢,這時候來個女人解圍,自然是借機下了台:“美女相邀,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咯。”說着,兩人摟在一起跳了起來。
寇承晟看了看廳内摟在一起跳來跳去的男女,對着刑顯弋和陳顆顆說。“你們兩不去跳一支嗎?”
“不會!”兩人異口同聲。
寇承晟鄙視臉:“至于回答的那麽齊整嗎?”
“真的。”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寇承晟氣急發笑說:“嘿,沒完了是嗎?”
“真不會。沒騙人。”兩人依舊異口同聲。
……
這時,宴會現在的某個位置,有兩美女正在偷偷打量着刑顯弋和陳顆顆兩人。
江家二小姐江甯玉,穿着粉色的小禮服,頂着時尚的波波頭,略帶鄙視的說道:“明明是摳門,卻還說的那麽的冠冕堂皇。你說那個叫陳顆顆的,她怎麽可以這麽淡定呢?”
江家大小姐江甯淑,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懂個屁,學着點,看看人家是怎麽一欄狂瀾的。想想今天這生日宴是爲誰慶祝的,在這種場合下,扯上錢财可不是什麽好事。可她卻敢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江甯玉一下沒了話說,确實,在這種場合下,敢這麽直接的說什麽收受賄賂什麽的,也就隻有她了。不過唐家的那個娘們也是夠沒腦子的,要炫富也得考慮一下場合呀。
“這位刑少身邊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江甯淑紅唇微揚,喝了一口紅酒,略帶嫌棄的說道:“偏偏有些人就是腦子蠢。”
江甯玉突然一臉興奮的說道:“姐,快看,朱三少摟上别的女人了,那女人是誰啊?”
江甯淑興趣缺缺的說道:“不認識。”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朱三少勾搭女人沒到手的。”江甯玉嗤笑了一聲又道:“那個刑少沒有我想的那麽帥氣,而且看上去也好老,讓我挺失望的。”
江甯淑淡淡的笑了笑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刑少絕對比朱三少那個隻會花言巧語的草包強,小玉,你給我收斂一點,說話可别太過了。”
江甯玉嘻嘻一笑,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看到有個女人端着酒杯故意潑到了陳顆顆的裙子上。
江甯玉皺了了眉頭說:“姐,那不是任珍嗎?她這是幹什麽呢?”
江甯淑鄙視的說道:“蠢貨,咱走近點看看去。”
……
陳顆顆聽到‘哎喲’一聲叫,接着感覺自己身上一涼,發現自己漂亮的淺紫色小禮服被人潑上了紅酒。
刑顯弋立馬就變了臉,陳顆顆趕緊拉着要發飙的男人,示意他稍安勿躁。
任珍目光不屑的打量着陳顆顆,語帶鄙視的說道:“哎喲,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多少錢,我陪就是了。”
陳顆顆微微一笑,端起兩杯紅酒,直接照着任珍的臉上和身上潑了過去。
任珍做夢都沒想到,陳顆顆一個窮鬼,膽子大的敢往她身上潑紅酒,立馬氣的尖叫了起來:“你這窮鬼,你瘋了嗎?”
陳顆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一臉後怕的說道:“哎喲,你幹嘛那麽兇呀,你的衣服多少錢,我陪就是了。”
“你。”任珍被氣的七竅生煙:“你賠得起嗎?死窮鬼。”
陳顆顆假裝很害怕的樣子:“哇,你的表情好猙獰,吓死了,還好現在是白天,要不,我還以爲是地獄的母夜叉呢。唉,不就一件衣服嗎?至于那麽兇神惡煞的嗎,我是窮,但是我信譽高呀,找個銀行貸款還是可以的。”
這時,有個中年男子扒開人群,冷着臉走了過來,任珍立馬受委屈的咬着嘴唇,往中年男子懷裏一靠,“爸。”
看到閨女楚楚可憐的樣子,任偉超滿眼的心疼。
陳顆顆裝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無辜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又把目光投到了任珍身上,“我說你好好的,你哭你爸幹嘛呀,你這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告家長嗎?你真的好惡心哦。”
“……”衆人滿臉黑線,陳顆顆這話有歧義呢。
任偉超一聽這話,不爽的冷下了臉:“陳小姐,你知道我女兒身上這套小禮服多少錢嗎?”
陳顆顆撓撓頭說:“任老闆,我沒說不認賬吧。你說吧,多少錢。”
這時,朱萬良突然微笑着走過來打圓場說:“任老闆,小姑娘,年輕不懂事,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
“朱伯伯是她欺人太甚,弄髒了我的禮服,還罵人,所以這件事,我是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的。”任珍怕自己親爹打退堂鼓,立馬搶先開了口。
陳顆顆不屑的輕笑了一聲說:“你那禮服錢,我還是賠得起的。隻不過呢,我這禮服也不便宜。”
“你的也不便宜?哈哈哈,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任珍一臉的鄙視。
“任老闆,令愛說話有些過了。”朱萬良表面很嚴肅,但是心裏卻很希望有人能教訓一下陳顆顆。
“珍珍,不得無禮,陳小姐又沒說不賠錢給你。”雖然朱萬良是做和事老的人,但是他也知道朱萬良不待見陳顆顆。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似乎已經忘了刑顯弋也不是簡單角色。
“任老闆,你要批評女兒呢,回家再說,這裏人多,丢面子的,說吧,多少錢。”陳顆顆不以爲然。
任偉超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零頭就不跟你算了,這件小禮服是我親自爲我女兒選的,價值五萬塊錢,也不是很貴。”
陳顆顆震驚臉,吓的後退了一步。
刑顯弋内心無奈一笑,他知道他家小東西要作妖了。
看到陳顆顆這個動作,任家父女立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周圍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不表态,唯獨沒有誰露出同情的表情。
“陪吧,現在就把錢給本小姐掏出來。我爸還算去掉零頭,但是在我這裏,一分不能少五萬九千八百塊。”任珍一臉的得意。目光中滿滿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