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八個保镖,他們一邊看請帖,一邊檢查來慶祝的人,有沒有帶什麽危險品。
陳顆顆環視四周,發現除了他們之外,好像沒有誰兩手空空的。心裏突然有些後悔了,哪怕随便帶點東西都可以呀,非要鬧什麽随機應變,現在好了,男人的面子要毀在她手裏了。
進了生日宴會廳,刑顯弋摟着小媳婦兒,低調的來到了一個,人不是很多的位置。
輕輕咬了咬小媳婦兒的耳朵,“怎麽後悔沒帶禮物了。”
陳顆顆癢癢的縮脖子,小臉微窘,頗無奈的說道:“今天要是給你丢了面子,我會後悔死的。”
“不怕,随機應變。”刑顯弋不分場地的偷吻小媳婦兒的嘴角。
陳顆顆抓狂,這老東西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刑顯弋不以爲然,呲牙嘿嘿笑。
陳顆顆好意提醒說:“這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注意點你的總裁形象,要是給人的印象不好了,你就完蛋了。作風,作風懂嗎?”
刑顯弋摟住小媳婦兒細細的腰肢,表情認真又嚴肅的說道:“媳婦兒,能毀在你手裏,值了。”
陳顆顆小臉一紅,尴尬的瞪了他一眼說:“再臭貧,我不理你了。”
刑顯弋嘿嘿一笑,“你不理我沒事,我纏着你就可以了,到時候你可以試試丢下我的後果。”
就在這時,有個五官端正,身材挺拔的男子,朝着他們走來。對着刑顯弋微微笑了笑說:“刑少,好久不見。”
刑顯弋也禮貌的笑了笑說:“寇總,你好。”
“這位小姐是?”寇承晟看了看陳顆顆,小女生言行舉止,穿着打扮都十分的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她。
刑顯弋不太喜歡寇承晟看他小媳婦兒時的眼神,“這是我的未婚妻陳顆顆。”
寇承晟眼底閃過一絲羨慕,微笑說道:“刑少好福氣呀,陳小姐真漂亮。”
刑顯弋得意的笑了笑說:“那是自然的。”
“最近怎麽樣了。”寇承晟挑眉詢問道。
說話間,三人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我啊,老樣子,混口飯吃。”刑顯弋輕描淡寫的說道。
“喂,謙虛過頭了,單單混口飯,也能混的這麽風生水起的?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混的。”寇承晟玩味的笑了笑。
刑顯弋笑笑說:“我隻是比别人稍微會賺錢一點罷了。不說我了,你能最近怎麽樣。”
聽到刑顯弋問自己的近況,寇承晟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無奈的歎了一聲說:“我還是老樣子。估計這輩子也就隻能這樣了。對了,我怎麽不知道你已經訂婚了呀。”
刑顯弋得意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小媳婦兒嘴角親了一下:“還沒選好慶賀的日子。”
陳顆顆小臉迅速蹿紅,嗔道:“注意點你的形象和作風問題。真正被你氣死了。”
看着兩人甜蜜互動,寇承晟勾唇一笑:“羨慕了,看來我得去相親了。”
“少扯,你不是跟任家千金有婚約嗎?”刑顯弋眉峰微揚。
寇承晟自嘲的笑了笑說:“早解除婚約了,也不想耽誤她,我現在就孤家寡人。”
刑顯弋有些意外,但是卻也沒有八卦的多問。隻是選擇了沉默。
寇承晟笑笑扯開話題說:“我那點破事就不說了,你猜這次朱萬良這麽大張旗鼓的想要幹什麽?”
刑顯弋提眉笑笑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寇承晟嘲諷的笑了笑說:“說是朱萬良的生日宴,實際是朱君焱選妻宴。你沒見這麽多年輕女人嗎?”
刑顯弋環視了一下四周,不屑的笑了笑,但還是有些不解的說道:“需要這麽麻煩嗎?”
寇承晟鄙視的翻了白眼,“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有幾個姑娘願意嫁給他。”
刑顯弋環視四周,嗤笑一聲說:“愛慕虛榮的姑娘也不少,要不,今天也不會來這麽多了,你說呢?”
“做朱萬良的小兒媳婦,确實很吸引人。”寇承晟嗤笑了一聲。
“你好像對這件事很反感?”刑顯弋有些不解。不太明白爲什麽寇承晟要排斥自己的表弟。
寇承晟目光一閃:“兩個月前,朱君焱吸毒被君已發現了,那畜生捅了君已七刀。現在還昏迷不醒。可這裏呢?你們看看,多歡喜啊。”
刑顯弋表情嚴肅了起來:“哦,是嗎?那朱君已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寇承晟隐忍着怒火說:“朱萬良護着小犢子,把事情給壓下來了。”
“哇,赤裸裸的寵庶滅嫡啊。”陳顆顆有些震驚。
寇承晟心裏一愣,随即贊同的說道:“妾室所出,能有好嗎?當年要不是我姑姑,哪裏會有現在的朱家,隻是我那姑姑遇人不淑。被人算計郁郁而終了。”
“現在的朱夫人應該是你小姑姑吧。”陳顆顆蹙眉,不管如何,親姐妹鬧成這樣,也是乖心寒的。
寇承晟目光一冷,輕蔑的哼了一聲說:“我爺爺和我奶奶隻生了我爸和我姑姑兩個孩子,她穆蓮花隻是我姑姑從人販子手裏救回來的一隻白眼狼而已。”
“不是親生的?”陳顆顆和刑顯弋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口。
寇承晟見兩人一副震驚的表情,倒也沒有隐瞞,“當然不是。不過外界知道的人卻不多。”
“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陳顆顆嚴肅臉。
刑顯弋揉了揉小媳婦兒的頭發說:“不許八卦了。”接着又看了看寇承晟說:“寇總,那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寇承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刑顯弋見他欲言又止,心中了然,忍不住勸阻道:“我勸你别傻,等朱君已沒事了再說。”
“呵!”寇承晟自嘲的笑了笑。
“寇總,你可不是不冷靜的人,如今寇家還得靠你發揚光大呢。”刑顯弋又勸了一句,他對寇承晟的爲人也了解。嫉惡如仇卻有些沖動。
寇承晟晃悠了一下手裏的紅酒杯,看似平靜溫和,卻讓人不寒而栗:“君已還躺在醫院裏,偏偏我手頭的證據不足。”
刑顯弋很嚴肅的說道:“你也别急,今天絕對不是你動手的好機會,别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值得。”
寇承晟攥了一下拳頭。
刑顯弋毫不留面子的說道:“寇家沒有把他扼殺在搖籃裏,現在要動他難。”
寇承晟有些不服氣的看了刑顯弋一眼,但是心裏卻也無力反駁。“白眼狼。”
刑顯弋見他一臉糾結,歎了一聲說:“行了,不管能不能扳倒誰,先把自己的情緒穩住了,寇老知道你出來嗎?不知道的話,打個電話,就說你和我一起呢。”
寇承晟歎了一聲,随後給自家老爹打電話報了平安。
三人扯開話題又聊了片刻,生日宴的主角朱萬良帶着續房和小兒子朱君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陳顆顆看了一眼朱夫人,有些感慨,眼前的大媽應該是近六十的女人了,可卻保養的非常好,看上去像四十的熟婦一樣,難怪朱萬良會寵妾滅妻。
再看二世祖朱君焱,五官俊郎,身如玉樹,儒雅的笑容,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瘾君子。
“媳婦兒,朱君焱有那麽好看嗎?”刑少心裏非常不爽,他的小媳婦兒盯着朱君焱看了足足一分鍾。這叫他這原配情何以堪。
“人模狗樣的,估計好多女人要瘋狂了,嘿嘿,可惜是個瘾君子。”陳顆顆在刑顯弋耳邊輕聲說道。
聽了小媳婦兒的話,刑顯弋心情好了很多,親了親她的臉頰。
陳顆顆有些無奈,瞪了男人一眼,示意他注意形象。
刑顯弋不以爲然,好心情的笑了笑。摟住小媳婦兒的細腰,看着舞台上的主持人和那一家三口。感覺挺滑稽的。
主持人滔滔不絕的将這一家三口吹捧了一遍後,開始宣讀送禮名單。
陳顆顆聽了那主持人念的名單和禮物後,心裏有些驚訝,一個個都是大手筆,但是支持人念的卻全是暗語,且十分的含蓄。
陳顆顆心裏浮起了一絲疑惑,踮腳扒在刑顯弋耳邊詢問說:“老公,你不是說朱萬良一貫低調嗎?怎麽還收這麽多的禮。”
刑顯弋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聽到了主持人,提到了他和他小媳婦兒的名字。
沒有聽到主持人念他們送的禮物,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兩人身上,鄙夷的議論聲也大了起來。
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很大聲的說了一句。
“刑少也太摳門了吧,朱老闆過生日,居然連個禮物都不送,還拖家帶口的,舔着個臉來蹭飯?真是沒法說了。”
周圍響起了低低的嘲笑聲。
陳顆顆一聽這話,頓時就不幹了,她陳顆顆的男人,可由不得被人說三道四的,挺直了腰闆環視了一下四周,語氣平和卻不失威嚴的說道:“冒昧的問一句,剛才是哪位女士說的話。能站出來讓我這個舔着個臉來蹭飯的人認識一下嗎?”
等了幾秒,沒見有人敢出來,陳顆顆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怎麽着,敢說不敢站出來嗎?”
說着,陳顆顆把目光投到了朱萬良身上,禮貌卻又略帶調侃的詢問道:“朱老闆,請問今天您大紅請柬請刑顯弋過來,是爲了找人羞辱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