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太太見何豔嬌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明顯,何豔嬌這樣子并沒有悔改的意思,但是看她這個樣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上前一步安慰說:“小何啊,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何豔嬌擦掉淚水,冷冷的盯着廖老太太,沉聲說道:“昨天你不是已經相信了嗎?爲什麽你不能斬釘截鐵的告訴那個小賤人,你看到的是正臉。爲什麽你不說。陳顆顆那個小賤人給了你什麽好處,你幫她。”
衆人震驚不已,何豔嬌居然怪廖老太太沒有說謊。
廖老太太本人也被何豔嬌的言語刺激的長大了嘴巴,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何豔嬌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說道:“謠言是你替我放出去的,明明隻要你一句話話,我和顯弋的關系就坐實了,爲什麽不幫我到最後,昨天你不是看到真正的嗎?”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何榮,還有他的媳婦·方彤彤給她們的印象都是很好的,以前也沒覺得何豔嬌有多差,就是有點眼高而已,可今天遇上這事,還真是讓人發指。居然還有這麽不要臉的。
“你……”廖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氣的渾身哆嗦。
一旁的一個老太太,立馬扶着廖老太太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上:“大姐,您老消消氣。”
何豔嬌見廖老太太一副要斷氣的樣子,心裏有些虛,但是心裏還是恨死了廖老太太。
扶着廖老太太的老太太說:“你先離開吧。”
何豔嬌冷冷的哼了一聲,怨毒的瞪了那老太太一眼,又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廖老太太,翻翻白眼離開了現場。
……
何榮在刑顯弋身上吃了癟,知道錯在自己,心裏卻還是憋悶的很。此時見親妹子冷着一張臉進了家門,心裏多少有些不滿,這是在給誰看臉色呢?
“吃晚飯了嗎?”何榮淡淡的問了一句。
“哥。”何豔嬌看到自己親大哥,立馬委屈的‘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
“又怎麽了?”何榮蹙眉心裏五味雜陳,做出那麽卑鄙無恥的事情,盡然還有臉回家哭。
“哥,我心裏好難受。”何豔嬌覺得自己很委屈。此時她的樣子,就跟全世界都負了她一樣。
何榮指了指沙發說:“你先坐下,然後告訴我,昨天在綠蔭别墅小區大門口摟着你的男人是誰?我要聽真話。”何榮強調自己要聽真話,免得她又胡說八道。
何豔嬌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知道這次是沒法蒙混過關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我花錢雇傭的。拿了錢,辦完事我就讓他離開了。”
何榮此時真的很想給她一個大嘴巴,“你圖什麽?你要這麽作踐自己。”
何豔嬌凄苦又憤怒的說道:“哥,我真的恨死了陳顆顆那個小賤人了,她明明樣樣都不如我,可偏偏刑顯弋爲了她,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何豔嬌的話,讓何榮生氣的繃起了臉。
可何豔嬌并沒有察覺到何榮的怒火,她略帶控訴的說道:“哥,你不是說幫我嗎?爲什麽你沒能說服他。”
何榮呵斥了一聲:“夠了,你醒醒吧,更别動歪腦筋再去陷害誰。你給我記住了,不管是刑顯弋還是陳顆顆,都不是你能碰的人,你要是再給我出岔子,就别怪我翻臉。”
何豔嬌本來在外頭受了委屈,心裏十分不爽,此時還被親哥哥訓斥,心裏更加不舒服了,含着眼淚說道:“哥,可是我心裏隻有他,我也想過要忘記,可我做不到,我見不得他對别人好。爲什麽你不幫我,陳顆顆那個小賤人哪裏比我強了。”
何榮看着無理取鬧,又口不擇言的親妹子,心裏又氣又怒,“陳顆顆就算在别人眼裏一文不值,但隻要刑顯弋心裏有她,那她就是無價寶。”
何豔嬌委屈的癟癟嘴,“可是,可是你是大老闆啊,我後台比那小賤人硬多了。”
從書房走出來倒水的方彤彤,聽了何豔嬌的話,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何豔嬌被方彤彤那突然一笑吓了一跳,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笑什麽,都是因爲你,我哥才不幫我的。對不對。”
何太太心裏一陣鄙視,什麽都沒說,倒了一個水之後,轉身又進了書房,她可沒心思聽小姑子廢話,她還要監督兒子作功課呢。
何豔嬌的态度,讓何榮心裏一涼,他知道拖後腿是誰,也知道誰才是真心爲他的人。他的親妹子,自私又自利。可他的妻子,即使是自私,也是處處爲他着想。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何榮内心十分郁悶,不是他這個做大哥的瞧不起自己親妹子,就他妹子這種人,别說陳顆顆有後台,就算陳顆顆沒有後台,刑顯弋也看不上何豔嬌這樣的女子。
放下茶杯,何榮看了看一臉怒氣的何豔嬌,他有這麽一個妹子在,他的前途也不會走的太遠。
方彤彤的冷漠,刺激到了何豔嬌,她指着書房的門,氣憤的說道:“哥,你看她什麽态度,怎麽說我也是你親妹妹呀。她怎麽可以這麽冷落我。我看她就是故意在破壞我們兄妹的感情呢。”
說着,何豔嬌憤怒的跺跺腳說:“哥,你和她離婚吧。咱媽一直都不喜歡她。咱爸讓你娶她,也是爲了報答當年她爺爺對咱爸的救命之恩,她其實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比她漂亮,比她年輕十倍的女人,做我……”
‘啪,啪’
何榮狠狠給了何豔嬌兩個大嘴巴,氣的他差點吐血。
“何豔嬌,你聽好了,當年我離開那個山溝溝,路費是彤彤給我出的。如果不是她,爹媽根本不可能讓我出來。在咱爹媽沒死之前,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由他們保管。”
“也就是說,在他們沒死之前,我賺的所有的錢,都是給你們三花沒的。可彤彤作爲我的妻子,卻什麽都沒得到過。她懷再冉的時候,也是她娘家給補貼。”
“彤彤跟了我,受了多少委屈,别人不知道我心裏清楚,咱爹最後那兩年,都是彤彤在照顧他,還有咱媽,她不喜歡彤彤,可不也舔着個臉要她照顧嗎?她也是在彤彤的陪伴下,走完了生命中的最後一程。可你這做親閨女的,拿錢的時候知道向父母伸手,父母死的時候,你去什麽地方了。”
“排擠長嫂,挑撥離間讓哥嫂離婚,這是一個做小姑子該做的事情嗎?你的良心呢?讓狗吃了嗎?你記住了,沒有彤彤就沒有今天的我,就你這種心思惡劣的人,也想嫁給刑少做妻子,你也配。你簡直就是在白日做夢。”
何豔嬌捂着被打的臉委屈的哭泣着,雖然有些心虛,但是她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當年她也就給了一個路費。”
何榮氣急,嘲諷的說道:“是,确實沒幾個錢,可沒幾個錢,我所謂的親人,卻不肯掏,唯獨彤彤她伸出了援手。”
“哥,你計較那幾個錢幹嘛,當初我們也沒求她掏呀。”何豔嬌委屈又憤怒的叫喊道。
‘啪’何榮又給了何豔嬌一個巴掌。
“彤彤讓我走出了山溝,我才得到了刑少的賞識,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何豔嬌嘴唇哆嗦了一下,居然又打她,捂着臉,憤怒的說道:“本來錢就不是她賺的,而且她作爲小輩,自然應該把錢給長輩,作爲長嫂她照顧我這小姑子也是分内的事情。你說我配不上刑顯弋,我不服氣,我怎麽配不上了,我有一個厲害的哥哥做後台。陳顆顆有個屁啊。”
何榮指着何豔嬌,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個無恥的東西,先不說我沒你想的那麽厲害,就算我真的很厲害,那也是我厲害,不是你,你拿着雞毛當令箭,你以爲誰都怕你嗎?那麽下作的手段你都用上了,你還有什麽做不出來。”
何豔嬌捂着被打紅的臉頰,委屈的嗚嗚直哭,心裏把陳顆顆和方彤彤罵了個通透。
何榮見她這樣,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忍,但是她的行爲,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你别再執迷不悟了,陳顆顆才是最有資格站在刑顯弋身邊的女人。你,不是我這做哥哥的看不起你,根本沒資格。”
何豔嬌忍不住哭吼道:“在你眼裏我就一文不值嗎?我是你親妹妹,我們流着同樣的血,難道我在你心裏,真的連兩個外人都不如嗎?”
何榮目光一冷:“兩個外人?你指的是誰跟誰?”
何豔嬌吓了一跳,心虛的嘀咕道:“媳婦本來就是外人嘛,陳顆顆那個小賤人就更别提了。不是都是瘌痢頭兒子自家的好嗎?”
何榮氣極反笑:“呵呵,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知道嗎?我能走到今天,有我自己的努力,彤彤也功不可沒,她是我妻子,陪我一生的人,可不是你嘴裏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