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顆顆内心覺得有些好笑,同時也有些震驚,這女人盡然這麽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難道不怕給自己男人惹事嗎?
陳顆顆故意表現出一副非常震驚的樣子。“我說李夫人啊,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畢竟我還戳在這裏呢?何老闆會這麽沒分寸的挖我牆角嗎?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何豔嬌确實對刑顯弋有非分之想,但是她心裏知道,刑顯弋對何豔嬌是真沒什麽。而何榮爲了他的前程也不可能去助纣爲虐。
李夫人一聽這話,撇撇嘴說:“我說刑夫人喲,你可别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别等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這年頭,可是什麽都得防着點的。”
“有那麽懸嗎?說的我都怕怕的。”陳顆顆一臉狐疑。心裏有些無語。
李夫人嚴肅的說道:“我聽說刑少失憶了,這事兒是真的嗎?”
“對啊。确有此事。”陳顆顆點點頭,雖然刑顯弋已經恢複記憶了,但是她不打算到處宣傳。
李夫人嗤笑一聲說:“你就不怕刑少失憶的時候,被何豔嬌趁虛而入。”
陳顆顆微微揚起下颚,傲嬌的詢問說:“李夫人,你說我跟那個何豔嬌比,誰漂亮。”
李夫人一臉肯定的說道:“當然是你漂亮,但是,你别忘了,她可是有個做大老闆的哥哥,而何老闆可就這麽一個妹子,你覺得他會不幫着妹子争取一把嗎?”
陳顆顆皺起眉頭說:“李夫人,你這麽說,我還真的得注意了,謝謝李夫人提醒了。”陳顆顆摸了摸鼻尖,看了看遠處即将下山的太陽,心裏并不是很擔心。
“你也别怪我多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太太圈裏都傳瘋了,說是看到你家刑少昨天在咱這綠蔭别墅小區門口和何豔嬌親嘴來着。”李夫人壓低聲音,四下看了看。
“……”昨天?白天老東西纏了她一天沒出門,晚上的時候牧文墨還來做客。難道是魂飄出去了嚒。
“李夫人,你看見了?”見李夫人一臉認真,陳顆顆忍不住問了一句,是這女人造謠,還是另有其人呢?
李夫人立馬搖搖頭說:“這個倒是沒有,但是有人這麽傳的呀,這無風不起浪呀,你說對不。你想想昨天有人看到他們親嘴,今天何老闆就去了你家,不覺得很可疑嗎?”
陳顆顆一臉狐疑的詢問說:“李夫人,冒昧的問一句,是誰告訴你的。”
“這個……”李夫人露出一個爲難的表情。
陳顆顆輕輕咳嗽一聲,也學着李夫人一樣,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開口說道:“李夫人,這可是有關我家刑顯弋的名譽,你想想,你是要背鍋呢?還是跟我稍微說點什麽。”
李夫人一聽這話,有些不滿的繃起臉:“我說刑夫人的,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的人。”
陳顆顆輕輕拍了一下扭腰器扶手,一臉焦急的解釋說道:“哎喲,我的姐姐喲,你這叫說的什麽話,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能知道這些,我感激你還來不及,但是我也不能不防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呀,你就不怕他們利用你跟我關系好,而做文章嗎?”
李夫人一愣,想想也是,要是有些居心不良的人,說她故意挑事,那不就等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嚒,到時候連累她家老李,豈不是得不償失。想想反正這件事情,也不是她第一個傳出來的,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啧,我跟你說了,你可别說是我說的。”
“李夫人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去亂說的,畢竟這件事也關系到我家顯弋。我又不傻的。”陳顆顆嚴肅臉,她倒要看看是誰在造謠。
李夫人壓低聲音說:“廖老太太親眼所見,哎喲,說了你可别生氣,兩人也不分場合,摟在一起難受難分的,要不是廖老太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上前去跟他們打招呼,兩人根本停不下來。”
陳顆顆見李夫人繪聲繪色的面前,表情非常的震驚:“廖老太太親眼看見了?靠譜嗎?”她敢用腦袋擔保,昨天刑顯弋絕對的沒出門。
李夫人說:“廖老太太說她隻看到了個背影,因爲她上前打招呼,刑少可能是怕被認出來,頭也沒回的就跑了,但是廖老太太問了何豔嬌,何豔嬌紅着臉,讓廖老太太不要聲張,說是怕壞了刑少的名譽。”
“……”廖老太太是個很正直的老太太,最看不慣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些事情讓她感到不滿的話,她是不會瞎說的,看來何豔嬌真的是用手段了。
見陳顆顆沉默不語,李夫人怕陳顆顆不相信她說的話,立馬解釋說:“啧,你可别不相信我呀,我可是聽的真真的。廖老太太跟廖老爺子說起那事兒的時候,廖老太太非常生氣,暗罵刑少腳踩兩隻船,不是個好東西。還說要告訴你,但是廖老爺子讓她别多嘴,說是這樣對誰都不好。”
陳顆顆表情嚴肅了起來,“李夫人你說廖老太太看到的是我老公的背影,不是正臉對嚒?”
李夫人瞪了陳顆顆一眼說:“啧,你怎麽一根筋呀,廖老太太是看到了背影,但是,何豔嬌羞答答的承認,那人就是刑少了呀。如果不是刑少的話,那,哪天要是東窗事發了,豈不是丢死人了。何豔嬌就算自己不要臉,也得估計一下何老闆的顔面吧。”
陳顆顆内心挑眉表示不屑,就何豔嬌那種自私自利的鬼東西,又怎麽會估計别人的面子呢?但是表面卻贊同的微微颔首說:“李夫人,這件事我知道了。”
“我說刑夫人,這件事,你可别說是我告訴你的。真要鬧出矛盾來,别人可是會說我挑撥離間的。”李夫人立馬關好了後門。
陳顆顆此時的心裏可沒有覺得好笑了,老東西的清白她是知道的,但是外頭的人卻不見得都信他,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謠言猛于虎,要是一旦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了,那對刑顯弋并沒好處。
“李夫人,你放心,你幫我,我又怎麽可能出賣你呢。我又不傻的。”
李夫人嘿嘿一笑說:“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是不想看着有些居心叵測的人,趁着刑少失憶大做文章。咱可不能讓别人得意,你說對不。”
陳顆顆微微颔首,又道了一聲謝。“是的,謝謝李夫人了。”
“這段日子,你沒有察覺出刑少什麽異常嗎?”李夫人非常八卦的問了一句。都和别的女人抱一起啃嘴了,會一點蛛絲馬迹都不漏嚒,似乎有點不太可能哇。
陳顆顆一臉坦蕩的搖了搖頭,内心卻覺得好笑,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别說現在家裏沒有發生什麽,就算是真的出了狀況,也不可能随便說出來,供給大家成爲茶餘飯後的談資的。
李夫人見陳顆顆搖頭,心裏有些納悶,男人在外頭幹了缺德事,回家總歸是心虛的,難道是刑少掩飾的好,“刑夫人,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情男人是不會主動交代的,你的問的。”
陳顆顆内心翻白眼,有些事情,她陳顆顆還真不喜歡嚴刑逼供,不過見李夫人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立馬露出了一個爲難的表情:“李夫人,這件事都沒核實呢,說不定是子虛烏有的呢?”
李夫人一愣,但很快她就一臉笃定的說道:“刑夫人,這件事兒絕對是真的,你是窩在家裏都不知道外頭都變天了。今天你算是出來對了,要不,我還沒機會告訴你呢。”
陳顆顆撓了撓頭,一臉無辜樣,确實,她要不出門,還真不知道有人往她家老東西身上潑髒水。
“李夫人,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懶惰,唉。鮮少出門的。”說着,陳顆顆尴尬的撓了撓頭。
李夫人内心微愣,她心裏突然浮起一個念頭,難道刑少移情别戀,是因爲陳顆顆太過懶惰嗎?想起也是,沒有那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懶惰的女人。但是想歸想,嘴上卻不贊同的說道:“刑夫人,你可别妄自菲薄,什麽懶惰不懶惰的,現在的人不都一樣嘛。我是看你太善良單純了,被人仗勢騎到腦袋上了,還不知道反抗,挺心疼的。”
陳顆顆自然不會相信李夫人是心疼她,因爲她知道,這李夫人不過是想看戲而已。
李夫人見陳顆顆蹙眉不語,笑笑說:“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得離開了,要不一會有人看到了,又得說三道四了。”
陳顆顆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點點頭,表示贊同說:“嗯,确實不太好,那李夫人你慢走。”
李夫人應了一聲說:“唉,那你自己注意點,回家後,好好說話,千萬别着急。吵架是會傷夫妻感情的。”
陳顆顆微微颔首,對着李夫人揮了揮手,心裏十分不恥的嗤笑一聲,既然知道夫妻吵架傷感情,那你又爲何滋事挑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