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小時後,陳顆顆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安全帶捆綁在汽車後座上,小心髒又開始不安的狂跳了起來,環視了一下車内環境,發現已經換了車,而且車上還多了一個開車的。難道是哈裏克阿合的同夥?陳顆顆心裏一陣哀嚎,一個就可怕的了,要是兩個,那豈不是更可怕,深吸一口氣,心裏默念了幾句佛經,試圖讓自己忐忑惶恐的内心能快點平靜下來。
哈裏克阿合在内視鏡裏,見陳顆顆醒了而且臉色有點難看,輕蔑的笑了笑,挑釁的說道:“小美女睡醒了,怎麽樣,害怕不?”
陳顆顆沒有吱聲,怕嗎?當然怕,可是怕有用嗎?顯然是沒有的。與其怕的大聲嚷嚷,不如留點力氣,等有機會逃跑,還有點用處。
哈裏克阿合見陳顆顆雖然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眼底卻很平靜,絲毫沒有慌亂的神色,内心很是欣賞她的淡定,輕笑一聲說:“不虧是顯弋的女人,遇上這麽危險事情,還能不哭不鬧,淡定自若。”
陳顆顆穩了穩心神,淡淡的說道:“過獎了,隻是心裏清楚,哭鬧沒用罷了。”
哈裏克阿合輕笑一聲說:“刑顯弋沒有選擇自殺救你,你心裏肯定很失望吧,恨他嗎?”
“這有什麽失望的,我這人從來都不喜歡用道德去綁架人。”陳顆顆心裏一陣後怕,刑顯弋要是真的幹了那種自殺的傻事,那她就更沒機會脫身了。
哈裏克阿合扭頭看了看綁在車後座上的陳顆顆,詢問說:“你不問我們去什麽地方嗎?”
“我現在這種情況,有必要知道嗎?”陳顆顆語氣平靜的回了一句。她心裏當然想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可是對方又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告訴她呢。
哈裏克阿合怪笑了一聲說:“算你識相,沒有問東問西的,我最恨的,就是那些沒本事又話多的女人。吵得像一隻蒼蠅。”
陳顆顆内心一陣後怕,還好她沒有多問。抿緊嘴巴,閉上眼睛,開始養神。現在還是老實一點好,這死亡命徒,要是一個不開心,給她一槍就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哈裏克阿合突然讓司機停了車。
陳顆顆猛的睜開了眼睛,到目的地了嗎?這裏會是什麽地方呢?
司機聽到惡徒讓他停車,立馬就停下了車,以爲自己終于可以解脫了。
可越野車停下來後,哈裏克阿合并沒有帶着陳顆顆下車,他沒有給司機說話的機會,直接掰開司機的嘴巴,把槍杆塞了進去,接着毫不猶豫的一槍打爆了司機的頭。
陳顆顆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吓的睜大了眼睛。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還夾着一股惡心的屎便味。陳顆顆到此時才知道,原來司機和他不是一夥的,而且眼下這種情況,司機應該是挂了。心髒不安的别别亂跳,好可怕,這變态殺人不帶眨眼的。
哈裏克阿合嫌棄的扯下了駕駛座上的椅套和腳墊,把司機的屍體塞進了副駕駛的座椅下。換成自己開車,但是他并沒有帶着陳顆顆繼續走之前的那條路,而是臨時變換了路線。
哈裏克阿合一邊開車,一邊詢問說:“你害怕嗎?”
陳顆顆穩了穩心神,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害怕沒用。”
哈裏克阿合見沒有吓到陳顆顆,心裏有些不爽,陰狠的哼了一聲說:“哼,确實沒用,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下場就跟這司機一樣。”
“……”陳顆顆心裏抓狂,我操·你妹夫。該死的,早知道就不出來買菜了。加上車上還有一具屍體,她心裏發憷的緊。
哈裏克阿合見陳顆顆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心裏一陣得意,“怎麽?還在等着刑顯弋來救你嗎?别做夢了,沒有系統定位,他是找不到這裏的。”
“……”陳顆顆滿臉黑線,她倒是忘記這茬了,但是她相信,就算是沒有系統定位,刑顯弋是也是能找她的。
“哈哈,小美女,吓壞了吧,放心吧,我還想·上你的呢,怎麽舍得就這麽讓你去死呢?”說着,哈裏克阿合添了一下嘴唇。
“……”陳顆顆一陣惡寒,去死吧,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哈裏克阿合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馬上要成爲我的女人了,有沒有感到很興奮呢?”
陳顆顆沉默不語,心裏有些害怕,這惡魔不會真的要上她吧。
雖然陳顆顆沒有說話,但是哈裏克阿合知道,此時的她應該是害怕了,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得意的笑了笑,沒再開口說話。
陳顆顆腦子裏飛速思考着,眼前這個惡魔殺人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輕松,她是萬萬不能激怒他的,但是她又不想被這種人給染指了。陳顆顆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到底要怎麽做,才能保住性命,又不被淩辱呢?
就在陳顆顆一籌莫展的時候,越野車突然一個急刹,停了下來。
陳顆顆的身體慣性的往前滾了一下,又彈回到了原位處,要不是被安全帶綁着,估計就掉車座椅底下去了。
很快,哈裏克阿合就打開了後車門,替陳顆顆解開了安全帶,并把她從車子裏一把給拽了出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态度。
雖然手腳恢複了自由,但是因爲被綁的時間挺長的,陳顆顆一時間沒能适應過來,腳下沒有站穩,小腿一軟,摔在了地上,心裏憋屈的想罵人,沒有人扶她,隻能是自己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黃沙,荒涼的讓人不寒而栗,在他們面前隻有幾間低矮的土坯房。陳顆顆心裏浮起一絲疑惑,這惡魔拿了五百萬,爲什麽還要這麽荒涼的地方呢?
這時,有一戶土坯房的屋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條縫,一支土槍杆從裏頭伸了出來。
陳顆顆頓時就傻了眼,我國不是槍支管理最嚴格的國家嗎?怎麽這麽個鬼地方,到處有人持槍呢。
哈裏克阿合對着那門縫的方向,叽裏咕噜的說了幾句。
屋門立馬被打開,從裏頭出來一個長滿了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見到哈裏克阿合似乎很高興,見哈裏克阿合身邊有個陌生姑娘,他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顆顆,對着哈裏克阿合,叽裏咕噜的說了幾句。
哈裏克阿合一邊拽着陳顆顆往屋子的方向走去,一邊對着中年男人說了幾句。
那個中年男人聽了哈裏克阿合的話,突然陰狠的眯起了眼睛,舉起土槍對準了陳顆顆。
陳顆顆吓的小身闆一僵,小心髒一陣不安的狂跳,難道自己這麽快就要被終結了嚒。
哈裏克阿合見此一幕,立馬按住了土槍杆,對着中年男人嚴肅的說了幾句。
那中年男人聽了哈裏克阿合的話,憤怒的放下了土槍,指着陳顆顆的鼻子叽裏咕噜的說了一堆。
陳顆顆沒聽懂,但是她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話。心裏很憋屈,刑顯弋這老東西,當兵樹敵挺多的。
三人進了屋,陳顆顆發現屋裏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戴着眼鏡,三十來歲的樣子,乍一看有點呆呆的,但是陳顆顆覺得,此人絕非表面那麽的呆傻,說不定就是扮豬吃虎的人。女的二十五六的樣子,濃妝豔抹,身材不錯。但也許是長期用化妝品的過,她的皮膚看上去有點粗糙。
眼鏡男打量了一下陳顆顆,問了哈裏克阿合幾句。
不等哈裏克阿合回答,中年男人就叽裏咕噜對着眼鏡男說了一堆。
那女人聽了中年男人的話,立馬就憤怒的沖了上來,擡起手狠狠給了陳顆顆兩個巴掌,嘴巴裏還不幹不淨的咒罵了起來。
突然被打,陳顆顆有些猝不及防,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雙手捂住被打的生疼的臉頰,此仇不報非君子。
眼鏡男眼底泛起一絲寒光,冷漠的詢問道:“你是刑顯弋的女人。”
陳顆顆靈眸直視眼鏡男,擡手擦掉嘴角的血漬:“他若不換人的話,那鄙人就是。”
那女人叫嚣的還想出手打陳顆顆,卻被那眼鏡男擋住,“你倒是挺冷靜的。”
陳顆顆很無奈的歎了一聲,“唉,我能怎麽辦,攤上那麽個男人,又被你們抓了,我不面對現實,也沒招不是。”
眼鏡男冷冷一笑:“哼,看你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怕我們呢。”
“我當然是怕的,可是怕有用嗎?”陳顆顆反問,跟這麽一群亡命徒在一起,不怕才叫有鬼呢。
這時,陳顆顆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一聲。她立馬欲哭無淚的表情,對着眼鏡男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聽見了嗎?五髒廟跟我造反了,可我一點招兒都沒有。”說着,她咽了一下口水。
眼鏡男輕笑了一聲,拿了一個馕餅給陳顆顆。
陳顆顆倒也不客氣,接過咬了一下,結果居然把牙給硌了一下,小表情變的有一點不自然,确定是個馕餅,而不是個鐵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