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曉蘭嘴上服了軟,可心裏卻也有些氣惱,這麽多年沒見的父親,盡然一點都沒改變,依舊是個頑固不化的人。
“顯弋有今天,是他自己的努力。你們也别廢話了,我不可能認回你們這兩條吸血蟲的,沒事的話,你們就走吧。早在三十多年前,我的兩個閨女就已經死了。”刑老爺子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他是絕對不會爲了兩個不孝女,而毀了自己的晚節的。
李查德聽了刑老爺子的話,憤怒的說道,“哼,說到底,外孫還是沒有親孫好,你這偏心眼的老頭子。外婆肯定會給媽媽和阿姨留下的财産的,你把屬于我們的那一份給我們,我們走就是了。”
李森恩大驚,暗叫一聲,不好,立馬站身圓場說:“爸爸,你别生氣,是我們沒有管教好李查德。”說完,他看了李查德一眼,氣憤的說道:“快點向外公道歉。”
李查德一臉憤怒的說道,“憑什麽道歉,我有沒說錯什麽。雖然媽媽已經嫁人了,但是父母的财産,她也是有一份。我是來要屬于我媽媽的那一份的。又不是來拿别人的。”
陳顆顆看着李查德那恬不知恥的樣子,心裏一陣鄙視,看李查德的年紀也不小了,居然跑來外公家分财産,也是夠可笑的。就算法律上女兒有資格分财産,那也得看老人的意願的,更何況現在老爺子還活着呢,分什麽财産。
刑老爺子嗤笑一聲,滿臉的嘲諷,如果是之前還有期盼,那現在是徹底死心了,“你們什麽都不用說了,如果說昨晚我還盼着能和你們成爲一家人的話,那我現在是徹底沒心思了,我給你們留點面子,否則,我就要叫保镖了。”
刑曉蘭和刑曉梅對視一眼,以爲老爺子老了,心也會跟着軟,卻沒想到老頭子依舊和年輕的時候一樣,一點都沒改變。
“爸,你真的忍心和我們一刀兩斷嗎?”刑曉梅傷心的抹眼淚,“爸,我相信,媽如果還在的話,肯定不希望你抛棄我們的。”
居然還敢提她們的母親,刑老爺子氣極反笑,“呵,當初我讓你們看在你們母親的面兒上别走的時候,你們還記得你們是怎麽怼我的嗎?”
刑曉梅一怔,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尴尬,“爸,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
“你們侮辱我亡妻的話,确實是不便提起,但是,有的事情,我必須跟你們這群人說明白了。”刑老爺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接着把目光定在了刑曉梅身上:“當年斷絕父女關系的時候,你們也都成年了,并已經分走了屬于你們的那一部分财産。我沒問你們要贍養費已經不錯了,還跑來問我要财産,我看你們是白日做夢。”
李查德怪叫一聲,“不可能。我怎麽不知道。”
“你媽分走我刑家财産的時候,你還沒成型呢,自然不會知道。”刑老爺子毫不客氣的怼了一句,随後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
“爸!”刑曉蘭和刑曉梅,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兩大媽淚眼汪汪的。企圖用眼淚感化刑老爺子。
刑老爺子面無表情的說道:“别在我面前打感情牌了,你們的這一聲爸我擔不起,走吧。”
刑曉蘭無助的歎了一聲,略帶哀求的說道:“爸,你别動怒,我們是真心悔過,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你真的忍心割舍嗎。我們也是臨老才知道自己當年做出的決定有多愚蠢。”
“爸,給我們一次機會吧。”說着,一家子全部跪在了地上。
刑枭見此一幕,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這明顯就是在逼迫老爺子呢。
刑顯弋嗤笑了一聲,拉着陳顆顆的手坐到了一旁,絲毫沒有要去解圍的意思。
李查德聽到刑顯弋的笑容,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你有什麽好笑的。”
刑顯弋直接無視,這麽愚蠢也是沒誰了。
刑顯弋的無視,讓李查德怒火中燒,他突然站了起來,指着刑顯弋用英文辱罵了起來。
“有種你再罵一遍試試。”陳顆顆靈眸射出一道嗜血的光芒。
李查德被陳顆顆那殺人的目光吓的後退了一步。
刑顯弋見小媳婦兒生氣,心裏十分心疼,怕小媳婦兒氣急上火,“媳婦兒,不生氣,你跟一條瘋狗計較什麽。不怕他咬你嗎?狂犬病潛伏期十年呢,很滲人的。”
“我不管,我不許别人罵你。他就算是條瘋狗,我也不允許他随便咬你。”陳顆顆是真生氣了。回放幾個洋屁了不起嚒?
“好,爲了平息媳婦兒心中的怒火,我給他點顔色看看。”說着,刑顯弋突然竄到了李查德面前,迅速飛起一腳,将李查德一腳踹飛了出去,并順勢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陰仄仄的說道:“罵我,無所謂,但是惹我媳婦兒不開心了,就是死罪。”
李查德疼的直哼哼。那一腳也不知道是不是踢到膀胱了,李查德盡然直接尿失禁了。
刑曉蘭見兒子被打,驚叫一聲,“刑顯弋你瘋了嗎?你怎麽可以爲了一個外人,打你的親表哥呢。”
“外人?你說誰是外人呢?”刑顯弋用冷漠的目光盯着刑曉蘭。
刑曉蘭吓的禁了聲。
“顯弋,你能先松開李查德嗎?他看上去不太舒服。”李森恩心裏生出一絲畏懼,刑顯弋出手太狠了,可他總不能不管兒子吧。
這時,李查德可能是緩過勁來了,盡然又不知死活的用英文罵了幾句。
刑顯弋毫不留情的又給了他兩腳。這回李查德沒能忍住,疼的直接暈了過去。
刑曉蘭見兒子昏死了過去,嘴裏謾罵着撲向了刑顯弋。
刑顯弋自然不可能讓她得逞,一個閃身,刑曉蘭撲了個空,不小心在兒子身上絆了一下,‘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立馬疼的她呲牙咧嘴,“你們,你們太過分了。你們憑什麽打人。”
李森恩立馬上去把妻子扶了起來,看着刑老爺子說:“爸爸,能先送李查德去醫院嗎?你們肯定也不希望鬧出人命吧。”
刑顯弋冷漠的說了一句:“去什麽醫院,小丁去端一盆涼水來,讓李查德先生清醒清醒。”
小丁心裏一喜,立馬去端了一大盆涼水,并直接潑在了李查德身上。
李查德一個激靈,猛的睜開了眼睛。有些恐懼的看着刑顯弋,害怕的往後縮了,“你,你想幹什麽?”
刑顯弋不鹹不淡的說道:“幹什麽,你讓我媳婦兒不開心了,所以我來提醒一下你。以後最好别說錯話了,否則,我是不會管你是誰的。”
李森恩,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顯弋,一看陳小姐就比你小很多,而且我敢肯定你們還沒結婚,這将來的事情誰都料不準的,說她是外人,其實也沒錯啊。”
刑顯弋輕蔑的說道:“滾蛋,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外姓人來編排我老刑家的嫡孫媳婦兒了。”
這時,刑曉梅突然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顯弋,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們,但是我們也是姓刑的,又怎麽會害你呢?陳顆顆一看年紀就還很小,可你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而且你工作又忙,難保她不會變心。”
刑顯弋翻白眼,甕聲甕氣的說道:“這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有時間擔心我,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兒子,看看他一臉大疙瘩,也不知道吃了不大補品,臉上跟趴着個癞蛤蟆一樣。”
來刑家拿财産,格林本來就沒抱什麽希望,所以他一直都很低調,此時無緣無故的被刑顯弋給出言侮辱了,心裏非常不痛快。“你說誰呢?”
“誰接茬就是誰咯。”刑顯弋百無聊賴的笑了笑。
格林臉皮不自然的動了動,對着刑曉梅說道,“媽媽,我們走吧,來之前,我就跟你說了,這件事我們不占理,如果再這樣鬧下去,隻會讓我們更丢臉。你難道不明白嗎?”
刑曉梅一愣,對兒子的軟弱怕事很是惱火,“格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格林歎息了一聲,“媽,你能聽我一句勸嗎?我們以前也風光過,可是到後來怎麽樣了,爸爸和你離婚了,公司也倒閉了。那些不該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争也沒用,老人的财産,那些不是做子女的說了算的,而是老人說了算的。”
“你!”刑曉梅不得不承認兒子說的話有道理,可她不甘心啊,憑什麽自己努力奮鬥了一輩子,卻遭了小人的算計,最後落得個什麽都沒有。親爹和親弟弟現在這麽風光,爲什麽不願意幫襯一把呢。
格林無奈的說道:“走吧,你不走的話,我走,當然,我會選擇跟你斷絕母子關系,因爲你讓我覺得丢臉。”
刑曉梅心裏一怔,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