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音樂響起,随之,季世賢的獨特的嗓音也跟着響了起來。
他一邊不着調的朗讀式演唱着,一邊深情款款的看着嶽思甜。
丈夫深情款款的樣子,讓嶽思甜心醉,可他那歌聲又讓她有點想笑。把歌唱成這樣,還能在衆人面前面不改色,還真是要點本事的。不說别的,這絕對是勇氣可嘉。
嶽思甜本來以爲自己唱功是完全可以撐的起場的,可她高估了自己,最後還是被季世賢給帶的跑了調。
包廂裏所有人都笑的東倒西歪,唯獨刑顯弋保持着沉默,因爲他不比季世賢好多少。如果季世賢是讀唱的話,那他基本就是讀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讀。
季世賢和嶽思甜唱完後,杜梓初突然提議說:“要不,我們讓顯弋和顆顆也合唱一首吧。”
葉輝起哄:“對,對,對,這個提議不錯。”
葉航咧嘴一笑,沒有說話,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支持杜梓初和葉輝的。
季世恩無奈扶額,他們無時無刻都在逮着機會捉弄刑顯弋,但是同時也是在自尋死路。
刑顯弋心裏莫名的一哆嗦,杜梓初和葉輝這是找死的節奏呢。可剛才自己不是已經想開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又矯情了。下意識的看了看陳顆顆。
“顯弋,趕緊的《世上隻有媽媽好》你最拿手的歌。可别拒絕哦,顆顆也在呢,别讓大家掃興。”杜梓初一邊翻歌,一邊壞笑。
刑顯弋拿起一個蘋果,猛的砸了過去,杜梓初巧妙的接住蘋果,呲牙壞壞一笑。
嶽思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季世賢。
季世賢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一臉陰霾的刑顯弋,對着嶽思甜笑笑說:“甜甜,我和顯弋唱歌的水平是半斤八兩,不過呢,我已經練出心态,不在乎有人嘲笑我,但是顯弋不行,他還是一直再逃避。”
嶽思甜有些同情的看了看刑顯弋。
“顆顆你聽過顯弋唱歌嗎?”杜梓初使壞。他相信刑顯弋在陳顆顆面前是不好意思的拒絕的。
就在刑顯弋打算豁出去唱一首的時候,陳顆顆按住他的手,對着杜梓初笑了笑說:“杜哥,你就别出馊主意害大家了,我是不敢再領略他優美的歌聲了。”
杜梓初一愣,難道陳顆顆已經聽過了刑顯弋唱歌了。就刑顯弋會主動獻唱嚒?怎麽感覺有點假呢?
見杜梓初一臉狐疑,陳顆顆調皮的眨着眼睛說:“杜哥,我還想平安的跟他度過餘生呢,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哦。”
杜梓初這次知道自己又被喂了狗糧了,無奈又好氣的說:“得,這借口找的不錯,那顆顆你給大家唱一個吧。”
陳顆顆心裏一緊,可表面卻一臉淡定的說:“唱什麽?”
杜梓初挑眉一笑:“《世上隻有媽媽好》呀。”
陳顆顆心裏松了口氣,還好沒有讓她唱什麽外語歌,因爲她會唱的外語歌沒幾首,現在幸好是國語,要不就真的完蛋了,肯定會出糗。
音樂響起,脆甜清亮又略帶傷感的歌聲傳進衆人耳中時,大家都沉默了,陳顆顆一曲完畢。大家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她的聲音把他們帶入了一個悲傷的畫面裏,雖然他們不會失控的掉眼淚,卻擺脫不了内心那一股傷感。渲染力太強了,陳顆顆的聲音很好聽,卻也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小孩子。讓人忍不住去心疼。
刑顯弋深吸一口氣,内心有着無地自容的感覺,聽了小媳婦兒的演唱,他覺得自己往後可能是連《世上隻有媽媽好》都唱不好了。
爲了緩解氣氛,一直沒怎麽開口的葉航,咳嗽一聲說:“好了,小弟妹已經唱過了,接下去是不是該二哥和小臻了。”
商成臻立馬應和說:“我最擅長《義勇軍進行曲》。小航你就說了我和二哥,你自己呢,不也沒唱嗎?”
季世恩呵呵一笑說:“就是啊,小航你先唱,然後小臻唱,最後我來壓軸《保衛黃河》。”
葉航尴尬的咳嗽一聲,很謙虛的說:“我還是給大家彈一段鋼琴吧,反正這裏也有鋼琴,要我唱,我怕自己駕馭不了。剛才你們又笑又哭的,現在安靜下來聽我彈一曲。怎麽樣。”
季世賢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于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刑顯弋側目看了看陳顆顆,突然提議說:“媳婦兒,要不,你跟小航合作一曲吧。”
陳顆顆有些意外,刑顯弋居然讓她跟别人合作,這是什麽情況。
“老公,咱先說好哦,演砸了,可别覺得我給你丢了面子哦。”
刑顯弋搖頭微笑說:“我就是想聽演奏,用你最拿手的樂器。演奏你最拿手的曲目。”
葉航也有些意外,難道刑顯弋大方,他自然不會矯情的扭扭捏捏,于是點頭說:“成,那就小弟妹擅長什麽,我們就演奏什麽。”
陳顆顆一臉感激的說:“那太好了,謝謝航哥。”說完,她看了看季世恩說,“那麻煩二哥了,我要一把二胡。”
季世恩嘴角抽搐了幾下說:“小弟妹呀,《二泉映月》就不要了吧,剛才你已經把大家唱的想哭了。”
“不是《二泉映月》是《戰馬奔騰》。”陳顆顆側目一笑。話說這《二泉映月》她不會拉。
季世恩有些驚訝,随即笑笑說:“季家老爺子經常拉。”
“那二哥肯定是耳目有染了,一會有拉錯的地方,請一定要忽略它。否則我就無地自容了。”陳顆顆調皮的笑了笑。
季世恩勾唇一笑,随後讓人拿了一把二胡來,陳顆顆試了試音,有些緊張的說:“航哥,開始吧。”
葉航點頭,随後坐到鋼琴前面。
先是鋼琴聲響起,接着二胡也響了起來。
……
一曲讓人熱血沸騰的《戰馬奔騰》結束,所有人都激動的鼓起了掌。他們誰都沒有料到陳顆顆盡然能把二胡拉倒這麽好。
商成臻一臉激動,立馬詢問說:“小弟妹,你這學二胡幾年了。”
陳顆顆笑笑說:“小時候跟着我外公會去聽聽戲,然後會聽到看到很多大爺大媽的演奏,覺得二胡很特别,兩根弦也能揍出這麽美妙的音樂,所以就買個一把,然後沒事閑着的時候,就會拉一拉,慢慢的也就學會了。”
商成臻眼底滿滿的都是佩服:“那你厲害了,這算是自學成才吧。”
“我也是聽多了,然後自己又感興趣,所以會認真一點。但是,也不是什麽曲子都會拉。”陳顆顆謙虛的笑了笑。
商成臻捂着心髒,一臉痛苦的說:“你知道嗎?我也學過這玩意,不過是我小時候了,爹媽天天逼着我去學。我也天天學了回家,就開始在家裏的琴房練習。”
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陳顆顆下意識的看了看刑顯弋。
刑顯弋低頭親了親陳顆顆的額角說:“二胡是他的童年陰影。”
陳顆顆心中了然。
商成臻歎息接着又說:“唉,說來全是眼淚啊,然後終于有一天,被人舉報擾民,我還以爲我爸媽會放過我了,可結果他們居然讓我去廣場拉,然後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我的遭遇,開頭幾天還好,後來有些直接報警了,然後我爸媽才讓允許我放棄。後來我就去學跳爵士舞了。”
陳顆顆有些同情他,安慰說:“都過去了,就不要多想咯。”
這時,杜梓初突然擠了擠眼的壞笑說:“顆顆你會吹箫嗎?”
陳顆顆心裏自然知道杜梓初在使壞,但是她卻面不改色,一臉認真的說道:“蕭啊,我沒學過吔,不過看杜哥的表情,好像很拿手的樣子,經常吹吧。”跟老娘鬥法,找死呢?
杜梓初一臉黑線,這小丫頭太壞了,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傻呀。偷瞄了一眼刑顯弋,見其臉色不是很好,内心頓時一陣發虛。這貨不會讓他表演吹箫吧。
葉輝不厚道的‘噗嗤’笑出聲說:“對,他經常吹自己的那根。”
杜梓初臉一黑,怼道:“葉輝你丫找死呢。”
刑顯弋面無表情的說:“我看你才是找死呢,敢戲弄我媳婦兒。”
葉輝和杜梓初都識趣的閉上了嘴,
陳顆顆心裏早就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沒有必要去說破,因爲她還小,有些話即使懂,最好也不要摻和。
“都别貧了,二哥接下去該和小臻了。”季世賢扯開了話題。
商成臻咳嗽一聲,拿起麥克風,随便點了一首,唱完之後遞給了季世恩。
季世恩沒有《保衛黃河》而是選擇了一首《愛情恰恰》并和葉輝兩人騷包的跳了一段爵士舞。
季世恩唱完,非要讓陳顆顆再唱一個。陳顆顆倒也沒矯情,也是爲了不讓大家失望,唱了一首《童話鎮》。
最後嶽思甜在大家的強烈要求下,壓軸唱了一首老歌《風的季節》。
幾人走出包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而季世賢也已經安排好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