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顆顆見她臉色微變,安慰說。“你心裏越是在乎,越是憤怒的怼那些人,那些人就越起勁,所以,當你學會陰幹那些人的時候,那些人也就沒那麽多的話題了。”
王倩扯了扯嘴角:“我不在意他們怎麽說我,但是我不允許他們傷我媽媽。就算有些事情是事實,我也不想聽到。”
陳顆顆微笑說:“在你阻止不了别人埋汰你媽媽的時候,心裏肯定很難受。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很難受的時候,你媽媽心裏會什麽感受。她或許會覺得是她,讓你丢臉了。”
“……”王倩心髒像是被什麽擠了一下,疼的她差點掉眼淚,是啊,爲什麽她沒想到,她難受,媽媽也會痛苦呢。
陳顆顆拍了拍王倩的肩膀說:“好好的,不要在意别人怎麽說,愛你媽媽,就不要去理會那些負面的東西,不爲别人,爲了媽媽,無視陰幹那些說風涼話的。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不影響你給媽媽愛,對不對。”
王倩釋懷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謝謝,你是學心理學的嗎?”
陳顆顆微微一愣,搖搖頭說:“我最喜歡配音,不過我是學建築的。”
王倩眼裏露出一絲意外:“聲音那麽好聽,我還以爲你是音樂系的。”
“之前張教官還以爲我是法律系的呢。”陳顆顆眯眼一笑。
王倩笑笑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謝謝開導,也不知道這雨什麽時候能停,我得走了,改天再來叨擾。”
陳顆顆微微颔首說:“好,雨天路滑,走路小心。”
王倩心裏莫名有些感動:“嗯,拜拜。”
“拜拜。”陳顆顆揮了揮手,目送王倩離開了帳篷。
……
人走清了,刑顯弋立馬鑽到陳顆顆身邊。
“媳婦兒,什麽時候單獨給我唱一曲呢?”
陳顆顆見他一臉期待,微笑說:“你想聽什麽,隻要我會唱的,都可以哦。”
“勞動最光榮。”刑顯弋眼底浮起一絲戲虐的光芒。
陳顆顆毫不猶豫的張嘴就唱道:“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花兒醒來了,鳥兒忙梳妝……”
脆亮清甜的聲音,讓刑顯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這真的是剛才那個妩媚又不失優雅的陳顆顆嗎。這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呀。
陳顆顆見刑顯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心裏浮起一絲疑惑:“唱,唱錯了嗎?勞動最光榮,不就是這個歌嚒?”
刑顯弋立馬搖頭說:“沒有唱錯,隻是剛才還是妩媚優雅的漂亮女人,現在變成俏皮可愛的幼兒園小朋友了。”
陳顆顆皺着鼻子說:“哼,你就埋汰我吧。對了,葉哥怎麽會想到搬個古琴過來的。”
“大灰狼弦樂器高手,什麽古琴,古筝,二胡,三弦他基本都會。估計就是想顯擺一下他的才藝。”說完,刑顯弋鄙視的撇了撇嘴。因爲有關樂器,他什麽都不會。
陳顆顆無視刑顯弋鄙視的目光,一臉崇拜的說:“那麽厲害呀。”
“崇拜他?”見陳顆顆一臉崇拜的樣子,刑顯弋心裏很不舒服,他的女人卻崇拜别的男人。好心塞啊。
陳顆顆見他一臉吃味的樣子,心裏有些無奈,笑笑說:“我挺喜歡五弦琵琶的,可惜彈的不好。老公,你喜歡什麽樂器呢?”
刑顯弋臉一垮,有些自嘲的說:“沒有什麽都沒有,我五音不全,怎麽可能喜歡那些東西呢!唉,所以吧,有的時候一群人聚在一起,然後在那邊賣弄才藝的時候,我都是假裝不屑,他們覺得我是真人不露相,其實是我真的不會。”
陳顆顆不以爲然的說:“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本來就是一種娛樂,又不是靠它吃飯的。會不會又有什麽要緊呢?”
“安慰我呢?”刑顯弋親了一下陳顆顆的嘴角。
陳顆顆眨巴着靈眸看着刑顯弋:“老公,你唱歌《世上隻有媽媽好》給我聽聽,我看看你會不會跑調。”
刑顯弋挑眉,把陳顆顆壓在身下:“小壞蛋,看我不紮死你。”
“呵呵,老公别鬧。”陳顆顆被紮的又癢又痛。
……
蕭嫣回到營帳後,立即給自己沖了杯紅糖水,喝了幾口後,情緒穩定了很多,剛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了,盡然氣的她毒瘾都犯了,不過還好,她給自己留了一點鑽石,要不,就真的露餡了。
“蕭嫣,沒有想到你琴技那麽好。”李意濃看了看正在喝紅糖水的蕭嫣,雖然蕭嫣什麽都沒說,但是她知道蕭嫣肯定是嫉妒陳顆顆比她優秀。此時如果能讓蕭嫣和陳顆顆有點小分歧,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覺得李意濃可能心懷不軌,但是蕭嫣還是因爲李意濃的馬屁,而感到心花怒放:“沒有,我的技術還不行。”
“太謙虛可不好哦,真的很棒。”李意濃一臉嚴肅。
蕭嫣笑笑,有些虛僞的說:“隻是給顆顆那妩媚的聲音伴奏而已,綠葉終究是綠葉。”
王倩内心輕蔑的哼了一聲,陳顆顆那麽聰明的女生,應該早就看得出蕭嫣的虛僞了吧。
就在這時,蔣夢圓拿着空水杯,對着蕭嫣笑了笑說:“蕭嫣你的紅糖給我一點呗。”
蕭嫣目光一頓,本來就沒多少鑽石了,怎麽還可能再跟别人分一杯羹呢,于是果斷拒絕說:“不給,自己喝都不夠了。”
蔣夢圓有些尴尬,但是她就當蕭嫣跟她開玩笑了,自作主張打開了蕭嫣放在簡易桌上的紅糖。
蕭嫣一把紅糖搶了過來,有些生氣的說:“你怎麽這樣,我都說了,我自己喝都不夠,你怎麽還厚着臉皮随便拿呢?”蕭嫣脾氣上來了,她真是非常不喜歡蔣夢圓這種沒什麽腦子還沒眼力勁的女生。
蔣夢圓沒有想到蕭嫣會這麽不客氣,頓時覺得顔面掃地,想當初,她還差點爲了蕭嫣跟王倩幹架,可現在呢?蕭嫣不給她就算了,盡然還侮辱她。
“不給就不給呗,你幹嘛罵我。”
蕭嫣揚起眉峰,冷漠的說:“剛才我都說了,不給,你不是照樣拿嗎?你這不是厚臉皮是什麽。你做了那厚臉皮的事情,難道還不允許别人說嗎?”
“你,你太過分了。”蔣夢圓氣的紅了眼眶,她會拿,是因爲她覺得蕭嫣不會那麽小氣。
李意濃見此一幕,也有些意外:“都是朋友啦。”
蕭嫣冷漠的哼了一聲說:“誰跟她是朋友,沒腦子,真拒絕還是假拒絕都分不清楚。”
蔣夢圓氣的怒目圓睜:“蕭嫣,你好過分。”
蕭嫣翻了白眼,此時她身體有些不适,也懶得搭理蔣夢圓。
蘇玲珑見兩人吵了起來,心裏一陣嘲諷,正好狗咬狗。期待着兩人能動手打起來。
“夢圓好了,少說一句吧,這次确實是你的錯,你不應該随便拿蕭嫣的東西。”李意濃拉着蔣夢圓的手輕輕扯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太較真了,這樣對她沒什麽好處。
蔣夢圓知道李意濃雖然在說她的不是,實際是在安慰她,但心裏還是很不平衡,嘟嘟嘴,不服氣說:“我承認自己有錯在先,但是她怎麽可以那麽罵我。不就一口紅糖水嗎?那麽小氣幹嘛。”
李意濃用餘光看了看蕭嫣,尴尬的說:“都是朋友啦,你和蕭嫣還是住一個寝室的,别太計較了。”
蔣夢圓突然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正在慢悠悠喝紅糖水的蕭嫣,接着移開目光對着李意濃說:“意濃,你難道忘了嗎?那天她不是說了,軍訓結束就不住校了嗎?再說了,軍訓結束,也是要重新分寝室的,我跟她又不是一個系的。”
李意濃搖搖頭說:“我倒是沒注意,可不管怎麽樣,都不要太在意,我們都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了,我們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校友呀。”
“哼,就算這樣,我也懶得再搭理她。”蔣夢圓是真的生氣了,雖然她也做的不對,但是通過這一次,她對蕭嫣的看法卻是徹底的改變了。
李意濃尴尬的看了看蕭嫣,有看了看蔣夢圓說:“哎呦,夢圓,别說氣話啦,沒有必要的。我們都是朋友。”
蔣夢圓有些煩躁的說:“意濃,你要是再勸我,就也别跟我做朋友了。”
李意濃雖然并不是很在乎蔣夢圓,但是此時也不打算鬧翻,嘟嘟嘴說:“好了,不勸你了,但是消消氣啦。”
蔣夢圓見李意濃妥協,噗嗤笑了一聲說:“好了啦,我跟她絕交,又不是跟你。”
李意濃無奈笑笑,再用餘光去看蕭嫣的時候,見其已經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了。
蘇玲珑見她們隻是簡單的拌了幾句嘴,并沒有起太大的沖突,心裏有些失望,眼珠一轉,挑撥說:“蔣夢圓,你别把自己想的有多重要了,人家蕭嫣才不在乎與你絕交呢。人家可是傍着陳顆顆呢。”
蔣夢圓哼了一聲說:“蘇班長,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把顆顆扯進來幹嘛,嫉妒顆顆比你厲害嗎?”
蘇玲珑臉上有些挂不住,氣憤的說:“誰嫉妒她了。”
“不嫉妒,你無緣無故的說她幹嘛。”蔣夢圓有些反感的對了一句。
蘇玲珑輕哼了一聲,沒有再去理睬蔣夢圓。而蔣夢圓也沒開口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