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爺子則是黑着臉坐在一旁生氣。
刑枭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見刑顯弋出現有些意外,但也沒太在意,想着應該是小丁通知的,于是二話不說直接下命令說:“趕緊給你爺爺訂機票,讓他回A市去。”
可石紅玉聽說刑顯弋回來了,心裏猛地漏跳了一拍,刑顯弋一回來,事情就不是那麽好辦的了。
聽了刑枭的話,刑顯弋滿是陰霾的臉上,又陰沉了幾分,冷漠的說了一句:“怎麽說也得讓我知道是什麽原因吧。”
刑枭一邊安慰懷裏抽泣的石紅玉,一邊嫌棄的看了刑老爺子一眼說:“你問他。”
此時,石紅玉很配合的故意哭的更大聲了一些。
刑顯弋冷漠的看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石紅玉:“這是被強奸,還是死了男人了,哭成這樣。能消停會不,不行就滾房裏哭去。”刑顯弋毒舌到親爹也給一并罵了。
刑枭怒火中燒:“孽子,紅玉是你繼母,你怎麽敢這麽對她說話,你眼裏還有我的存在嗎?”
刑顯弋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刑枭,看着一旁生悶氣的刑老爺子說:“老爺子,你要是想替我找個奶奶就跟我說,我給你安排個好一點的,就這種貨色你也下得去嘴。”
刑老爺子心裏一窘,很想解釋一下,但是他知道刑顯弋是在諷刺刑枭和石紅玉,于是索性就沒開口。
“孽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刑枭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刑顯弋砸了過去。
刑顯弋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挨砸,一個閃身輕松躲過了煙灰缸的襲擊。
聽到煙灰缸落地碎裂的聲音,趴在刑枭懷裏的石紅玉心裏暗恨,怎麽就沒砸死他呢?
刑顯弋冷漠的笑笑說:“哼,你自己被綠了多少年,心裏沒點逼數嗎?”接着指了指刑老爺子說:“這是你親爹,想想他給了你什麽?”說完,他又指了指石紅玉說:“她又是誰,你親媽?還是你發妻?這麽多年來,她除了給了你,石家一大攤子爛事,還給了你什麽?你要爲了一個二手貨,趕走自己的親爹,你去問問奶奶同意不。”
刑枭老黑一臉,雖然意識到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但是他還是理直氣壯的怒吼道:“他作爲公爹,盡然動手打兒媳婦,這算什麽道理。他能打我,但是不能打紅玉,因爲紅玉不欠他的。”
刑顯弋嗤之以鼻:“你看到老爺子動手了。”
刑枭指了指石紅玉臉色的巴掌印,氣急敗壞的說:“這還不夠明顯嗎?”
刑顯弋一看石紅玉臉上的傷,心裏一下有了數,但是老爺子辦的這件事,似乎有點太過冒險了。故意露出一個,不以爲然的鄙視笑容:“你怎麽不說她這一巴掌是自己打的自己呢?目的就是爲了陷害老爺子。”
石紅玉身子一僵,捂着自己被打的臉,憤怒的看着刑顯弋說:“我有必要陷害他嗎?”
刑顯弋鄙視的看了看石紅玉,輕蔑的說:“你這臉上的傷是自己抽上去的,還老爺子打的,找個有經驗的人來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刑顯弋又嘲諷看了看刑枭,哼笑一聲說:“哼,你讓石女士把手捂臉上,看看那巴掌印是她自己的還是老爺子的。”
石紅玉捂着臉的手,電光火石般的放了下來。不能驗,因爲驗了也是她自己的掌印,可偏偏她臉上的掌印,不是她親自想要印上去的。
刑顯弋輕蔑的笑了笑,冷漠的說道:“刑教授啊,幾句枕頭風一吹,你就昏頭了,要寵妻滅父了,你大概也就忘記誰才是給你生命的人吧。你當大家都是你一樣是瞎子嗎?”說着,他突然大喝一聲說:“小鄭,馬上去請秦支隊過來一趟。驗一下石女士臉上的手印是誰的。”
石紅玉心裏一慌,抓着刑枭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枭哥,秦東來是刑顯弋的表哥,怎麽可能幫我,他們都恨不得我死。”
刑顯弋揚眉一笑,嘲諷說:“喲,石女士這是在質疑秦支隊,有點意思。你這是要借此機會除掉老爺子,順便毀秦支隊的名譽嗎?”
“你不要血口噴人。姓秦的那一家子巴不得我死呢?秦東來又怎麽可能大公無私。”石紅玉咬牙切齒。第一次被人冤枉,卻無力爲自己辯解,這樣的感覺讓她非常不喜歡。
刑顯弋黑色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感情,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冷漠的說道:“姓秦的一家子要想弄死你,你認爲一個教授保得住你嗎?”
石紅玉情緒有些激動,她故意激将說:“既然秦家那麽有本事,那你就讓秦東來來弄死我呀?”此時她隻想惹怒刑顯弋,然後等他動手,這樣她就可以借題發揮了。
刑枭制止石紅玉說:“紅玉,你不要亂說,秦支隊一直都是鐵面無私的。又怎麽可能随便冤枉人。”
“枭哥,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嗎?他們就是不想看到我和你過的開心。”石紅玉心裏又氣又急,她确實是被刑老爺子給抽了,用她的抽,抽了她的臉。可是這事卻沒有誰能給她作證。
“石女士這麽心虛了吧,啧,要不,讓刑教授去找個他信得過的人過來驗一下你臉上的手掌印。”刑顯弋臉上帶着鄙夷的笑容。
石紅玉氣急敗壞的說:“就算是枭哥的人,也不排除會使詐,你們就是想聯合起來害我。枭哥,我這臉上的傷,就是你親爹打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說完,石紅玉情緒激動的又哭泣了起來。
刑枭眉梢跳動了幾下,以爲石紅玉會爲了自己的清白同意他找人驗傷,卻沒想到她會如此激烈的反對,心裏隐約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跷。難道真的是,妻子在欺騙了他嗎?
刑老爺子見刑枭面色微變,知道刑枭開始懷疑了,于是他見好就收。故意擺出一副失望又痛心的表情說:“刑枭,下次你要是再這麽不分青紅皂白,把屎盆子扣我腦袋上,我不介意親自從你上法庭。還有你也别處心積慮的讓我滾蛋了,因爲我不會留太久的,等顯弋假期結束,我會離開。”
刑枭身子一僵,倒不是怕上法庭,而是老爺子眼底那一抹失落讓他的心髒被狠狠揪了一下。自從他娶了石紅玉之後,老爺子和他關系就一直很緊張,這次他公然驅趕,老爺子應該是傷心透了了吧。
石紅玉心裏抓狂,她以爲經過這一次後,那個老不死的肯定就離開了,可眼下那老不死似乎絲毫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
“枭哥,你趕緊去訂票,讓他滾蛋。我不相信刑顯弋假期結束他會乖乖離開。你立馬讓他滾,好不好。我求你了。”石紅玉雙眸含淚,可憐兮兮的看着刑枭,心裏卻憤恨不已。
刑枭深吸一口,語重心長的說:“紅玉,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少說一句吧。”
“憑什麽?難道你認爲我在說謊。”石紅玉心裏又氣又急。以前她說謊,刑枭從來都沒懷疑過她,不管如何都會替她出氣,可這次她沒有說謊,刑枭反而是懷疑她了。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刑顯弋輕蔑的哼笑一聲說:“既然石女士沒有欺騙刑教授,那爲什麽要拒絕驗掌印呢?下次打的時候,你最好是不要親自動手,找個手和老爺子差不多大的男人來打,這樣就不怕迫害不成了。”
“你……”石紅玉氣的差點吐血,‘你’了半天,卻沒有下文。
刑顯弋鄙視說:“刑教授,石女士自己都怕被查出事實真相,我是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爲她出頭。”
刑枭臉色不是很好看,心裏更是堵的發慌,如果石紅玉心裏沒有鬼的話,自然不怕他查,可眼下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有問題的。
石紅玉因爲被懷疑而瘋狂扭曲的表情,讓刑老爺子心裏一陣得意,輕輕咳嗽一聲說:“顯弋,扶我回屋休息。”
刑顯弋給了刑枭一個冷漠又鄙視的白眼,随後扶着老爺子回了房間。
石紅玉看着祖孫兩離開的背影,心裏氣急,可卻無能爲力,想要再爲自己說幾句話,卻終究沒開了口,因爲她知道此時她說的話,刑枭肯定不會全信。
……
刑顯弋扶着老爺子進了房間之後,立即詢問說。
“爺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刑老爺子揉了揉眉心,輕蔑的哼了一聲說:“石紅玉被我激将了幾句,腦子抽抽的想要打我,結果我用她的手,狠狠的給了她幾巴掌。然後她就告狀去了。結果……唉!”刑老爺子沒把話說完,心痛的歎了一聲。
刑顯弋蹙眉說:“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但是爺爺您以後盡量不要親自動手打人,免得被石紅玉給算計了。”
刑老爺子輕蔑笑笑說:“呵呵,她倒是想要陰我呢,可你也不想想我以前是幹什麽的。”
刑顯弋有些無語,老爺子是過來人,膽大心細,在那個年代也是爲國家貢獻過的人,觀察能力又怎麽會差呢。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我不管那麽多,您還是要注意安全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陰溝裏翻船的事情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