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虛心的問道,一路走來好像各種遺迹秘境之類的地,方都離不開幻境這種東西。
“這一點我沒法告訴你,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每個人進入未央宮的方式都不同,到達的位置也不同,經曆的事情更是不同,另外在遺迹的作用下,也沒法說出來。”
張逸風苦澀一笑,知道自己是太貪心了,能如此安全的走到這裏,也實屬不易了。
就在這時候,其他宗門的弟子紛紛到來,他們也先後通過了斷魂橋,當然也有很多人天賦不夠無法通過。
無論是從八扇門的哪裏通過,山城最大的寶藏始終都是眼前的這座未央宮。
衆人在看到未央宮的時候,也沒時間管别的了,紛紛沖了過去。
要知道并不是每次山城遺迹開放,都能看到未央宮的。
哪怕是屠妖谷的人,也暫時無視了張逸風的存在,寶物這東西手快有,手慢無,誰人不想快點得到呢。
張逸風看到他們一個個走上了長長的大道,一路朝向天邊的未央宮,不禁笑了。
就沒一個矜持點的嗎?就不怕踩坑。
就在暗自琢磨的時候,藍源醒了過來,看到張逸風目送着大批人走上未央宮的大道,催促道:“咱們也趕緊跟上吧!”
張逸風搖搖頭說道:“不着急,先看看。”
藍源不明所以,但此次的主導是張逸風,既然他都沒着急,藍源也不好勸說什麽,就靜靜地看着衆人走在大道上。
青石闆的大路很長,盡頭就是那百級台階,可是衆人的身影始終都在那裏,不是沒有前進,但相對于他們邁出的步伐來看,好像比不上那個距離一樣。
藍源也感覺到了怪異,突然一陣清風略過,所有人精神爲之一振。
腳步也都停了下來,衆人紛紛看向天空,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下來。
下一瞬,天上無數道黑影緩緩清晰,落下的位置正是他們頭頂,衆人紛紛後退。
就聽得砰砰砰的聲音,砸在地上,各色的武器,閃爍着不同的光亮。
“都是仙器。”
不知道是誰一語道破了大家都知道的天機,不遠處的藍源微微皺眉。
“我們……真的就這麽看着?”
就連藍源都有些心動了,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仙器啊!
哪怕是靈器,都可以讓人們争搶,别說是這種非大門派晚輩不會有的仙器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瘋狂了,開始了搶奪,在最前方的人上來就弄了好幾把,沒有直接收回儲物靈器之中,而是選擇直接滴血認主,這樣能夠更保險一些。
也能更好的保證自己搶奪的仙器是自己的,這一點比什麽都重要。
饒是如此,還是隻有少部分人搶到了。
大多數人是手慢了,還有一部分是有腦子的,并沒有被靈氣沖昏了頭腦。
“事出反常必有妖,哪怕是山城遺迹,仙器也不會像大白菜一樣。”
張逸風緩緩說道,聯想起剛才就覺得未央宮有些不對勁,這時候過去搶奪絕對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藍源并沒有說什麽,但看這個瘋狂的場面,覺得張逸風說的不無道理,至少這很可能就是山城遺迹用來考驗他們的一道陷阱。
那些個仙器被風卷殘雲般的洗劫一空,搶到仙器的一臉的得意,都是有宗門的,也不怕群起而攻之。
誰都不想在接近未央宮之前亂作一團,畢竟他們都清楚,剛上來廊道就已經這麽多仙器了,這未央宮裏面該有多少的寶物。
簡直都不敢想象,故而他們也并沒有太過在意,一切等到了未央宮裏面再說,實在不行在出手搶奪,至寶面前無父子,何況是仙器呢。
衆人繼續往前走,張逸風仍舊沒打算動。
藍源剛想說話,就聽到一聲巨響。
就在那廊道之上,一陣血霧爆出。
一人手上還拿着的熱乎仙器當即引爆,炸碎了他的身體。
“是陷阱。”
這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他們拿的哪是什麽仙器,這根本就是催命符才對。
紛紛丢掉了手上的仙器,那些沒搶到仙器的人,心中多出了些許僥幸。
上一刻還視若珍寶,此時就棄如敝履,想來這就是人性了。
但他們終究是太天真了,仙器沒再爆開,那些給仙器認主的人,剛一切斷與仙器的聯系,身體就爆炸了。
廊道上,瞬間血霧漫天,一時間都看不清人影了。
張逸風搖頭苦笑,藍源更是滿面錯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同時也敬佩張逸風的冷靜。
要是換做自己,中不中招另說,但此刻一定會在廊道之上。
張逸風有點明白這山城遺迹的未央宮所謂考驗是什麽了,這應該就是第一項,貪。
那些能控制住貪欲的人算是經過了考驗,而那些手慢沒搶到的人未必能過得去下一關的考驗。
“師姐,我們也走吧。”
如是想着,張逸風對藍源說道。
藍源則是苦笑着點點頭,到了這裏一定要聽張逸風的,他的選擇才是正确的,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就是跟他們一樣的下場,說不準還會更慘。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到了這裏在适用不過了。
哪怕他們已經是在萬仙之域,終究也有這裏的天和地,仍舊不能違背。
剛才的那種術法,明顯就是所謂的仙器與他們的肉身融合了,隻要滴血認主,無論最後是否脫離關系,都免不了一死,無關實力,畢竟這裏最強的實力隻是太乙巅峰。
如同藍源這樣強行壓縮的太乙境,終究也隻能是太乙境界。
張逸風之所以會直接踏上廊道,是因爲在血霧散去之後,衆人雖然沒有移動,但是能明顯看到他們距離未央宮又近了幾分。
這就說明往前走通過考驗,才是接近未央宮的唯一方法,如果無法通過考驗,就算走上幾年也無法跟未央宮接近半分。
這就是山城遺迹,屬于這座遺迹的法則。
衆人就眼看着張逸風兩人從他們身邊略過,此時都在剛才的震驚之中,沒人跟上,亦沒有人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