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忙問道,他對于這樣的戰鬥,還是要尋找規律的,不能盲目而爲,這也是擁有日龍和月龍融合的好處。
這兩位可不僅僅能幫他找到,自己無法感知到的寶物,最重要的還是在生死搏殺之間,兩人的經驗。
雖說輕易不會出面幫忙,可僅憑這一點,對于張逸風的幫助就是很大的。
這影之法則無比詭異,張逸風看似輕松,實則也打起了十二倍的注意力,一點都不敢松懈。
“影之法則開始階段,是用讓自身形成殘影,難以捉摸,而且殘影虛實隻見切換的很迅速,哪怕用感知鎖定了,對方也能快速切換回來。”
日龍快速解釋道。
“可你用以力破巧的方式把他逼入了絕境,這家夥要把影之法則的力量轉移彙聚到同一處了。”
“别管那道分身,快速尋找本體。”
按照月龍的解釋,齊鬼手用出的是影之法則的奧義真谛所在,把自身的力量全部轉移到一具分身之上,用自爆的方式完成這最強一擊。
不得不說齊鬼手的謹慎,眼看着張逸風用力之法則快要破陣了,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種方式。
張逸風聞言心頭一震,手中冰雷骨劍驟然彙聚冰雷之力,照着齊鬼手的本體砸去。
齊鬼手見狀則是一愣,但身形竟然絲毫的躲閃都沒有,反倒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種笑聲讓張逸風覺察出不對來,齊鬼手的那分身已經快速朝他奔來了。
而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自己的冰雷彙聚的劍刃攻擊,一個須臾之後就能把齊鬼手的身體整個轟碎。
畢竟他現在已經舍棄掉了自身九成的力量,爲的就是澆築這層分身。
按照月龍的解釋肯定是沒錯了。
須臾間,就如同張逸風所預料的一樣,雷光閃過,冰霧乍現,齊鬼手所在的地方被轟出一個深坑來。
“糟了。”就在這時候月龍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句。
這也緻使張逸風心裏咯噔一下。
“快閃。”
日龍忙的說道。
張逸風本以爲本體消失之後,那道分身的力量也沒有了,但事實證明,一切并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分身不僅還在,而且已經到了眼前。
此時,周遭不斷傳來齊鬼手那股咯咯的怪笑。
“想不到你還有點見識,知道影之法則能轉換分身的事情,不錯不錯。”
虛假的誇贊過後,又說了聲:“可惜了。”
跟齊鬼手的聲音一樣,他的那具分身同樣變成了無處不在的,刹那間變成了四道漩渦。
沒有快速攻擊張逸風,而是形成了一道天羅地網。
周身都環繞着刀扇,隐隐帶着幽幽鬼光。
“張逸風,這是我的最強殺招,影之法則真正的奧義,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作爲太乙境初期的你,已經值得驕傲了,哈哈哈!”
“如果在讓你成長下去,怕是真要斬殺我了,而今說什麽都沒用了。”
齊鬼手話音一轉,聲調陡然提高。
“影之法則,爆殺!”
突然,漩渦中黑色幽光大亮,獵獵作響,躲閃是不可能的了,從外面都看不到張逸風的身形,他已經被徹底包圍。
若是被卷入漩渦之中,後果可想而知,定會屍骨無存。
日龍和月龍此時知道必須得出手了,他們一開始也沒想到齊鬼手竟然會把影之法則修煉到這種地步。
這才給了張逸風錯誤的提示,而張逸風自己倒是絲毫不在意,萬事無絕對。
就在日龍和月龍準備出手的時候,張逸風卻阻隔了兩人的力量。
作爲融合的本體,他有這個權利,兩人卻大驚失色。
“張逸風,你幹什麽?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哪怕我兩人暴露,也比你死在這裏好。”日龍趕忙說道。
張逸風沒有說話,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從這道漩渦出現開始,他就覺得不太對勁。
并不是說漩渦本身的危險,而是一些其他層面,他總感覺漩渦之中有種熟悉的力量,有點像是雷之法則。
最重要的是這些力量,讓他的身體感覺到一絲饑.渴,就好像他所擁有的天魔之體找到了食物一樣。
以前從來不曾有過這樣一種感覺,今天這是怎麽了?
張逸風暗暗想着,随即直接收起了屬于自己的雷火法則形成的防禦。
不知道隐藏在什麽地方的齊鬼手,看到這一幕朗聲大笑。
“這就放棄抵抗了嗎?還天驕呢?狗屁!哈哈哈!”
暗處的齊鬼手肆意的嘲諷道。
而張逸風卻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并沒有理會齊鬼手的風刺,嘴角卻露出一抹冷笑來。
同時張開雙臂,像是在迎接這道漩渦一樣。
刹那間,漩渦的中心終于彙聚在了一起,張逸風仍舊不爲所動。
“張逸風。”饒是日龍都已經快要出現崩潰的感覺了,心說張逸風是不是在危機關頭下已經封魔了。
要是如此的話,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要知道無論是龍離宗宗主,還是龍離宗的其他仙君,都把張逸風視作最後的希望。
藍源固然已經是大羅的實力,在閻羅榜上也是很靠前的,但藍源自己都清楚她的上限在哪裏。
就算能成爲仙君,也注定成不了頂尖的序列,但張逸風就不同了,剛飛升仙界才多久,已經是太乙初期了。
不僅如此,現在的他已經掌握了四種法則,那些所謂的天驕,如果在同等修煉時間下相比,連個屁都算不上。
這就是張逸風,可如今卻選擇了一個最爛的方式。
藍源正在應對武剛和墨笑,也沒時間沖陣救他,張逸風自己又放棄了日龍兩人的援手。
而且竟然沒有說爲什麽。
日龍隻能歎息一聲,悠悠說道:“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說得沒錯,張逸風就是有自己的想法。此刻,張逸風整個身體已經沐浴在了漩渦之中。
齊鬼手笑吟吟的看着,但一個呼吸過後,他的面色就僵住了。
張逸風沒有如同他預料那樣,被漩渦的力量給攪碎,而是靜靜的站在裏面,好像是在沐浴着漩渦中刀扇的爆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