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發青年看着在張逸風手中逐漸消融的血刀,不禁怒吼出聲。
但赤發青年也隻敢對張逸風吼一吼,現在血刀都毀在張逸風手上,他更沒有膽子敢對張逸風動手了。
血煞宗一身手段全在武器上,血刀被毀赤發青年便失去了大半實力。
本就不是張逸風對手的他,又豈會在這種時刻選擇與張逸風動手。
眼中憤恨之色閃過,血刀被毀他回到血煞宗少不了要被宗主狠狠責罰一頓。
但現在更重要的還屬自己的個人安危,赤發青年心中已升退意。
深吸口氣,赤發青年對着張逸風惡狠狠的說道。
“小子,你别猖狂,現在給你個機會趁早離去,否則我血煞宗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赤發青年口頭說着,實則步伐已經向後挪移,準備施展秘術逃離此地。
然而張逸風又怎會讓他輕易離開,一眼看出赤發青年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冷哼一聲,張逸風目光緊緊鎖住赤發青年的雙目。
“你以爲自己還能逃得掉?癡人說夢。”
淡淡一聲過後,赤發青年不管張逸風所說,腳下暴起一片血霧,就準備施展血遁逃離。
張逸風見狀正準備啓動先前布置的陣法阻攔,誰知冰河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與此同時,一股神秘的能量,從冰河下洶湧奔出。
這股能量瞬間席卷整片冰河,将所有人鎮壓在冰河之上,赤發青年的血遁根本來不及施展,便被封在了原地。
“怎麽回事!”
“什麽情況,救命啊!”
一聲聲驚呼,從那些被封住四肢的修士口中喊出,随着冰河表面不斷的震顫,厚實的冰面逐漸裂開了一道道縫隙。
随着縫隙的越發擴大,暗紅色的霧氣從中攀附而出,逐漸形成規模。
源源不斷湧出的血霧,漸漸将整個冰河全部籠罩,所有人都身處在這片血霧當中。
忽然,一聲痛呼傳來,張逸風借着敏銳的感知,察覺到是那群修士出了狀況。
但現在血霧遍地,張逸風的神識,在這片血霧中根本無法展開,隻能憑借自身最原始的感知去聽。
“該,該死,什麽鬼東西,都給我滾開啊!”
“不要,不要啊,離我遠一點!”
一聲聲驚呼不斷響起,聽聲音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攻擊他們。
而且這些修士的聲音愈發頹廢微弱,顯然是有東西正在吸取他們的生命力。
眼中神色愈發警覺,現在這個情況張逸風也有些琢磨不清,隻能靜觀其變。
再者看樣子襲擊那些修士的人,暫且還沒動殺心,尚有緩和之機,能讓張逸風摸清現在的狀況。
心中思緒電轉間,張逸風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一聲驚呼,正是來自那同樣被血霧困住的赤發青年。
“什麽鬼東西!”
張逸風聞言眉頭一皺,這血霧既然是從冰河下上來的,那肯定與無首之神的幕後黑手有所關聯。
但赤發青年不是跟那幕後黑手有些淵源嗎,又爲何還要對他出手,難不成是被自己搞亂計劃後惱羞成怒了?
眼中迷惑之色閃過,張逸風擡手喚出細劍橫在身前,面色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出乎張逸風預料的是,那幕後之人并未對張逸風動手,隻有遠處修士的哀嚎聲不絕于耳。
忽然,一道咔咔的破冰聲從冰河中心傳來,那裏正好在張逸風的視野範圍之内。
轉頭望去,隻見冰河正中央的冰層正在快速碎裂,一個血色的圓珠掀開冰面,直沖向一旁赤發青年的位置。
張逸風見狀瞳孔一縮,手持細劍快步沖去,卻還是慢了一步。
等張逸風來到赤發青年面前時,那圓珠已經深入赤發青年的眉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将細劍一掃,張逸風面色凝重的望向赤發青年,此刻他身上全無半點氣息,與死人無異。
圓珠進入赤發青年眉心不過幾個呼吸,赤發青年便再度睜開了雙眼,隻是他眼中沒有半點生氣。
“呵呵,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樣的實力,都能把這小子逼迫到如此極限。”
赤發青年毫無感情的冷笑着,沒有半點生氣的雙眸緊緊盯着張逸風。
“你,就是那自诩無首之神的家夥?”
張逸風雙眼微米,手中細劍微微提起,低聲問道。
“我?你可以當做我是,反正也沒有什麽區别。”
赤發青年淡淡的回答着張逸風,張開手活動了兩下身子。
隻見赤發青年用力握緊拳頭,下一刻籠罩着整座冰河的血霧便向其撲來,将赤發青年包裹在内。
血霧形成一座巨蛋,将赤發青年護在其中,從外來看找不出什麽破綻。
張逸風沒有急着動手,靜靜看着赤發青年準備搞什麽花樣。
在張逸風的注視下,血霧形成的巨蛋逐漸變得薄弱透明,伴随着一雙手腳穿破巨蛋,赤發青年再次出現在張逸風眼前。
隻是赤發青年的形貌已經産生巨變,一頭火紅的赤發變爲滿頭銀發,披散在肩頭。
其面容也有變化,比起先前更顯陰柔,眉間還有一道紅蓮印記,身上也多出了一抹生氣。
“這幅模樣,才更加适合我。”
形貌大變的赤發青年,滿意地看着自己白皙修長的身軀,面上浮現出笑意。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掉你。”
“小子,記住殺你的人是陰九!”
陰九面上閃過冷色,擡手一招血霧便在其手中形成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向張逸風沖殺而來。
“有點意思。”
望着陰九不斷沖向自己的道道殘影,張逸風面上露出了點點興趣之色。
這陰九動作幹脆,戰鬥技巧與當世之人截然不同,應該就是那躲在幕後的上古修士。
“來戰!”
低喝一聲,張逸風提起細劍主動沖向陰就,兩道身影紛紛爆發出極速,道道殘影不斷在冰面上交錯而過。
交手不過幾個呼吸,張逸風與陰九便各自過了上百招劍式,卻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隻能戰個平手。
兩道身影從戰場各自向後倒飛出十數步,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