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逸風隻是靜靜的看着他,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在進入張逸風體内後,便徹底失去了與核心的聯系。
冷眼旁觀了江敬死前的哀嚎後,張逸風擡起雙目,看向了位于冰河中心的赤發青年。
此刻這赤發青年也是怒目圓睜的看着張逸風,大喝道。
“哪來的混賬,敢來壞我的好事?!”
雖有心大喝,但赤發青年還需維持破除封印的陣法,不能出手對付張逸風。
此時若撒手便是前功盡棄,他辛苦布置的陣法就要破裂了。
“呵呵,你是血煞宗的大弟子?這修爲提升的倒是挺快,看來那老家夥是出手幫你了吧?”
張逸風冷笑一聲,目光淡然的看着赤發青年,說出話卻讓赤發青年身軀一震。
“你,你是何人?!”
赤發青年眼角微微抽搐,不敢置信的對張逸風喝問道。
“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與那家夥狼狽爲奸,便要做好送命的準備。”
張逸風冷然說道,透體的寒意從眸中迸發,下一刻整個人直接沖向了赤發青年。
一旁軒轅長青察覺不妙,直接帶着炎龍宗一行人飛出老遠,沒有摻和進張逸風與赤發青年戰鬥的意思。
望着飛速襲來的張逸風,赤發青年眼中閃過驚駭之色。
張逸風方才一擊便取了江敬的性命,從其手段不難看出是個專擅近戰的體修。
現在他被陣法牽制,若是被張逸風近身必定難逃一死。
心思電轉間,赤發青年咬牙作出決定,撤掉了所有的布置。
空中五方懸浮的黑石失去牽引掉落在地,赤發青年鼓蕩起全身靈氣,飛速後撤躲開了張逸風的攻擊。
随着陣法被取消,冰河中心的異象盡數消散,恢複了原本的平靜。
暗紅的光芒收斂回到五顆黑屍之中,赤發青年惱怒的看着張逸風。
他爲了凝聚這五顆黑石耗費甚大,現在被張逸風這麽一幹擾,可謂是前功盡棄。
不止是陣法被破,那五顆黑石也失去了全部效力,現在隻是五顆普通的石子罷了。
“混賬,我要你死!”
眼中猩紅的殺意攀附而上,赤發青年怒吼一聲,直沖張逸風而來,手中一抹紅光乍現。
血色刀光直奔張逸風頭顱斬去,他這血刀可不怕這些煉體修士強橫的肉身。
這血刀無物不斬,無物不破,乃是血煞宗的頂級法寶,也就是他身爲大弟子才從宗主手中接下如此重寶。
爲了能将這冰淵秘境内的至寶收入囊中,同時也是爲了謹防赤發青年遭遇意外,血煞宗主才将如此至寶交給了他。
妖豔的紅芒占據了張逸風的全部視野,在赤發青年暴怒的面孔下,血刀徑直斬在了張逸風的脖頸上。
然而赤發青年意料之中的場景并未出現,隻見張逸風的頭顱并未被斬下,那血刀停滞在張逸風頸前再難深入分毫。
低頭看着脖頸前的血刀,張逸風嘴角勾起,慵懶的目光掃向赤發青年。
“這就是你的實力?就這?”
眼中無趣之色閃過,張逸風本以爲這家夥修爲有了突破,實力必定能更上一層樓。
但現在這個結果,張逸風隻能說失望至極,這樣的攻擊連破開他皮膚的資格都沒有。
“無趣的戰鬥,早該結束了。”
張逸風冷淡的說道,下一刻他張開手握住了脖頸前懸停的血刀。
“找死!血刀乃是我血煞宗秘寶,豈是你這種無名小輩能掌控的!”
赤發青年見血刀不能對張逸風造成傷害,眼中驚慌之色閃過。
下一秒見張逸風擡手握住血刀,赤發青年眼中驚愕退散,轉而譏諷的喝道。
血刀乃是血煞宗秘寶,經由無數正邪兩道修士精血滋潤,内中邪性絕非常人能夠駕馭。
這無名小輩敢伸手去握血刀,真是不知死活。
就連赤發青年自己,也隻是依靠宗門秘法操控血刀,從未敢伸手觸碰這邪器。
這家夥竟如此不知死活,敢伸手觸碰血刀,怕是馬上就要邪氣攻心了。
眼角散出笑意,赤發青年冷眼看着張逸風,等着這家夥自取滅亡。
隻見張逸風握緊血刀後,血刀從原本的小刀形态,逐漸拟化成尋常刀劍的大小。
血色的刀刃上,陣陣黑色波動不斷震蕩,順着張逸風的手臂向心口湧去。
赤發青年見狀止不住心中笑意,大笑起來。
“哈哈哈,蠢貨,等着被血刀的邪氣入體吧!”
在赤發青年放肆大笑中,那湧入張逸風體内的黑氣沒過一會兒便以極快的速度反沖回來。
甚至比湧入張逸風體内的速度更快,仿佛是在張逸風體内遭遇了什麽恐怖的敵人。
黑氣波紋返回血刀内後,原本在張逸風手中不斷震顫,想要掙脫張逸風控制的血刀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靜谧的模樣,看的赤發青年瞳孔猛縮,不敢置信的盯着張逸風手中血刀。
“怎,怎麽可能,血刀爲什麽……”
赤發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張逸風手中安靜無比的血刀,這與在他手中的境況截然不同。
在宗主賜下血刀給他後,赤發青年不是沒有嘗試過手握血刀。
畢竟手持血刀的戰力加成,遠遠超過他催動靈氣操縱。
面色難堪的可怕,然而下一秒張逸風的動作,便讓赤發青年驚掉下巴。
隻見張逸風将手中血刀擡起,審視一陣後嘴角下撇露出不屑之色。
“廢品。”
一語落下的瞬間,張逸風手中猛然用力,血刀登時被張逸風用蠻力折成兩段。
與此同時血刀再度顫抖起來,斷裂的刀身拼命散發出黑氣,試圖将刀身重新貼合。
張逸風見狀輕笑一聲,饒有興趣的用單手抓住斷裂的刀身。
“求生意志倒是挺強,再加以世間說不定真能讓你成了氣候,生出靈性來。”
“可惜落入我手,邪兵魔器便該毀掉。”
張逸風淡淡的說着,手中陡然生出黑炎。
在黑炎的籠罩下,造型邪異的血兵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