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的天魔碎片就有如此功效,但張逸風并不想爲了這些人,暴露自己的天魔碎片。
所以張逸風甯願選擇前者,找個機會給江敬殺掉。
來到冰河中心,隻見赤發青年站在冰面上,手中漂浮着五顆沾染黑血的石頭。
赤發青年口中念念有詞一陣後,将五顆黑石抛向空中。
隻見這五顆石頭飛向空中後,便各自向五方飛去,穩穩落在了冰面上。
赤發青年又是一陣念叨,五顆黑石齊齊震顫起來,一道道暗紅色的光線從黑石中射出。
五道暗紅光線于空中彙聚一處照射在下方的冰面上。
赤發青年猛地張開雙眼,對着遠處的江敬和軒轅長青大喝道。
“就是現在,把他們的心頭血撒在冰面上!”
赤發青年此時瞳孔已經全部被暗紅之色所占據,整個人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邪異。
江敬見狀眉頭一擰,微微後退一步,一時竟有些拿不定注意。
看着江敬的動作,赤發青年面色陰沉下來,大喊道。
“該死,難道你不想要臻冰了嗎!”
赤發青年怒吼一聲,江敬心神如遭重擊,迅速回過神來。
猛地一咬牙,江敬也顧不得這些了,他來這裏就是爲了臻冰。
現在臻冰就在眼前,豈能這麽簡單就放棄。
深吸口氣,江敬對着軒轅長青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軒轅長青此刻惑術深中,近乎傀儡沒有什麽區别,呆愣的點頭應下後,便轉身向後面的一衆修士走去。
提着火紅的長劍,正當軒轅長青準備一劍斬下,取走劍下修士心頭血時,忽然感覺到一股解脫之意。
渾渾噩噩的意識重新回歸身體。
不止是軒轅長青,其他的炎龍宗弟子一樣恢複了自己的意識。
“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感覺頭好暈啊!”
一個個炎龍宗弟子揉着腦袋,迷茫的看着四周。
軒轅長青也是如此,他的修爲更高一些,擺脫惑術的後遺症明顯更輕。
轉頭看去,隻見江敬的身前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黑袍人。
那黑袍人單手一爪,直接刺穿了江敬的心口,失去心髒的江敬瞬間停止了生命體征,徑直倒了下去。
也就是在江敬停止生命的瞬間,他們所有人恢複了自己的意識。
軒轅長青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自然看出了自身的不對與江敬有所關聯。
現在回想起之前的記憶,他似乎對江敬說的話沒有半點抵抗力。
“閣,閣下是何人?”
軒轅長青忍受着腦中劇痛,對着一身黑袍的張逸風問道。
“無名。”
黑袍下的人擡起頭,一道扭曲的黑洞在軒轅長青面前顯露。
這黑袍人自然是張逸風,他一聽赤發青年竟然要這些修士的心頭血,頓時就坐不住了。
張逸風深知想要讓軒轅長青等人擺脫惑術的控制,便要先殺了江敬。
不過張逸風不想暴露出自己知道江敬是殼組織的人,便隻是刺穿了他的心髒,毀了江敬的這具肉身。
在張逸風抽出手的瞬間,江敬丹田一陣鼓蕩,旋即一道血影飛速沖向張逸風。
這江敬的選擇沒有出乎張逸風的預料,直接試圖強行奪取張逸風的身體。
然而他如此作爲也在張逸風的預料,沒有直接捏碎江敬的丹田,就是爲了引誘他主動奪舍自己。
嘴角勾起笑容,張逸風任由血影沖入自己的丹田。
“該死,哪裏竄出來的家夥壞我好事!”
“不過也好,擁有這般強大的體魄,正好爲我所用。”
張逸風丹田内傳出江敬陰冷的聲音,然而當江敬徹底進入張逸風丹田,準備運轉血影神功時。
無數道血網從四面八方撲來,轉眼就将江敬包成了一個粽子,血影功法瞬間被鎖。
“血影網?!你到底是什麽人!”
江敬不敢置信的看着将自己緊緊包裹的血網,在張逸風丹田中奮力吼道。
血影網隻有掌握血影功法的殼組織核心成員才能修煉,這突然出現毀了自己肉身的家夥到底是誰。
“呵呵,我的身份你就不必知道了,安心将你的記憶交出來吧。”
張逸風的聲音在丹田中回響,下一刻血網上亮起深藍色的光芒。
張逸風在自己體内對江敬施展起搜魂術,一道道記憶不受江敬控制的在張逸風眼前劃過。
張逸風主動将江敬引入體内,便是爲了驗證自己的這一猜想。
若是強行探查江敬的記憶,必定會引發殼組織核心的隔斷。
但張逸風若是将江敬的血影引入體内說不定就會不一樣了。
這隻是張逸風的一個猜想,畢竟他本身就能隔絕别人的探查。
在他體内進行搜魂,會不會也能反隔絕到殼組織核心的監控。
現在事實擺在張逸風面前,他的這個猜想得到了證實。
隻要能将殼組織成員的血影引入體内,張逸風便能繞過對方核心的監控,強行讀取這些殼組織修士的記憶。
清掃掉無用的記憶,江敬與赤發青年的交流,包括他的來曆。
以及殼組織在整個中仙土内的小部分據點,都被張逸風牢牢記在了腦海中。
這江敬在殼組織内地位倒是不低,光是他一個人掌握的情報,便讓張逸風對整個中仙土的局勢有所了解。
外界才過一瞬,張逸風便将江敬的所有記憶整理完畢,解除了搜魂術。
殼組織的修士神魂确實強大,經曆了張逸風一發搜魂術後,江敬神魂仍舊保持完整。
“你,你到底是誰,爲何會血影功法,還要搜查我的記憶!”
江敬虛弱無比的向張逸風問道,哪怕神魂完整,說到底也經曆了一發搜魂術。
江敬的神魂力量經過大幅度削弱,能保持神魂完整已是最好的結局。
“我?殼組織的敵人。”
張逸風冰冷的聲音在江敬耳中萦繞,在江敬驚恐的目光中,一道黑炎憑空燃起。
“就算殺了我,也會有人替我報仇的,殼組織的報複遠超你能想象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