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冰川上殘存的怪物數量已經少得可憐,江敬心中的欲望逐漸占據了上風。
帶着一衆修士聯軍,江敬開始在冰川上獵殺無頭怪物和血屍。
經過長時間的戰鬥,江敬和一衆修士都學會了對付這些怪物的訣竅。
來到冰川上,獵殺怪物的速度變得更快,沒一會兒最後一隻無頭怪物就倒在了修士聯軍的腳下。
而經過長時間的征伐,修士聯軍中還是折損了幾人,但絲毫不影響整體的實力。
正在一衆修士等待着江敬吩咐,指揮他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時,江敬卻在暗中與軒轅長青互換着眼色。
軒轅長青當然明白江敬的意思,立馬開始對身後的炎龍宗弟子們比劃手勢。
看着軒轅長青的手勢,一衆炎龍宗弟子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師兄。
但想到對方才是隊伍的隊長,再加上軒轅長青平日裏在宗門的淫威,一衆弟子隻能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再看江敬這邊,同樣在給自己身後的同門比劃着眼色和手勢。
與炎龍宗不同,江敬身後的同門一個個都是目光銳利的盯着江敬,一副誓死遵從命令的樣子。
張逸風在暗中看着,心知這是軒轅長青和江敬準備動手了。
眉頭一皺,張逸風也做好了随時現身的準備。
倘若江敬和軒轅長青準備害了其他修士的命,張逸風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再者,江敬在張逸風心中已經妥妥的是殼組織的人了。
殼組織的人向來不會真心實意與别人做生意,再看軒轅長青的模樣,哪像是知道江敬真實身份的樣子。
估計從頭到尾,軒轅長青都被江敬給玩弄在了鼓掌之間。
任由軒轅長青與殼組織進行交易,隻會給炎龍宗其他弟子招來災禍。
炎龍宗其他人的生死确實跟張逸風沒有任何關聯,但隻有他一人回到炎龍宗,難保不會被有心人懷疑。
縱使他背後有熾長老坐鎮,但熾長老未必能一直看住他。
爲了個人的安全着想,張逸風不能坐視軒轅長青帶着炎龍宗一大幫子人邁進火坑。
正當張逸風準備妥當,江敬那邊也在與軒轅長青用眼神示意,準備行動之際。
忽然一道陰笑聲從遠處傳來,這陰笑聲越來越大,直到将不少修爲低微的修士震的耳膜破損方才停下。
望着身邊一名師弟滴血的雙耳,軒轅長青眉頭一擰,面色不善的望向雪林深處。
方才一聲陰笑,将整片雪林上的厚厚積雪都震的漫天揚起。
飛揚漫天的雪花中,一道孤傲身影從遠方踏步而來,每過一步都是一道血色虛影在衆人眼前閃過。
當那孤傲身影來到近前,刺鼻的血腥味伴随着沖天的氣勢直襲而來。
在場之人大多沒有認出來者何人,唯獨軒轅長青等一衆炎龍宗弟子,迅速認出這個氣焰滔天的家夥是誰。
“血煞宗的大弟子?怎麽隻有他一人,血煞宗的人呢?”
來者正是先前被巨魔領袖重傷過的赤發青年,他此時全身傷勢徹底恢複,修爲更進一步到達了玄仙境後期。
唯獨其身上的氣息漂浮不定,尤其雙眼異常血紅,仿若走火入魔一般。
“我道是誰,原來是炎龍宗的渣渣,正好順道連你們一起解決。”
赤發青年看着出聲的那個炎龍宗弟子,這家夥正是先前在冰淵外多嘴的那個家夥。
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笑容,此時此刻的赤發青年今非昔比,現在他的戰力遠超先前。
“大言不慚!”
軒轅長青喜歡人前顯聖,眼見同門被辱,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拔出腰間仙劍,軒轅長青頂在出聲的師弟身前,怒目圓睜的看向赤發青年。
“這個聲音,我記得你,就是你說我不如你們那個什麽陳光師兄的吧。”
赤發青年雙眼一眯,冷聲對軒轅長青問道。
“是又如何?”
軒轅長青昂首自信的說道,他見赤發青年半邊身子衣衫褴褛。
加之雙目通紅似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心中推測這赤發青年必是受了怪物的襲擊,導緻帶來的宗門修士無一活口。
自己一人僥幸存活下來,也是心神失守被心魔趁機影響了心智,這種渣渣再來十個軒轅長青也無所畏懼。
“找死!”
赤發青年看着軒轅長青自信滿滿的模樣,冷喝一聲手中血刀乍現,濃郁的血腥味登時彌漫全場。
一旁的江敬本來也是一臉淡然的看着戲,心中也是抱着軒轅長青能快速結束戰鬥的想法。
本來江敬還準備讓軒轅長青快些結束戰鬥,剛剛正準備動手,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家夥幹擾,江敬也是心中不爽。
不過這赤發青年來曆不明,江敬也不敢貿然動手,更是沒讓手下人出手對敵。
軒轅長青主動站出來倒是讓江敬有些意外,但也讓江敬放下心來。
軒轅長青好歹是炎龍宗長老弟子,一身修爲足有玄仙境中期,對付這麽個被心魔幹擾的廢物綽綽有餘。
但當赤發青年拿出血刀後,其身上的氣勢可沒有半點像是被心魔幹擾的迹象,那濃郁的血氣瞬間引起了江敬的警覺。
身爲殼組織的殺手,江敬對血氣極爲敏感,這等血氣絕非常人能夠擁有。
再加上方才炎龍宗中有人提到此人似乎是血煞宗的人?
霎時一個不好的念頭在江敬心中升起,在赤發青年揮動血刀的瞬間,江敬暴起将軒轅長青拉開。
軒轅長青有江敬動手拉開,這才堪堪避開了赤發青年這駭人的一刀。
隻見血色的彎月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接将軒轅長青身後的兩名他宗弟子斬成兩半。
赤發青年随手一揚,将血刀重新收回舉到面前,伸出舌頭舔舐了血刀上沾染的修士精血。
“啧,躲的倒是挺快,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嗎?可笑!”
赤發青年大笑一聲,目光戲谑的看着被強行拉開的軒轅長青,眼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