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不爽聽從張逸風的命令,但迫于生命的安危,軒轅長青還是選擇了乖乖聽話。
一群炎龍宗弟子擠在一起,張逸風位于中心,仔細感知着那些神秘怪物的動向。
終于,張逸風順着感知轉過頭,隻見側方一隻粗壯的手臂已經攀附到冰山一角。
那是一條長着白毛的粗壯手臂,光是一條小臂就有成年修士的腰杆粗。
又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傳來,隻見那抓着冰山一角的白毛手臂一個用力,一道龐大的身影赫然從邊緣飛起。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身影就站在了冰山上,仰着身子瘋狂拍打起胸脯。
借着清冷的日光,張逸風看清了這怪物的真面目,面皮微微一抽。
隻見這怪物身形健碩,全身上下肌肉虬紮,形态與人族頗爲相似。
但體型十分巨大,就連煉體修士都沒有這怪物這般爆炸的筋肉。
而最恐怖的還是這隻白毛怪物沒有腦袋,身子跟手都與常人無異,唯獨就少了一個腦袋。
正在張逸風疑惑這怪物是怎麽發出怒吼時,它再度咆哮起來,沉悶的聲音從白毛怪物的體内發出。
與先前在冰山地下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可見将整個冰山圍起來的就是這無頭的白毛怪物。
白毛怪物沒有急着向張逸風等人發起攻擊,而是不斷的從體内發出怒吼聲。
周圍的炎龍宗弟子見狀還在面露不解,然而張逸風卻是目光一冷,看明白了這怪物的意思。
這怪物的意思簡直再明顯不過,它在與下面的族人溝通,将冰山上的情報傳遞下去。
看明白了白毛怪物的意思,張逸風怎麽可能繼續放任它與下面的怪物聯絡。
在周圍炎龍宗弟子還在驚愕之時,張逸風自人群中飛出,一拳向白毛怪物的心口砸去。
既然與人族形貌相似,卻沒有頭顱,那緻命的位置就一定是在心髒了。
正在與族人溝通的無頭怪物,也沒想到張逸風會率先發起攻擊。
看着主動向自己沖來的無頭怪物,沒有逃跑而是停止了從體内發出的吼聲。
像張逸風這樣的小人他不是第一次獵殺了,這些小人的身體脆弱的很,他隻需要一巴掌就能拍死。
嗚嗚兩聲悶響從無頭怪物體内發出,下一刻它高舉兩隻手臂,對着直沖而來的張逸風頂去。
無頭怪物樸實無華的兩拳打來,竟引動起周遭罡風,足可見這兩拳的威勢。
然而張逸風仿若未見,對無頭怪物打來的拳風不做理會,一拳徑直向白毛怪物心髒轟去。
白毛無頭怪物雖然沒有腦袋,并不代表就沒有一點智力,他們的智商程度相當于人族幾歲幼童。
眼見張逸風對自己的攻擊不管不顧,無頭怪物怒氣在心中翻騰,面對張逸風的攻擊同樣不閃不躲。
主動挺着心口迎了上去,任由張逸風的攻擊向自己的緻命處打來。
如張逸風猜想的那樣,心髒确實是這無頭怪物的緻命弱點,但同樣也是無頭怪物身上最結實的部位。
就連尋常的法寶仙劍,都不能輕易刺傷無頭怪物的心髒,他可不信這小人能用拳頭打破他胸口的防禦。
自信滿滿的無頭怪物雙拳重重頂在張逸風身上,想象中的畫面并未出現,張逸風受了無頭怪物兩拳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而張逸風一拳轟在無頭怪物的心口上,隻聽砰的一聲炸響,無頭怪物的心口炸開一個空蕩蕩的大洞。
鮮血伴着碎肉從無頭怪物身後灑出,無頭怪物僵硬的身軀直勾勾向後倒去,滑落下冰山。
張逸風悍然出手後,冰山上原本瑟瑟發抖的一衆炎龍宗内門弟子陷入了呆滞。
軒轅長青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張逸風,仿佛在看着什麽怪物一樣。
“陳,陳光師兄威武!”
半晌後,終于一個内門弟子磕磕巴巴的喊出了聲。
這一句話算是激起了千層浪,一聲聲歡呼聲接連響起。
卻沒人注意到張逸風的面色已經變得陰沉,目光一直盯着冰山下方。
果不其然,在一衆内門弟子歡呼呐喊聲中,冰山下在沉寂了片刻後,陡然傳來數道凄厲的吼叫聲。
這凄厲的喊叫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最先歡呼的那名内門弟子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陳,陳光師兄,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種怪物還有嗎?”
他咽了口唾沫,慌忙的對張逸風問道。
“當然,不過你們也不用害怕,這無頭怪物的實力并不強,隻是長得吓人。”
張逸風語氣沉穩的回道,他并非瞎說鼓舞這些炎龍宗修士的士氣。
而是這無頭怪物實力确實一般,也就是力氣大了一點,除此之外沒有半點特長之處。
當然,這些炎龍宗的修士若是被無頭怪物抓住,怕是難逃成爲肉餅的命運。
“你們所有人列成陣,注意四周的冰山邊緣,随時都有無頭怪物,會從各個方向爬上來襲擊你們。”
“我會在四周遊走攔截那些無頭怪物,免得有怪物将你們的陣型沖散。”
張逸風神色凝重的囑咐道,這些炎龍宗修士不想死,最好聽從他的指揮。
還好在求生的欲望面前,這些炎龍宗内門弟子都十分聽話。
乖乖按照張逸風的指示行動,迅速組成了戰陣。
就連軒轅長青也不例外,哪怕看張逸風再怎麽不順眼,軒轅長青也還想活着。
縱使張逸風将對付無頭怪物說的很輕松,軒轅長青自己可不這麽認爲,那怪物方才一拳就能形成罡風。
這是多少炎龍宗煉體修士苦練多年都達不到的程度,卻在一個無頭怪物的手上輕易實現。
張逸風正要暗中做些手段,以保證自身安全時,猛然感覺腳下冰山在劇烈震顫着。
頓時張逸風目光一凜,手中将要布陣的動作猛然一滞,轉頭看向了左側的冰山邊緣。
快步沖去,在邊緣剛剛爬上來一隻白毛大手時,張逸風一腳将無頭怪物的手臂直接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