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一路走來因爲身上穿着外門弟子服,受到了不少内門弟子異樣的目光。
但能在内門走動,也沒人多在意張逸風身上的外門弟子服。
不是内門弟子,張逸風就算穿着内門弟子服也走不進來。
不清楚張逸風的内門弟子,瞧見張逸風後隻以爲張逸風是新晉升的内門弟子罷了。
唯獨少有的幾個人,跟軒轅長青去外門,找過張逸風麻煩的内門弟子,也在瞧見張逸風後匆匆跑開,引得身邊同伴一陣訝異。
執事殿内細分爲數個區域,張逸風掃視一圈後,找到了負責弟子日常的區域。
負責這片區域的是個胸前戴着琉璃佩飾的佝偻老者,見張逸風穿着外門弟子服走來,便清楚了張逸風的目的。
在張逸風來到身前的同時,這佝偻老者已經取出一枚儲物戒和一塊令牌放在桌上。
“新晉升的外門弟子是吧,你這月的修煉資源和内門弟子服都在這兒。”
“另外這個令牌是你内門弟子的身份令牌,上面刻着的是分配給你的洞府。”
佝偻老者百無聊賴的說着,張逸風恭恭敬敬的對其行了一禮,在佝偻老者不耐的目光下拿起了儲物戒。
至于那枚令牌,張逸風低眼一掃,上面也寫着一行小字。
九七一洞府。
這洞府與熾長老分配給張逸風的洞府,從排位來看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張逸風自然不能舍棄了熾長老給自己安排的洞府不住,去住這個新晉弟子的洞府。
佝偻老者見張逸風隻是拿起了儲物戒,渾濁的眼中閃過不耐之色。
“喂,小子,你想睡在外面啊?”
佝偻老者沒好氣的叫住了轉身欲走的張逸風,揉着額頭問道。
“怎麽每一次新晉的内門弟子都有像你這樣的傻子呢,你不拿這令牌你準備睡哪裏去?”
佝偻老者瞥了一眼張逸風,不耐煩的将桌上令牌拿起,扔向了張逸風。
張逸風擡手抓住令牌,看着上面排名靠後到不能再後的洞府,面上露出微笑。
“多謝前輩好意,但我已經有住的洞府了。”
張逸風對着佝偻老者躬身行了一禮,旋即将令牌反手扔回到佝偻老者的面前。
對着佝偻老者躬身行了一禮後,張逸風徑直走出了執事殿。
望着張逸風的背影,佝偻老者雙眼一眯。
“看這小子的樣倒不像是傻子,估計是在内門有點人脈。”
佝偻老者嘟囔一聲後,随手将桌上的令牌收了起來。
對張逸風的話他倒是沒有多在意,這種走後門進來的外門弟子他見過不少。
在人才輩出的炎龍宗内,這樣走後門的家夥最後就隻有一個下場,混吃等死罷了。
搖頭歎息一聲,佝偻老者躺在搖椅上,惬意的搖晃起來。
走出執事殿,張逸風在佝偻老者交給自己的儲物戒中找出一本冊子。
上面詳細介紹了内門各個建築的地點和作用,時間問題張逸風在确認了洞府位置後,便一路來到了熾長老給自己安排的洞府前。
内門的洞府并非是在一座山峰上開鑿出來的那種傳統洞府,而是一棟棟獨立的小樓。
張逸風依照牌号,逐個尋找着自己的洞府。
終于,在一陣深入後找到了熾長老給自己安排的洞府。
隻是在那牌号零三一的洞府前,不知爲何聚集了一大批義憤填膺的修士。
張逸風心中疑惑,不動聲色的走上前來到一名内門弟子身邊。
“師兄,你們在這裏聚着是要做什麽啊?”
張逸風低聲問道,那内門弟子轉過身看張逸風一身外門弟子服,同樣低聲回道。
“聽說熾長老今日收了一名關門弟子,還将自己手下的一座洞府安排給了那人。”
“不少平日裏希望加入熾長老門下的弟子心中不服,便先在這裏等着那關門弟子過來。”
“想着隻要将其擊敗,便能在熾長老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了。”
這内門弟子小心翼翼的在張逸風耳邊說道,也是看張逸風不像那關門弟子,才直接告知了張逸風。
“原來如此,師兄你也是在等着挑戰那個熾長老關門弟子的嗎?”
張逸風低聲問道,那内門弟子直接擺了擺手。
“當然不是,我這實力哪有那膽子,你别看這裏圍了這麽多人。”
“實際上要挑戰那關門弟子的也就那幾個人,就在門前堵着呢。”
内門弟子說着,指了指張逸風洞府前面色凝重的四名修士。
張逸風放眼望去,果然在場的大多内門弟子都是圍在周圍,隻有那四人站在了洞府前。
“師兄,那四人都有什麽名堂啊,師弟剛剛晉升内門,還不清楚這内門的局勢呢。”
張逸風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對着身邊内門弟子虛心請教道,沒有半點洞府主人的自覺。
“嘿,師弟你這顆就問對人了,那四人就是内門中僅次于長老弟子的最強者了。”
“倒不是他們實力不夠入長老們的法眼,隻是這四人一直想要拜入熾長老的門下。”
“奈何熾長老一直沒有展露過收徒的欲望,這四人都沒機會見上熾長老一面。”
“現在突然聽聞熾長老收了個關門弟子,你說他們四個能不着急嗎?”
張逸風身邊的内門弟子一臉看戲的表情說道,張逸風聽後點了點頭。
“多謝師兄告知,對了,内門應該禁止弟子私下内鬥吧?”
“沒事,内鬥的話隻能上比武台,私下裏是不準同門内鬥的。”
這内門弟子對張逸風擺了擺手,卻沒注意到張逸風眼中閃過的皎潔之色。
“诶,你往那邊走什麽啊,趕緊回來!”
忽然張逸風從這内門弟子的身側走出,徑直向零三一洞府走去。
眼見張逸風向前走去,這内門弟子急忙出聲想要攔住張逸風,免得張逸風走上去觸了那四人的黴頭。
他們私底下想怎麽聊都行,現在上去肯定要觸怒那四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