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炎龍一直在嘗試用火靈氣撫平傷口内的劍氣,卻也無濟于事。
傷口内的劍氣根本不管炎龍放來多少火靈氣,全都一一掃出,根本無法治愈。
在劍氣造成的疼痛下,炎龍難以壓制内心的狂暴,這炎龍宗隻能給他捆上鎖鏈。
這散着寒氣的鎖鏈倒是讓張逸風有些眼熟,上面散發的寒氣與青雲山的功法十分相似。
張逸風估計是青雲山的那些叛徒弄出來或者是偷出來的。
望着下方在火海内不斷翻騰的炎龍,張逸風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若不是這隻炎龍,白晶晶也不會被炎龍宗的人交易過去。
想到這兒,張逸風不禁長出口氣,心中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誅殺這隻炎龍了。
倒是這隻炎龍身上的劍氣讓張逸風感到訝異,這劍氣看着像是随手打出,不然這種程度的攻擊。
若是打在炎龍身上的緻命位置,這炎龍現在也不能這麽翻騰。
正在張逸風觀察炎龍時,兩名内門弟子正好從一側暗門走出。
兩人本是出來準備換班,卻見張逸風鬼鬼祟祟的站在平台邊緣,立馬出聲喝住了張逸風。
“哪來的小子,竟敢擅闖禁地!”
兩名内門弟子怒斥一聲,張逸風回過頭時,身邊的黑衣也一同轉過身子。
“怎麽,你們是對我們有什麽意見嗎?”
不等張逸風開口,黑衣已經滿面冰霜的看着這兩名内門弟子。
看清楚站在張逸風身邊的是黑衣後,這兩個内門弟子吓了一跳,眼中露出惶恐之色。
“黑衣師叔饒命,我們二人讓豬油蒙了心,竟沒能看出是黑衣師叔親至。”
一人反應極快,在同伴還沒回過神來時,直接一把拽着他跪倒在地,一臉惶恐的高呼道。
然而黑衣隻是冷冷的看着他們,沒有半點要放過兩人的意思。
這兩個家夥若是對他不敬尚可,敢對少主不敬真是不想活了!
黑衣心中想着,正打算出手将這兩個對少主出言不遜的家夥扔下去喂炎龍。
忽然張逸風擡起了手,一臉微笑的對兩個跪在地上的内門弟子說道。
“我想兩位師兄也不是故意出言不遜的,再者守衛禁地本就是他們的職責,黑衣師叔您就不要責怪他們了。”
張逸風一臉和善的對黑衣說道,聽着張逸風都不計較這兩個内門弟子的過錯,黑衣便微微點頭。
聽了張逸風的話,黑衣心中剛剛升起的殺意蕩然無存。
地上跪着的兩個内門弟子,看着面色恢複平常的黑衣,顫顫巍巍的咽了口唾沫,趕忙對張逸風行了一禮。
“多,多謝師弟出言相救,我二人必定銘記師弟的恩情!”
兩個平日裏仗着禁地守衛身份,趾高氣昂的内門弟子,此刻痛哭流涕的看着張逸風。
劫後餘生的他們除了慶幸,還有對張逸風的感激。
“無妨,兩位師兄本就是在做分内事罷了。”
“我與黑衣師叔是因爲師父之命前來,方才沒有說明,還望兩位師兄諒解。”
張逸風十分有禮節的上前将人從地上拉起。
“不敢當不敢當,既然師弟您是來看靈獸情況的,那應該也是來看那個的吧。”
一名内門弟子故作聰明的說道,卻讓張逸風眼前一亮。
“當然,那些人應該沒出什麽問題吧。”
張逸風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兩個内門弟子隻是認爲張逸風在意是那些被抓來之人的狀況。
“放心吧師弟,他們都沒什麽問題,就是長時間輸出靈氣有些虛脫罷了。”
兩人說着,就轉身帶張逸風向剛走出的暗門走去,主動要帶着張逸風下去看看。
張逸風對這白送上門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跟着這兩人就向下走去。
“師叔,您暫且在這裏等着吧,我去跟着兩位師兄下去看看。”
張逸風對着黑衣囑咐道,黑衣聞言腳步一緩,沒有跟着張逸風走下去。
張逸風此舉也是爲了讓這兩個内門弟子放松些,他好多在這兩人身上套套話。
跟着兩人走下暗道,由于靠近火海的原因,越是向下便越發的炎熱。
張逸風有護盾在身尚且如此,更别提被囚禁在這下面的白晶晶了。
想到這兒,張逸風的目光便的沉重,跟在兩名内門弟子之後來到了暗道盡頭。
暗道盡頭是一方鐵門,這兩個内門弟子上前一番敲打後,這鐵門才算是開了。
鐵門後還有一名負責駐守的弟子,在看到張逸風後他眼神立馬變得警覺。
“等等,别着急,這位師弟乃是熾長老的弟子,前來查看那些靈器情況的。”
看着對方要動手,另外兩人趕忙攔住了他,給他介紹了張逸風。
“原來是熾長老的弟子,恕師兄眼拙了!”
聽說張逸風是熾長老的弟子後,剛剛要動手的内門弟子趕忙對張逸風行了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些人的反應,也讓張逸風确信了,熾長老在炎龍宗地位極高。
先前聽熾長老所說,宗主就是他的師兄,也難怪地位會如此受到推崇。
張逸風被迎進了鐵門後的空間,隻見這裏宛如牢房一樣,四周都是各種鐵門。
門後都有微弱的氣息傳來,張逸風一邊應付着三人,一邊在這些氣息中尋找着屬于白晶晶的氣息。
忽然,張逸風眼前一亮,在周遭雜亂的氣息中,他鎖定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壓下激動的情緒,張逸風轉頭與三人客套起來。
“我第一次下來,不知能不能湊到這些門前仔細看看?”
張逸風面帶期待之色的問道,三人面色一凝,這種事按理來說是不可以的。
但張逸風身份特殊,又在上面救了另外兩人一命,他們一合計後對張逸風點了點頭。
“師弟請吧,千萬小心一點,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之輩,不要被他們傷到了!”
一人小心翼翼的對張逸風囑咐道,生怕張逸風被這些人給傷到了。
到時張逸風隻是傷了,他們可是要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