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唯一的火靈根弟子不清不楚的死了,就算身爲長老弟子,這軒轅師兄也少不了一頓責罰。
上前接受測試的除了張逸風外,陸小有和金福貴也在其中。
除了他們外,就是另外三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弟子了。
軒轅師兄從儲物戒内取出一塊方玉,交給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外門弟子。
“将靈氣探入其中,這塊玉牌就能感知你們的修爲了。”
接到玉牌的外門弟子面露興奮之色,他趕忙将靈氣探入玉牌内。
然而玉牌隻是微微搖晃幾下,便恢複了平靜。
“唉,看來師弟是沒有突破到地仙境啊,那就讓下一位來吧。”
軒轅師兄故作惋惜的說了一句,又将玉牌轉給了旁邊的人。
就這樣,那三個外門弟子都沒有成功讓玉牌發生異動。
直到玉牌落在了陸小有的手上,一道赤色光芒亮起,軒轅師兄眼中閃過異色。
“不錯不錯,地仙境中期,看來師弟資質不錯啊。”
陸小有自信滿滿的笑了笑,随手将玉牌交給了旁邊的金福貴。
金福貴看着陸小有激活了玉牌,眼中并無半點異樣,同樣注入靈氣後玉牌也放射出赤光。
不過金福貴的赤光較之陸小有就稍遜一籌,顯然是并未達到地仙境中期。
軒轅師兄見狀眼中精光一閃,當即準備宣布将陸小有和金福貴收入隊伍。
然而一旁的佝偻講師見狀立馬在軒轅師兄耳邊小聲嘟囔起來,片刻後軒轅師兄方才舒展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
輕呼一聲,軒轅師兄面上強作淡定的說道。
“雖然已經有兩人達到要求,但還有人沒有檢查過,你們兩人也上來檢測一番吧。”
說着示意金福貴将玉牌交到南風手中,南風注入靈氣後,玉牌上赤光大起,隐隐有壓過陸小有的氣勢。
可見南風的修爲較之陸小有還要高出一截來。
這回軒轅師兄沒有說什麽,他早知南風身份,自然不可能再在他的身上抱有期望。
目光轉向張逸風,軒轅師兄心中有些急切,若是張逸風未到地仙境,他隻能帶着金家那小子過去當炮灰了。
還好,玉牌入了張逸風的手後,便綻放出一道赤光,與金福貴散發的光芒不相上下。
軒轅師兄見狀長舒口氣,眉頭舒展開來,對張逸風微微點了點頭。
“好,我炎龍宗弟子真是英才無數,既然如此就由你們二人跟我前去吧。”
軒轅師兄說着,擡手點在了張逸風和陸小有的身上。
張逸風與陸小有頓時面露激動之色,張逸風面上的神色自然是僞裝的。
但陸小有是真的萬分激動,他出身普通,現在得了這麽重要的機會,已經開始想如何在軒轅師兄面前表現了。
絲毫沒有察覺這軒轅師兄帶他前往秘境的真實用意。
另一邊金福貴沒有被選上,面上卻沒有半點失落之色。
望着神情激動的陸小有,眼中反而閃過了譏諷之意,顯然這軒轅師兄的真實用意早已被金福貴看穿。
但他卻沒有提點陸小有,此刻在金福貴心中,陸小有幾乎跟死人一般。
不過金福貴隻是跟陸小有互相看不慣,實則心地純良,見張逸風也被選上心中隐隐不忍。
趁着軒轅師兄轉頭離去,他快步來到張逸風身邊。
“陳光兄,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吧,此行沒有你想的那麽美好。”
金福貴說完深深的看了張逸風一眼,希望這個平時低調的少年能夠領會自己的意思。
言罷金福貴沒有多說什麽,轉身走下了講台。
張逸風見金福貴這麽好心提醒自己也是一愣,倒是沒想到這金福貴心還挺善。
不過張逸風本就是有意進入這支隊伍,對那軒轅師兄想把他當炮灰一事也是了然于心。
又怎麽可能在秘境中了他的奸計。
“多謝金兄提點。”
張逸風回了一禮後,便跟着軒轅師兄一起出了外門大殿,臨行前張逸風給了南風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南風并不擔心張逸風會有危險,對張逸風的實力南風是了然于心的,自不會無端擔憂。
佝偻講師看着張逸風和陸小有離去的背影,幽幽歎息一聲,心中猜測着這兩人生還的幾率怕是渺茫。
佝偻講師好歹也是内門弟子,對于内門利用外門弟子單純之事心中清楚。
但他無依無靠,都這麽老了還賴在内門,隻能靠着給外門講課度日。
哪有心力去幫張逸風兩人解圍,反倒是幫軒轅師兄選好人後,他還能得到些許獎勵。
如此應該如何選擇,自然是一目了然。
張逸風和陸小有的離去,很快就在佝偻講師心中沖淡,每年都有不少外門弟子死亡,少了兩個弟子算不得什麽。
想罷,佝偻講師正式開始了新一天的講課。
而在張逸風跟着軒轅師兄離開的同時,遠在炎龍宗内門的一座山峰上,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正在峰巅上獨飲清茶。
忽然白衣男子手中動作一滞,周遭的狂風似乎都受到了牽引一樣,停止了吹拂。
“你說那個叫陳光的小子跟着軒轅長青去秘境了?”
“啓禀長老,根據下面人的回報是這樣沒錯,那軒轅長青擔心秘境中有危險,便到外門找了兩個地仙境弟子來當炮灰。
不過他不知那陳光是長老您暗中關注的人,這才……”
一道缥缈的聲音傳來,向白衣男子彙報着外門大殿内發生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罷了就當做是一場曆練吧。
若是不能挺過來,他也沒有資格成爲我熾長老的弟子。
他要是從秘境中活着走出來了,你就安排他拜師之事吧。”
白衣男子正是先前在炎城客棧内救下張逸風的熾長老,自從張逸風回到炎龍宗後,他便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張逸風。
當聽說張逸風在外門潛心修煉後,熾長老心中微微贊許,這小子心機深沉确有成爲他弟子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