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青荒帶人離開後,張逸風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南風。
“此次關于你南家當年之事,我也追查到了一點線索。
根據與我交手的那名魔修透露,當年南家之事确是炎龍宗下的命令。”
張逸風說着,将先前那魔修告知自己的所有情報轉述給了南風,南風聞言拳頭用力握緊。
額頭上青筋鼓起,俨然一副恨不得殺上炎龍宗的模樣。
“不要着急,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并不是想讓你現在就向炎龍宗報複。
恰恰相反,在你尚未積蓄夠力量之前,切莫在炎龍宗修士面前展露出攻擊欲望。”
張逸風看着南風這幅難以自制的模樣,眉頭一皺對其叮囑道。
聽着張逸風的叮囑,南風閉上雙眼平複一陣後,面上怒氣逐漸消散。
“陳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在尚未徹底獲得能夠擊垮炎龍宗的力量前,我絕不會在他們面前展露出半點仇恨之意的。”
南風信誓旦旦的向張逸風保證道,張逸風聞言點了點頭,他能幫南風的就隻有這些了。
能不能抑制住自己對炎龍宗的仇恨至關重要,不然等回到炎龍宗南風因爲這事暴露出來,張逸風可不會在炎龍宗内爲他出手。
深深的看了一眼南風,張逸風對其擺了擺手。
“估計很快炎龍宗的人就會來了,你先回到房中靜待。
有什麽人問你話一概回答不知即可,就說一直在找那炎龍宗叛徒所在。”
張逸風對南風囑咐一番後,便将南風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靜靜在房間中開始修煉,沒一會兒張逸風就感覺到有大片人群向客棧趕來。
來到窗前微微打開窗戶,隻見客棧大門前已經圍上了大群身着炎龍宗服飾的修士。
其中先前跟張逸風一戰逃走的弓弩修士就在他身邊,隻見他平靜的面容下額頭卻是青筋鼓起。
顯然那個挎劍修士已經被緊急送回炎龍宗療傷去了,他隻能孤身前來。
不過張逸風現在是斷然不會下去動手的,這趕來的一群炎龍宗修士中除了弓弩修士外還有四名玄仙境修士。
另外還有一個連張逸風都看不穿修爲的家夥,必然是太乙境乃至更強的修士了。
趁着還無人發覺自己的窺視,張逸風将窗戶合上,故作無知的坐在床上繼續修煉。
就算那弓弩修士瞧見了自己,張逸風也不怕他能認出來。
畢竟他當時在弓弩修士面前顯露出的變換後的形貌,那家夥就算面對面都不可能認出自己就是重傷了他兄長的人。
聚集在客棧大門外的一衆炎龍宗修士中,一人拉下兜帽走出,顯露出的面容正是青犬。
青犬本來還在着手試探炎龍宗的準備,結果就被強行拉過來檢查現場。
看着眼前灑落一地的黑灰,青犬眼中閃過警覺之色,他哪裏認不出這就是張逸風的手筆。
但他肯定不會将張逸風暴露出來,但也不能裝作無知。
沉吟一陣後,青犬面上故意露出凝重之色。
“嘶,這地上的黑灰,倒是跟我們小隊先前在火城遇到的那個神秘人所施展的手段有些相似。”
青犬眉頭微皺着說道,在他旁邊的弓弩修士聞言神色一變,他現在對神秘人這個字眼十分敏感。
畢竟将他兄長害的卧床不起的家夥,也是個突然闖入的神秘人。
“你們小隊在火城之事我也有聽說,那個神秘人難道也是擅長劍氣上人,同時肉身力量蠻橫到極緻的怪物嗎?”
弓弩修士面色陰沉的問道,青犬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後微微點頭。
這件事他不會隐瞞,一是除了他之外,小隊其他人也清楚這事。
青犬若是隐瞞隻會引火燒身,不如坦蕩承認,反正也不可能憑此就确認了張逸風身份。
“看來你們小隊遭遇的那個神秘人,跟我和兄長遭遇的家夥是同一個人了。
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從火城到了炎城,甚至獲悉了我們炎龍宗的秘密計劃。
難不成……”
弓弩修士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能這麽快就獲得情報,那神秘人難不成是在宗門内有内應?
這個念頭在弓弩修士心頭閃過,但他卻沒有直接說出來,這話唐突講出未免有人相信,他還是慢慢調查的好。
唐突說出,反倒有可能引起周圍同門的慌亂。
将這一猜想深埋在心,弓弩修士又對青犬問道。
“那個叛徒的氣息呢,你還能聞到嗎?”
弓弩修士面色沉着的對青犬問道,青犬卻是微微搖頭。
倒不是他想給張逸風開脫,他是真的沒有嗅到那個炎龍宗叛徒的氣息,隻有這一地黑灰的臭味。
見青犬不假思索的搖頭回應,弓弩修士面色更加陰沉,這叛徒居然就這麽死了。
他們這次布置的計劃可謂是徹底失敗,不僅沒有釣出魔教這條大魚,反倒是損失大量人手。
乃至于他的兄長都被那怪物打傷在床,根據宗内醫師所說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傷勢才能得到初步療愈。
深吸口氣,弓弩修士眼中閃過狠戾之色,他轉頭看向眼前這座客棧。
根據宗門的調查,這客棧平平無奇,與魔教并無勾結。
但此刻弓弩修士怒氣上頭,根本就不在乎什麽無辜與否了。
隻見弓弩修士大喝一聲,擡手一指面前的客棧。
“給我上,将這家客棧包圍起來,不得将一人從裏面放出來!”
此行負責指揮的就是弓弩修士,其他四名玄仙境修士都是過來給他打下手的罷了。
誰讓弓弩修士資質天賦最高,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哪怕是同境修士也隻能屈尊在他手下聽命。
“林師弟,這樣不太好吧?”
旁邊一名玄仙境修士開口了,他長得慈眉善目,頂着圓滾滾的肚子想打個圓場。
“烈執事,我勸你有些事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然而被稱作林師弟的弓弩修士卻是冷哼一聲,目光不善的看着這開口勸阻的烈執事。